第五章:北疆,军务
长城,荣耀联盟除伽罗、盾山和京师御动队继续追击宇文成都和史朝义等人外,已全部返回。
“唉······这都是我们的过错。”苏烈看着倒在厨房床铺上昏睡的百里守约,很是自责道:“若不是我和李信兄弟为了安全非要留守长城,说不定守约就不会出这样的意外了。”“不错!”李信忍不住一拳砸在旁边的灶台上,怒骂道:“可恨的狗贼!若我在场,绝不会让他们逃掉!”
沈梦溪看着一脸哀伤的百里玄策,叹道:“好了傻玄策,咋们得往好处想。百里好歹身体强健,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一定会的。”百里玄策擦了擦鼻涕,道:“哥哥现在受伤了,肯定就不能继续做饭了,所以······”
“那就我来吧!”公孙离一晃来到众人之间道:“我这些天也和守约哥哥学了些厨艺,应该可以满足大家的要求!”“什么?”裴擒虎惨叫一声:“俺能不能去和普通士兵们一起吃?”“不行!”公孙离嗔道:“我们荣耀联盟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要整整齐齐啦!难道阿虎你瞧不起阿离的热情吗?”
“哈哈哈哈!”裴擒虎干笑一声道:“当然不会!俺只是觉得,阿离做得一手好菜,除了俺之外,其他人怎么能吃到呢?”“太好了!”苏烈对公孙离的厨艺也有所耳闻,一听裴擒虎为了求生欲说出这种“虎狼之词”,于是趁机接口道:“那么阿虎以后的饭菜,就交给阿离姑娘了,其他人······自己搞定吧!别让阿离姑娘累着了。”说着快步跑了出去,李信、沈梦溪立即紧随其后,裴擒虎连忙追过去道:“不行!绝对不行!俺们······俺们得一起啊苏烈将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公孙离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百里玄策道:“放心吧,我会尽力的,你可得照顾好守约哥哥,以后我还得多和他学习学习。”这才闪身离开,只留下一支花伞原地旋转。
花木兰和铠站在长城城楼之上,铠也满心自责道:“都是我······如果没给两个混蛋开启飞行器的机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事情已经发生了,自责也没用。”花木兰叹道:“也是我的问题了,在动手前准备的还是不够充分。想不到这群人贩子的手段愈发先进了,弄出那么多重机枪不说,还有这种飞行器。这可是十二挺特制重机枪,火力已经不弱于长城的金枪队了。”
“唉······其实我们的准备已经很充分了,而且还和京师御动队联手,说到底还是我的失误啊。”铠摇了摇头道:“我看到那宇文成都把你压到墙角,他又发疯似的要和你同归于尽一样。他死不死我自然不在乎,但是我肯定不能够看着你遇险却不作为。”说着他轻轻将手搭在花木兰放在城墙上的手背上。
花木兰低头看了看,随即闭上眼睛思索良久,终于睁眼道:“这次就先算了,下次若有类似的情况,阿铠你一定要按照计划去做,不必管我。”
“怎能不管你呢?”铠正色道:“我们不是立过誓言同生共死吗?你让我怎能看到你遇险而不管。”花木兰眨了眨眼睛道:“是啊,誓言确实是我们需要去遵守的。但是阿铠你有没有想过,哪一天如果我真的牺牲了,你······难道真的就不活了吗?”
铠听了,似乎也明白花木兰所说的道理,不禁陷入了沉思。花木兰继续道:“显然,即便我牺牲了,这个世界依旧需要你去守护。如果真的那样,你也不能去遵守与我同生共死的誓言。还有更多你爱的人和东西需要去守护,你不能抛下他们。同理于我,如果你牺牲了,我会伤心一辈子,但是······肯定不可能去终结自己的性命。”
她看着铠一副颓然失落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当然啦,如果危险同时降临在我们头上,我们自当坦然去面对我们共同的结局。”铠听了这话,脸色才好看了些许,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我也赞同。”
这时,苏烈登上城楼道:“小伽和盾山回来了,那个······魏征大人也过来了,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哦?”花木兰好奇道:“魏大人居然亲自来此,那势必真有事情发生了。”便和铠一起来到了中央荣耀联盟议事厅。
伽罗和盾山先说明了去追寻宇文成都、史朝义、史朝清的情况,他们和京师御动队一路往北追出去很远,终究是没了他们的痕迹。但是可以肯定,这群人肯定是跑到了一起,估摸着接下来会一起商量怎么干坏事了。
“奇怪,怎么不见婉儿。”李信看着只有魏征一人,疑惑道:“平日里负责长安长城两地通报的除了婉儿就是阿离、阿虎,现在他们都在长城,怎么婉儿没来?莫非她身子有恙······”
“别胡思乱想了。”魏征摆了摆手道:“上官女史本来先去天水和你们会面的,但是晚到了天水一日,所以只能直接来长城。而我又是快马加鞭,所以我俩中途碰上了。她跟我一起来的,一听到守约受伤,就直接跑厨房去了。”正说着,便看见百里玄策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
“玄策你不陪守约哥哥,怎么到这里来了。”公孙离还沉浸在李信刚才称呼自己“阿离”的幸福当中,看到百里玄策进来,便摇头晃脑的随口问道。
“还能有什么原因?”百里玄策一脸无语道:“有婉儿姐在,我不就多余了吗?”说着气鼓鼓地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众人看着不禁都偷笑起来。
“咳咳,好了!”还是魏征最先止住笑容,一拍桌子道:“既然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那么我就开始说了。这次北疆出现了一些情况,可能需要你们荣耀联盟出动去帮助一番。”
“北疆?”花木兰对北疆还算熟悉,忽然想到史朝义、史朝清都是史思明的儿子,而史思明又是当初北疆守卫战里安禄山旗下余孽。两者一结合,让她难免将两者合在了一起。
“大人,可是史思明又在北疆捣鬼?”
“呃······算是其中之一吧。”魏征道:“但是如果只是史思明的话,其实不需要麻烦你们。比较重要的还是一个你们最熟悉的人物——兰陵王。”
“兰陵王?”花木兰疑惑道:“他怎么会跑去北疆?”伽罗和本来没精打采的百里玄策同时站了起来,分别说道:“大人(师父)?”百里玄策忽然精神焕发道:“我师父是不是去扶危济困,专门帮助穷人······”
魏征一摆手道:“怎么可能?要真是这样,用得着来找你们?恰恰相反,他在北疆大肆屠戮,残害无辜的百姓。现在死在他手下的无辜百姓已经接近千人,兰陵王的通缉令,已经从北疆贴到河洛了,也就是长城事情繁多,才没有通知到这里来。”
“大肆杀戮,残害无辜百姓?”伽罗万不敢信道:“不可能!大人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与长城守卫军作对不假,但从不杀害伤兵,就算偷袭也不会要人性命,更不会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小伽。”苏烈拉了伽罗一把,道:“魏大人的秉公方正可是闻名天下的,他绝不可能说假话。”伽罗还是不肯相信:“魏大人,一切可得调查清楚才行啊。”百里玄策也瞪大眼睛道:“我跟着师父那么长时间,从未见过他伤害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肯定······肯定是有人嫁祸对不对?”
“先坐下,等魏大人把话说完。”李信看着百里玄策情绪有些不稳定,连忙站起来将他拉回到位置上。魏征笑道:“看来你们不少人还都挺相信他的。但是现在确实有许多目击者在凶案现场看到了兰陵王,还有亲眼目睹他杀人的。根据他们的描述和指认,可以确认那就是兰陵王本人。而且北疆的李靖和李光弼亲眼在一处惨案发生的村庄看到了兰陵王,若非他隐身逃离,说不定就已经将他抓住了。对了,你们荣耀联盟的人,不是也有过消息吗?”
李信点了点头:“我和婉儿、阿虎也曾见到过,但只是听人描述是兰陵王,并未见过真人。”
“不······不会吧?”百里玄策目光呆滞道:“那一定不是真正的他。我们······我们得去看看,一定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没错。”伽罗也道:“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让遇害者安息,还无辜者清白。”
“你们既然这么说,那就对了。”魏征欣慰地一笑道:“确实,我没有亲眼见过是什么情况。但是如果你们去了,一定能够看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相信你们荣耀联盟,绝不偏袒任何人,你们所信仰的,只有正义。”
百里玄策和伽罗此时都看向了花木兰,花木兰早已自然站起许久,听着百里玄策、伽罗和魏征的诉说,她终究点头道:“是的,不论是杀戮还是污蔑,都是我们不想看到的。反正现在长城的事情也比较少,我们就分出一部分人去北疆看看吧。”
“我去。”李信率先站起身来:“捉拿人贩子的时候我不在,多少留下了许多遗憾。这次我一定要把北疆的情况查得水落石出。”公孙离一听,立刻欢喜的举手道:“我也要去。”“啊这个······那俺也想去。”裴擒虎也跟着道。
“那就这样吧。”花木兰最后总结道:“苏烈将军留守长城,婉儿留下来照顾守约,玄策、伽罗、李信、阿离、阿虎、盾山随我和阿铠前往北疆。至于梦溪······”
“本猫留守长城吧。”沈梦溪忽然接口道:“北疆的事情虽然重要,但是也不能轻视了长城的防守。多一个人留守,会安全些。如果魔种突然来袭,本猫用爆弹就给它们当头一棒!让它们谁也不敢靠近长城。”
“说的也是。”花木兰道:“虽然北堂慢疑很长时间没了消息,但是我们也不能够掉以轻心。那就这样吧,大家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出发北疆。”
“好呀,我们的笨猫现在也成长了,不是什么事情都去凑热闹了。”百里玄策搭着沈梦溪的肩膀,笑吟吟地说道。
“行了。”沈梦溪有些不耐烦道:“你们都跑北疆去了,长城总得有人守着吧?守约那家伙受了重伤肯定没啥用,婉儿姐要照顾他肯定也腾不出手。现在,可就是本猫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哇哈哈哈哈哈!”
“原来你是打着这个算盘啊。”百里玄策道:“我还以为你是怕了我师父嘞。”“傻玄策你还真别说。”沈梦溪道:“人都是多面的,你们所见到的,说不定只是兰陵王的一面而已。他究竟是不是如魏大人所说那样,一定是亲眼见到之后才能下结论的。你们可不能如往常一般待他,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受刺激?”沈梦溪道:“本猫可是为了你们着想,他要是走火入魔给你们一刀,本猫还是想见到你们都活生生的回来的。”
“好吧。”百里玄策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拍了他脑门一下道:“笨猫也有不笨的时候嘞,好,我都记住了。”
“木兰,还有件事不能忘了和你说。”魏征忽然把花木兰又叫了出来。花木兰不禁失笑道:“魏大人,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不会长安有什么坏事吧?难道是明世隐又说胡话了?”
“当然不是。”魏征面色很是凝重道:“是司空震,陛下给了他许可,让他用掌控之力来除害。”
“司空大人?”花木兰也收起了笑颜:“他拿到了掌控之力?陛下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呢?奇迹之力这种东西不应该收起来让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谁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魏征有些无语道:“想必他现在应该已经拿着掌控之力去北疆了。最近他对于兰陵王的通缉可是深信不疑的。你们可得抓紧时间了,北疆的弟兄现在对兰陵王可都是恨之入骨的。要是让他们或者司空震先遇到兰陵王,兰陵王可能直接就要死了,到时候你们去了也找不到真相。”
“明白了。”花木兰神色很是严峻地点了点头:“我们明日就出发。但是魏大人,陛下······是最清楚这些利害关系的,怎么会答应······”
“我也不是很清楚。”魏征摇头道:“陛下最近是有些反常。现在她也不见我们,我们有什么想说的,也无法和她交流。罢了,我回京之后再试试看吧,北疆一事,你们可得妥善处理。”
“魏大人放心吧。”花木兰拱手道:“我们一定不让大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