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可不是会大发善心的人。”琴酒默默掐灭手里的烟,盯着松田安平说道。
“呵,总比某些动不动就开枪,还总是疑神疑鬼的人好。”安室透若有所指地说道,却并没有回答琴酒的问题。
琴酒皱了皱眉,直接跳下车,打开白车的车门,举起枪对着松田安平,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下来。”
瞅老琴这暴脾气,松田安平瞥了一眼安室透,老老实实地下车了,还好我已经把“万色假发”换上了,不怕被人一下子扯掉假发,虽然想扯也扯不下来,除非是他自己扯的。
“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吗?”琴酒果断忽视了隔壁生气的安室透,用考究的眼神看着松田安平。
“是,你的也是吗?”松田安平肯定地点了点头,又装作好奇地看着琴酒的白发。
琴酒没回他,只是盯着他的白色短发一言不发。
“琴酒,你过分了,这是我的人。”安室透忍不住打开车门跳下来,虽然少年的三观很正,但是毕竟还小,也要担心被琴酒这样的人拐了去黑方啊!
“你的人?也就是组织的新成员?”琴酒眯起眼,满脸平静地问道,不安分的左手已经悄悄地摸入口袋。
“……”我好像冲动了,安室透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嘴。
“是的呢,你就是琴酒前辈吗?请多关照哦~”松田安平从善如流地伸出右手,温柔地笑着说道。
琴酒听到那个“前辈”不禁愣了一下,又默默伸出左手与他握了握手。
“总感觉他过于温柔了……”伏特加不满地嘟囔道。
“呵,有的人可是有两副面孔的。”琴酒冷笑一声,抱着手说道,他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安室透,“借华国一句古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就我不配呗?安室透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要说墨,你才是墨吧,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朱。
“这句古话不是用在这的……”松田安平弱弱地提醒道。
“哦?你也对华国文化又了解?”琴酒若有所思地看着松田安平。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曾被华国人吐槽过我这句话用的不对……”松田安平有些无奈地摊开手。
“华国人这么多的吗?”琴酒故作奇怪地问道。
“不多吗?整个世界的华国人口加起来是我们人口的好几倍呢。”松田安平疑惑地反问了一句,又耐心地科普道。
“……你看起来于我们组织无用。”这个人好像是个话唠,琴酒默默地把左手揣回口袋,不太想要,话唠一个就够了,对,没错,现在呆在组织里的那个话唠就是“安尼塞尔”。
“怎么会呢?我可是很厉害的狙击手哦~”松田安平仿佛才想起来般满脸骄傲地说道。
狙击手?琴酒不禁质疑地看了他一眼。
帮我掩饰一下,松田安平不着痕迹地用手肘戳了戳已经靠过来了的安室透。
他真的会狙击吗?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的安室透眨了眨眼,附和着说道:“确实。”
“下次行动叫上他。”琴酒丢下这句话就又回到他的保时捷里,做了个手势让伏特加开车。
“你打算怎么办?”安室透凝望着逐渐远去的保时捷。
“那怎么办?当然是当卧底。”松田安平满脸无奈地摊开手,“反正他有的时候要杀的是坏人嘛。”
“你不在乎杀人?”安室透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我已经间接或直接杀了不少人了。”松田安平笑了一下,继续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突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安室透不着痕迹地抚平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一言不发地坐上车。
“怎么?很吃惊?”松田安平也默默地坐上车。
“有点,还以为你会是和安尼塞尔是一样的人。”安室透打着方向盘调整方向,才踩下油门,向前走。
“安尼塞尔?”松田安平故作疑惑地问道。
“和你一样是个怪盗,性情恶劣但是不怎么杀人,消息灵通,就好像你一样。”安室透一边说,一边用后视镜观察着松田安平的表情。
“所以你怀疑我是他?”松田安平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
“确实,但现在看来。”那股香味就足以证明这个少年不是安尼塞尔了,安室透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安尼塞尔的话,听闻也是一个厉害的怪盗呢,不过他好像并不乐于登上大舞台,只是喜欢在小舞台自娱自乐。”松田安平悄咪咪地夸了自己一句。
“那你呢?”安室透突然问道。
“我?唔,除了和我朋友一起行动的时候,我也不喜欢众目睽睽。”表示自己对目光什么的异常敏感的松田安平一点也不喜欢被很多人盯着。
安室透了然地点了点头,又一声不吭地开车。
“噔!”系统突然响了一下。
“?有任务?”松田安平压低鸭舌帽,疑惑地在心里问道。
“加急任务:救下小兰并拆掉炸弹,奖励:技能你看不见我。”诸伏景光默默地拖出任务给他看。
“这个任务不是之前就有了吗?”松田安平一脸迷茫地看着光屏。
“跟之前不一样,这次是加急。”诸伏景光默默地现道。
“?”这加急和不加急有啥区别?松田安平一脸懵地看着这段字,奖励都没变。
“如果你现在坐着零……安室透的车过去,时间肯定是不够的。”诸伏景光习惯性地打了一个“零”又光速删掉。
“突然发现你对安室透的称呼有点奇怪呢~”这次看见了的松田安平戏谑地说道。
“……只是称呼他的真名而已,有什么奇怪的。”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有些心虚地现道。
“算了,那我现在要怎么办?”松田安平瞥了一眼路旁的路牌。
“跑过去?”诸伏景光无奈地现道。
“不如叫安室透飙车。”松田安平说完便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
“?”安室透疑惑地回头。
“去米花市政大楼,建议飙车去。”松田安平把手机上的地图递给他看。
“为什么?”安室透挑了挑眉,用力踩下油门。
“炸弹,有个炸弹在那里,哦不,有很多个炸弹,安室先生可以去问问你的助手,他那里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松田安平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鸭舌帽。
“我到了再问。”安室透说完便满脸严肃地飙车。
半个小时后,“嘣!”松田安平远远地便看见了炸弹爆出的火光。
“还有十五分钟,你能开到那吗?”松田安平皱着眉问道。
恐怕不可能,安室透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油量,有些抱歉地说道:“恐怕有点难。”
“那你停车。”松田安平凝望着再次隐没于黑暗中的米花市政大楼。
“?你不去了吗?”安室透疑惑着踩下刹车。
“我有更快的方法。”松田安平还没等车停稳便打开车门跳下车,跑进隔壁的大楼里,换装用“消失”定位传送。
重复几次后,松田安平才喘着气停下,头开始有点疼了。
但是还有一段……来不及休息了,松田安平站在米花市政大楼隔壁的一座写字楼上看着底下闪烁着的警灯和警惕的看着他的警察们,深吸一口气,从楼上跳了下去,再在半空中使用“消失”。
人呢?高木涉有些懵地看着空中的黑色凤尾蝶,并没有发现有些黑色凤尾蝶是从大楼里飞出来的。
“系统,毛利兰在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的松田安平不得不扶着墙站着。
“五楼。”诸伏景光立刻现道。
“五楼啊,已经这个时候了,柯南也应该在吧。”松田安平瞥了一眼隔壁的四楼的标志,挣扎着起来寻找上去的方法。
他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在惊慌失措的人群里漫步。
“那有个窗,建议穿上手套,从窗那里翻上去。”诸伏景光提醒道,还现出一个向右的箭头。
“好的。”松田安平马不停蹄地跑过去,在人们惊异的眼神里从窗翻上五楼。
“他这是急得跳楼了?”不明真相的路人有些心动地问道。
“别想了,这可是四楼。”隔壁的人立刻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好吧,这些警察怎么还不上来救人啊!”路人不甘地叹了口气,有些绝望地坐在地上。
另一边,“新一君,只剩下四分钟了。”毛利兰有些紧张地捏着裁剪刀。
“没事,就剩下最后一条黑色的了。”柯南安慰地说道。
“好,”毛利兰立刻用剪刀剪断了黑色的那条线。
但是计时器并没用停止。
“新一君,它没有停止,而且,还剩下两条线”
“什么?可恶,什么颜色的?”柯南恼火地锤了一下地。
“一条蓝一条红,”毛利兰看了一眼计时器上的时间。
到底要剪哪一条?柯南纠结地看着手中的设计图。
“唉,新一君,生日快乐。”毛利兰突然叹了口气,笑着说道。
“什么?”柯南愣了一下。
“我觉得我现在不说,以后都没机会了。”毛利兰满脸释然地说道。
“不会的,我会同你一起的,不能同生,那就同死吧。”柯南满脸坚决地回道,说完,又沉默了一会,苦笑着说道:“……剪你喜欢的颜色吧,反正都要死,不如剪你喜欢的颜色。”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吃狗粮?站在柯南身后的松田安平虚着眼看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柯南。
不过我记得,松田安平不解地抱着手,当时是没炸吧?小兰剪的,好像是蓝线?为什么任务的要求是救下小兰并拆掉炸弹?
莫不成,这次要剪红线?松田安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用“消失”传到门里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想跑过去毛利兰那,却眼前一黑,摔到在地。
这该死的反噬越来越严重了,松田安平晃了晃头,挣扎着爬起来,跑向已经准备剪蓝线的毛利兰,要是炸弹炸了,我就怪你这破系统。
“……”这锅也能丢我头上?诸伏景光有些无语地抱着键盘,担忧地皱着眉。
“等下!”眼见毛利兰快剪下去了,松田安平着急地喊了一声,抢过毛利兰手里的剪刀,剪断红线,并抱起毛利兰,头也不回跑离炸弹。
毛利兰惊讶地睁大眼,看着只剩下零点零一秒的炸弹,又害怕地闭上眼。
但是炸弹没炸,倒是抱着她的少年先趴了。
什么味道这么香?屁股着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毛利兰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问题。
还好没趴到小兰身上,不然柯南不杀了我,嗯,嗑cbr /的世界意识可能也会杀了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的松田安平有些无奈地侧躺在地上胡思乱想。
“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弄了反套路啊?”楼下的森谷帝二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并没有炸的米花市政大楼。
“什么反套路?赶紧抓回去关起来。”目暮警官皱了皱眉,又黑着脸说道。
“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森谷帝二嚎叫着被拖进警车。
“你没事吧?”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眼前这个少年救了的毛利兰担忧地问道。
“就是有点头疼。”松田安平瘫了一会,便挣扎着起来,戴好帽子,有些心疼地拍打着自己衣服上的灰,好在衣服质量好,没破。
?为什么会头疼?毛利兰满脸不解地看着松田安平。
“没事我就走了,反正也只是过来拆个弹。”松田安平默默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单边镜。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善良的毛利兰关心道。
我现在看起来很不好么?松田安平立刻用单边镜的反光看了一眼自己:整张脸都白了,嘴唇也是没有半点血色,眼睛里甚至还有血丝。
这谁,好丑啊,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松田安平囧了一下,逃也似地跑开。
“喂!”毛利兰下意识地抬起手,又默默地放下手。
松田安平跑出去不久,又发现除了用“消失”以外没有任何途径可以出去。
不是吧,逼着我用“消失”?松田安平无奈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