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安平有些紧张地握紧拳,说实话,要不是知道泽田弘树成功过一次,还真觉得不可能。
“成功了?!”小泉红子有些惊讶地看着已经成功钻入手机的虚影。
“弘树,这会可没什么人能拦你了。”松田安平开玩笑般对着手机说道。
“不,那些被物理断网的地方我还是进不去的,不然我也很想去梅国的实验室里看看。”泽田弘树用手机自带的机械音回道。
“我也有点想……”不为了啥,就是寻刺激,松田安平忍不住动起了歪心思。
“对了,你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个混蛋啊?”小泉红子叉着腰,虚着眼看着松田安平。
“因为没有比之前更差的了,失败死去,也比那好多……”泽田弘树越说越小声,最后直接听不见了。
“可怜的娃。”小泉红子摇了摇头,又臭着脸说道:“喂,你还要不要转移灵魂了?你再不转,这具身体就要臭了。”
“至于那么夸张不……”松田安平嘀咕一声,闭上眼,盘坐在椅子上。
“有点激动啊……”小泉红子也闭上眼,向松田安平的脑袋伸出魔爪,这家伙的灵魂会长什么样呢?是普普通通,还是……
“还是什么?”一点光突然照亮了小泉红子的眼前,安尼塞尔有些矮小的灵魂站在她面前,男女莫辨的面容多少有些冷漠。
“居然这么好看!”小泉红子惊喜地看着安尼塞尔,蠢蠢欲动地伸出手。
“干点正事行不?”安尼塞尔一巴掌拍开小泉红子的手,疼得她捂着手在那吹了几下。
“果然从内里到表面都是一个冷漠的家伙嘛……”小泉红子有些委屈地发动魔法,构建了一条通道。
“这是什么?”安尼塞尔皱着眉看着通道。
“转移通道,快去吧。”小泉红子装作有些吃力地催促道。
“好。”安尼塞尔应了一声,便迈开腿往前跑。
他穿着白大褂跑步好好笑啊,小泉红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从松田安平的意识海里脱离出去了。
“呆够没有……”松田安平不满地站在她身后抱怨道。
“反正我上次也来过了嘛,有什么好怕的。”小泉红子侧头看了一眼那边的一个白色的小方块,又收回视线。
“快走。”松田安平翻了个白眼,再次催促道。
“好吧好吧。”小泉红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睁开眼,缓了缓神,才好奇地看了一眼依然闭着眼睛的“泽田弘树”。
“他如果要用这具身体生活,会很难的。”泽田弘树咕哝道。
“反正他随时可以回来,不是吗?”松田安平看了一眼光屏角落里的唤回,意味深长地笑着。
“什么意思?”小泉红子有些迷茫。
“虽然出去很难,但是回来很简单。”松田安平没跟她具体解释,只是大概说了一下。
“什么意思啊……等等,你们的灵魂不会做了绑定了吧?”小泉红子嘀咕了一句,又惊异地看着松田安平。
“什么是绑定?”松田安平不解地看着她。
“魔法师界的双胞胎可以被父母施加一种魔法,这样的话,无论是哥哥还是弟弟,只要有一人存活,另一人也能存活,有的人,就是用这种方法躲避了灭族的危险。”小泉红子解释道。
“可是,我们不是魔法界的呀……”松田安平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就奇怪了。”小泉红子皱起眉。
见小泉红子也不太明白,松田安平便在心里问道:“系统,是不是你弄的?”
“不是。”诸伏景光非常肯定地回道。
“难道我们上世是真的是双胞胎?”松田安平的表情有些迷茫。
“有可能,毕竟一个小孩怎么可能从冰河里活下来……”诸伏景光嘀咕道。
“这么说的话,安尼已经死过一次了啊……”松田安平嘀咕到一半又反应过来安尼死过不止一次。
“太惨了。”他忍不住咕哝道。
“什么太惨了?”小泉红子疑惑地看着松田安平。
“安尼啊,别人只用死一次,他要死两次,哦不,如果算上他这一世要死的,他要死三次。”松田安平一本正经地回道。
那听起来确实是有点惨,小泉红子汗了一下,要死这么多次,正常人想想都觉得自己惨。
“但是你想想,死了那么多次都还活着,不也是一种幸运吗?”泽田弘树听不出情绪地说着,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双标的小孩。”小泉红子虚着眼吐槽道。
“……”泽田弘树无言以对。
“对了,”松田安平奇怪地凑上前,“为什么他还不醒啊?”
“适应身体是要时间的,像穿越小说里的那些一穿越过去就可以自如的操控身体的人,要上世的身体和现世的身体差不多才行。”小泉红子悄悄地戳了一下泽田弘树身体的脸。
“对了,你不是说得做人偶吗?”松田安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嗯?忘了……”小泉红子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回道。
“你还真是……算了,还能补救不?”松田安平忍不住捂额叹息。
“能能能,制作成人偶也只是为了减小身体对外来灵魂的排斥,尤其像这种原本不是魔法师的身体,魔法师进去后是无法使用魔法的,如果把他做成人偶的话,就可以使用了。”小泉红子一边解释,一边马不停蹄地拿出各种魔法材料放置在泽田弘树身体附近,开始施法。
“真是神奇的魔法,我可以学吗?”泽田弘树有些羡慕地问道。
“应该不行,你看,这漂浮的魔法粒子都是红色的,所以这可是小泉红子才能用的赤魔法,不过,安尼学的冥想你可以试一试。”松田安平指着空气中只有他和小泉红子才能看见的魔法粒子说道。
“可以帮我把手机竖起来吗?我看不见……”泽田弘树语气弱弱地要求道。
“抱歉,忘了你没法动了。”松田安平后知后觉地拿起手机,将摄像头对着正在施法的小泉红子。
“我可以质疑你在偷拍吗?”小泉红子吐槽道。
偷拍啥?“专心施法好不好?”松田安平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对了,我的魔法材料快用完了,需要一个人陪我去收集,不然我就做不了药剂了。”小泉红子无奈地嘀咕了几句,又半威胁般说道。
这魔女想干嘛?松田安平有些无语地看着她,“你自己去收集不行吗……非得拉上我?”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自己去的话会出事的。”施法完毕的小泉红子说完便收起手,有些奇怪地看着桌子上的茧。
“怎么了?”松田安平不解地看着她。
“不应该有茧啊?”小泉红子迷茫地眨了眨眼,又拿出一本书翻看。
“你不会聊天聊出事了吧?”松田安平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有,是因为改变较大才会出现茧的。”小泉红子收起书,有些心虚地狡辩道。
“是不是啊?”松田安平虚着眼看着小泉红子。
“哎呀我你还不相信嘛?”小泉红子推了推松田安平把他赶出房间,走回去看到泽田弘树寄宿的手机还在那,又把反手手机丢给松田安平。
“喂喂喂,这手机里可是有个人的!”松田安平急忙接住手机,不满地吐槽道。
“我相信你能接住。”小泉红子回了一句便关上门。
她要对安尼做什么?松田安平呆呆地看着房门,虽然他的灵魂很成熟但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个孩子啊喂!
“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泽田弘树冷静地分析道。
“我知道,但是这魔女现在想干嘛?”松田安平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能是想要把弄歪了的魔法矫正回来?”泽田弘树试探性地说道。
“也许吧。”松田安平叹了口气,坐在房门前托着下巴等。
“说实话,你现在挺像在产房门口等待孩子出生的父亲。”泽田弘树换了个出声的东西,用魔女家的电视发声道。
“什么鬼啊……”松田安平有些无语,我都没结婚过呢,怎么就像父亲了。
“安平!能弄点你的血给我吗?”小泉红子突然在房间里喊道。
“要我的血干什么?”松田安平嘴上疑问着,身体上却毫不犹豫地用小刀割破自己的手腕,放了一小碗血给小泉红子。
“你还真是……”小泉红子看到被递进来的那碗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麻溜点嘞。”松田安平镇定地包扎好伤口,继续“躺平”。
“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小泉红子想了一会,想不出什么话来,只好嘟囔着把血浇到纯白的茧上。
茧瞬间变得血红,像心脏一样跳动起来。
“太奇怪了。”小泉红子咕哝着凑上前,明明用的是转移灵魂的魔法,却突然变成了重塑身体。
是我哪里出了问题吗?小泉红子万般不解,就算是出了差错,也不应该会变成重塑身体啊?这俩魔法使用的魔法道具不同,咒语也有很大差别啊?算了,等三天后问他好了。
小泉红子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走出房间。
“可以了?”松田安平探头看向房间里面。
“还没有,要等到三天后。”小泉红子摇了摇头。
“三天后?”松田安平疑惑地看着她。
“对,出了一点小问题,但是转变方向是好的。”小泉红子耐心地解释道。
“出了问题但转变方向是好的……方向?”松田安平重复了一遍小泉红子的话,并发现了一个问题。
“嗯,只能说转变的方向是好的,结果嘛,看他自己喽。”小泉红子无奈地摊开手,她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你怎么这么不负责……”松田安平嘀咕一句,又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发呆。
“你还呆着这干嘛?回家去。”小泉红子毫不客气地赶起人。
“我不呆在这怎么能放心……”松田安平有些无语看着她好一会,才站起身,“算了算了,我走了,正好回去看看灰原哀。”
“带上我?”泽田弘树语气弱弱地问道。
“会带上你的。”并不承认自己刚才确实忘了泽田弘树的松田安平拿起手机,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出门。
门外的天色还没暗下来,正好是朦朦胧胧的黄昏,几个路人匆匆走过,留下长长的影子。
“对了,你能帮我连下日本的互联网吗?”泽田弘树操控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松田安平。
“当然可以,对了弘树,你可以在网上赚钱吗?”松田安平饶有兴趣地看着手机问道。
“可以,但我得有一台性能高一点的电脑。”泽田弘树肯定地回道。
“性能高一点的电脑……”松田安平立刻想起了组织实验室里的那台电脑,“我确实可以给你找一台,但是不一定安全。”
“联网吗?”泽田弘树也不慌。
“联。”松田安平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泽田弘树语气轻松地说着。
“嗯?也是,没有了身体的束缚,你也轻松了很多了。”松田安平愣了一下,又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确实,但有的时候还是不是很方便。”泽田弘树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不禁思考起弄些微型机器人做他的手脚的可行性。
“先回家吧,我也好久没回家了。”松田安平说着说着突然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麻生成实。
“和?”麻生成实接起电话时还有些不相信。
“是我,我能回来蹭一顿吗?”松田安平笑盈盈地问道。
“当然可以,而且,也不是蹭,是回来吃饭。”麻生成实一脸认真地纠正道。
“好,我回家吃一顿。”松田安平会心地笑了一下,挂掉电话。
“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是你哥哥什么的吗?”泽田弘树有些羡慕地说道。
“算是吧,但不是亲哥哥。”松田安平肯定地点了点头。
“总觉得你很幸福。”泽田弘树很老熟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