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琴酒淡定地带着一包炸弹走进柯南所在的车厢里,并用令柯南感到异常熟悉的帽子成功地吸引了柯南的注意。
好熟悉的帽子,是上次那个家伙的同伙,柯南非常大胆地盯着他带着一个黑色的大包和一个不认识的壮汉走到另一个车厢。
什么人一直在盯着我看?琴酒皱了皱眉,扭头看向柯南所在的方向,却并没有发现那个还在看他的人。
还好我长得矮,柯南庆幸地扶了扶眼镜框,躲在小兰腿后继续偷窥。
好烦,到底是谁?琴酒再次皱起眉,还把左手伸进了口袋里。
琴酒不会在车厢里开枪吧?伪装成一个普通的日本职业青年并假装看风景的安室透有些担忧地用余光瞄着琴酒。
原来是这个事件啊,伪装成安室透在车上无票的坐了两个站的松田安平在看见琴酒后,就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跑进厕所里把装满拆弹工具的包丢进空间里,才跑到另一个车厢里躲琴酒和安室透,还好安室透不像服部平次那样黑,不用涂那么厚,不然靠近了就秒穿了。
“话说安尼塞尔,你怎么会拆弹啊?”突然想起来问这件事的松田安平好奇地在心里问道。
“虽然我不会拆弹,但是我会做炸弹,拆弹的话,不是倒推就可以了吗?”安尼塞尔淡定地回道。
这样真的不会翻车吗?松田安平汗了一下,就低头捣鼓起自己的新手机,有智能手机真好,那老人机真的用不来,尤其是打电话的时候……
松田安平想起那个超大声的拨号声就觉得尴尬,还好现在不会了,不过,现在好像还没有QQ之类的东西呢。
没有网友的生活好无聊,松田安平把安室透和琴酒的电话录入手机后就把手机塞入口袋里,静静地看着那个要和琴酒交易的职装女性。
两点半,琴酒拎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走进车厢,与那位女性交流了几句,便拎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走了。
琴酒打钱现场,松田安平压了压头顶蓝色的鸭舌帽,挡住自己现在异常刺眼的金发,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可以改变头发的特殊道具啊?戴着假发好热。
“我觉得,你可以叫博士做一个。”系统默默地现道。
“好主意。”松田安平眨了眨眼,琢磨起如何让博士给自己打工的方法。
那个金发,有点眼熟,琴酒临走时无意地回头瞥了一眼,看见那被刻意掩盖的金发,顿时就走不动了,波本?
琴酒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拨通了波本的电话。
!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此时并非金发黑皮的安室透正站在琴酒身后,感受到手机在振动的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疑似组织成员的可疑人物,才走进厕所里接电话。
“你在哪?”琴酒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问道。
“我可不是你的下属,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在哪里?”安室透冷冷地回道。
“呵,希望你被我发现是叛徒时也可以这么硬气。”琴酒冷笑一声,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个不但没有拿起手机接电话反而打算去上厕所的金发黑皮,反手挂断电话。
“???”莫名其妙,安室透有些迷茫地放下手机,走出车厢,与打扮成他的松田安平对视了一眼,便愣在原地。
“你好。”松田安平非常顽皮地用安室透的声音说道。
我是谁我在哪?安室透更迷茫了,如果我是安室透,这又是谁?谁这么没意思,故意扮成我?
对了,是安尼塞尔!安室透有些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怀着恶意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安尼塞尔。
同样怀疑是安尼塞尔在捣蛋的琴酒也正在打电话。
打吧,打吧,反正不可能打给我,并没有带那俩手机的松田安平异常淡定地看着他俩打电话。
不是安尼塞尔?琴酒皱着眉放下手机,至于没有被接通的电话?琴酒表示他已经习惯了,贝尔摩德和安尼塞尔这两个一个比一个过分,但这两个他一个也动不了。
琴酒想起前段时候boss发给他的那封邮件,就觉得头疼。
很好,琴酒下不了车了,松田安平低头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又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窗外的开始移动的景色。
可恶,他故意的,琴酒也反应过来这个问题,黑着脸把左手揣在口袋里,哪里来的人?居然想要坑害我。
琴酒不会在车厢里和我干架吧?松田安平有些怂地换了一副手套,才淡定地坐在那假装在低头玩手机。
车上还有炸弹,琴酒抿着嘴看了一眼飞速经过窗边的树,跳车的生还率也几乎为零……罢了,大不了把人带炸弹踹下车,既能完成目标,又不会弄伤自己。
琴酒突然又淡定下来了,是已经想到方法解决问题了吗?松田安平操控着贪吃蛇一头撞到一旁的墙上,收起手机,冲已经坐到自己旁边的安室透笑了一下,仿佛打暗示般做了几个手势,便离开车厢。
安室透一开始还有些不解他的行为,但看到琴酒那突变的眼神后就瞬间明白了。
这家伙,居然是要拖我下水,安室透暗骂一声,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到底哪里来的人,认识我,又认识琴酒,还知道琴酒今天要上车交易……原本还以为是安尼塞尔,但以他要坑我的态度来看,应该是第三者,不会是像赤井秀一那样的美国的特工吧?
还有苏格兰,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安室透想着想着就突然想到了苏格兰,那具在火葬场消失了的尸体,不见了的手枪,琴酒发布的通缉令……
唉,事情也太复杂了,安室透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眼下还要忙着应付琴酒,也不知道那个打电话给我的少年在这次事件又是什么角色,是美国特工的同伙?还是更复杂的第四方?
传说中的“第四方”松田安平已经跑到了离驾驶室最近的那节车厢,趁着无人爬上车顶,跑到那个有炸弹的车厢的顶上,发动技能,隔着墙抢走了那台可以引爆炸弹的手机,然后就爬俯在车顶上听着下面的混乱。
“我手机被小偷抢走了,有谁看到小偷了吗?”丸尾知子着急地抓着身旁的路人问道。
看见路人摇头,她便又继续去问下一个人。
琴酒注意到这边混乱,看见是丸尾知子在找手机,便又皱起眉,小偷,安尼塞尔……
“怎么办啊,要是找不到,我会完蛋的。”丸尾知子找了一会,就假装有些绝望地掩面哭泣。
“没事的,一定能找到的。”毛利兰好心地安慰道。
她身旁的柯南看见丸尾知子身旁那个熟悉的包,眼睛一亮,装作小孩子好奇般跑过去拉开包的拉链。
“柯南!不可以……炸弹!”毛利兰生气地丢下丸尾知子,跑过去阻止他,却被包里的炸弹吓了一跳。
站在周围看戏的人们同样看见了炸弹,他们哗然一声,四散逃开,有的理智些的,一边跑一边打110,不理智的,已经抓着乘务员吵吵着要司机停车。
炸弹被发现了?原本低着头躲丸尾知子的琴酒立刻抬起头看向毛利兰所在的方向,得赶紧解决掉她了,不然组织就会暴露。
炸弹居然被发现了?安室透也震惊地看向装着炸弹的包,偷走手机,让人们发现炸弹,他到底要做什么?
事都闹成这样了,还不能改变剧情,就离谱了,还在车顶上待着的松田安平听着下面吵闹的声音,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帮琴酒和伏特加偷走枪,以免琴酒被警察抓去枪毙后,就换装,用消失离开了车顶,站在铁轨旁看着远方的新干线列车。
至于琴酒会不会被他气得火冒三丈?松田安平表示,所司和干的事和他“酒厂好员工”安尼塞尔有什么干系吗?没关系。
不想有麻烦的松田安平还换了一套铁路工的衣服,拿着工具箱假装是维修铁轨的铁路工。
“话说安尼,你能不能把那个电线搞一搞,我好害怕会触电。”他走着走着,突然在心里问道。
“可以,但我需要用化学实验室做一些东西。”安尼塞尔肯定地回道。
“也行。”不想被琴酒当做叛徒的松田安平立刻想到了利用实验室的监控弄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来避免怀疑,但有一件很尴尬的事——他不会折腾这些。
于是他又想到了似乎很精通这些东西的安尼,“对了安尼,你会不会捣鼓电脑啊?”
“会,你想用实验室的监控做不在场证明。”安尼塞尔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睡觉的系统,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是的,麻烦啦~”松田安平俏皮地回道。
可恶,为什么我又脸红了?安尼塞尔有些窘迫地丢下键盘,眼神飘忽地坐在原地强行冥想,但安平确实很可爱……二哥和大哥也很宠爱他,所以我作为同样比他大的哥哥,宠他是正常现象,嗯,绝对很正常。
安尼塞尔自我安慰了一会,才淡定地拿起键盘。
安尼怎么老是潜水啊?呼叫了安尼塞尔数次仍没有得到回应的松田安平有些疑惑地压了压帽子,走进地铁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成“安尼塞尔”的打扮,才目的性极强地走到组织的实验室里。
“吱嘎。”谁?正在做实验的宫野志保戴着护目镜和口罩,满脸警惕地转过身,看见是安尼塞尔,又莫名地松了口气。
“你是?雪莉啊。”松田安平认真地打量了一会,才笑着打招呼。
“你来这里做什么?”宫野志保放好手里的试管,并熄灭酒精灯。
“弄一些东西罢了。”松田安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着光屏上现出来的字在药剂柜上找安尼塞尔要的药剂。
“你是要造什么东西吗?”宫野志保突然有些激动地说道。
“怎么?你好奇?”松田安平一边把要用的药剂拿出药剂柜,一边笑着调侃道。
“嗯。”宫野志保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是假装听不出我在调侃,还是真的听不出?松田安平汗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只是要弄一种涂料出来而已。”
“我也只是想看……”宫野志保睁着一双渴望的双眼看着他。
“随便你吧。”松田安平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开始在安尼塞尔的指导下制作他所说的那种防触电防水的合金涂料。
他使用的手法和药剂果然和别人都不一样,更先进,更效率,宫野志保满脸严肃地看着,还从白大褂里掏出了一本本本做笔记。
什么问题……松田安平有些不习惯地皱了皱眉,在心里直犯嘀咕。
“毕竟我们那个时代的科学比较先进,想要学习也不稀奇。”清楚原因的安尼塞尔淡定地现道。
“无法理解,我可不对这些东西感兴趣,除了炸弹和乙醚。”松田安平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掐着时间把需要加入的药剂丢进去。
也对,安平对科研什么的不感兴趣,安尼塞尔理解地点了点头,时不时打字提醒松田安平加入药剂。
一个小时后,松田安平用有些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黑乎乎的粘稠液体,这是什么啊?
宫野志保也有些迷茫地看着这一杯液体,这是失败了吧?
明明还没加色素,怎么就黑了?安尼塞尔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决定下次还是自己动手。
“如果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害怕安尼塞尔为了面子杀人灭口的宫野志保已经打算开溜了。
“再见。”松田安平有些郁闷地冲她摆了摆手,不甘心地拿了第二份药剂出来。
“再见。”还好组织有钱,宫野志保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转身就走。
我一定能成功的,相信刚才只是意外的松田安平斗志昂扬地拿起药剂,开始捣鼓。
“一”会儿之后,松田安平有些颓废地靠着墙抱着手,一点也不想去看桌上的烧杯里装着的那一坨不明物体。
“我晚上再来一次吧。”安尼塞尔有些无奈地现道。
“好吧。”松田安平叹了口气,整理好东西,便把手揣进口袋里,“溜达”着回工藤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