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质疑他就是安尼塞尔,这华国谚语用的……安室透沉默地看着安尼塞尔。
“没事我就走了。”安尼塞尔说完便打算走。
“等等呀,”贝尔摩德拉住安尼塞尔,笑眯眯地问道:“你和安尼塞尔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他哥哥。”安尼塞尔拍开贝尔摩德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哥哥?安尼塞尔居然有哥哥?贝尔摩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又开始缠安室透。
“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安室透被她缠得有些不耐烦。
“波本,我们一起去调查他吧,一定会很有意思的。”贝尔摩德诱惑道。
“有没有意思我不知道,危险是肯定的,我不去。”安室透挣脱她的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拒绝道。
“唉,这就没意思了呀。”贝尔摩德露出索然无味的表情,拿出钥匙,跨上自己的摩托。
赶紧走吧,安室透在心里催促道,老狐狸。
“既然没有我什么事,那么亲爱的波本,下次见喽。”贝尔摩德笑盈盈地冲安室透摆了摆手,便绝尘而去。
“贝尔摩德……”安室透呢喃一声,你在想些什么?又想干什么?
十五分钟后,松田安平看着靠着墙站着却睡得很香的安尼塞尔,反手把他横抱起来,丢到床上。
“?”被惊醒了的安尼塞尔有些疑惑地看着松田安平。
松田安平踹掉拖鞋,也躺到床上,懒洋洋地说道:“要睡就睡床上嘛,站着睡是什么意思……”
“随便你吧。”安尼塞尔看了一眼自己和松田安平之间的空隙,默默地闭上眼。
“我小时候很喜欢跟哥哥们一起睡的,因为我那时候很怕黑,后来嘛,哥哥们都开始住校,工作,我也慢慢地……不再害怕黑暗,开始一个人做饭,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生活。”松田安平也闭着眼,梦游般呢喃道,“做什么都是一个人,生病了没有人来照顾,委屈了没有人可以诉苦,肚子饿了没有人煮饭给你吃,另外一种东西代替黑暗成为了我的恐惧,我开始渴望别人的关注,尝试去交朋友,然后在一次又一次失败中学会伪装。”
“师傅很早之前就生病了吗?”安尼塞尔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是,师傅大多数时候是不在家里的,他经常跑出去,靠自己的魔术摆摊赚钱,以此养活我们三人,供我们上学,再后来,等到哥哥们可以工作了,他也病倒了,”松田安平无奈地笑了一下,“其实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病了,但为了我们,他忍痛减掉平时要吃的药,省钱下来做我们的学费,知道我在读医书,就傻乎乎地跑到BJ,求他以前的朋友帮我进华国医科大学。”
原来这就是那种深刻到骨子里的爱的由来吗?安尼塞尔不禁想起自己每次看到师傅时的心情:听到有所好转时会不自觉地感到高兴,听到病情加重时一周都会食不下咽。
“这样的师傅……为什么会得病呢?”松田安平的语气里写满了不解。
“也许是因为他没有救所有人,所以才被上天谴责了,”安尼塞尔伸手摸了摸松田安平的头,“睡吧,别想那么多,夜长梦多的夜晚才最令人恐惧。”
“嗯。”松田安平应了一声,难得地没有蜷作一团睡觉。
安尼塞尔也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解除固定在松田安平身上的变大魔法,靠着墙坐着,盘膝冥想。
早上六点,安尼塞尔非常准时地睁开眼,蹑手蹑脚地下床,打算隐身出去走走,结果他一开门就看见了安室透。
“见鬼了?”安室透愣愣地看着显然不是被风吹开的门。
安尼塞尔沉默地绕开他,以防像上次一样因为被触碰到而法术失效。
“怎么回事……”安室透想起昨天半夜收到的消息,便像摸瞎一样摸了半天,才疑惑地看了看房间里面,一脸问号地关上门,莫不成真的是风吹开的?
差点被摸到的安尼塞尔短暂地庆幸了一下,默默地挪着脚步离开。
哪知道安室透突然回头,向他在的那个角落伸出手。
“……”安尼塞尔有些无语地抬头看着安室透。
“居然真的会有隐身的人。”安室透有些惊奇地看着安尼塞尔,没想到居然是他,等等,他在这,还是从松田安平的房间里出来的……莫不成跟松田安平有些关系?说不定,他就是安尼塞尔?只是故意装成高冷的样子?
“安平不是和你说过他是魔法师吗?多一个会隐身的魔法师也不稀奇吧?”安尼塞尔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镇定地站起来,仰头看着安室透。
“确实不稀奇,好在你昨天没有伤人,不然我就想把你抓起来了。”安室透开玩笑道。
安尼塞尔沉默了一会,语气幽幽地说道:“你如果把我抓起来了,安平会哭的。”
“???”诶不是,哭这事是松田安平干得出来的吗?安室透一脸问号。
“我可没有撒谎。”安尼塞尔心虚地扭开头,会不会哭不清楚,但肯定会闹,至于怎么闹嘛……就得问安平了,他闹起来,梅国都得头疼。
“那你说说,他怎么哭?”安室透装作感兴趣地问道。
“上次他喝醉了在梅国放烟花,把梅国人吓得一愣一愣的,事后还庆幸他只是放烟花,没炸楼。”安尼塞尔根据真事改编道,烟花确实是放了,但放的人不是松田安平,是他,那次喝醉,好像是因为大哥跟梅国人干架干受伤了,他喝醉后才会去放烟花,这黑历史,一辈子都躲不过。
“没听说过?”安室透质疑地看着安尼塞尔。
“当然没听说过。”毕竟这里的梅国又不是他那里的梅国,安尼塞尔淡定地回道,一点也没有谎言被拆穿的紧张和尴尬。
为什么你说谎都说得理直气壮的……安室透不禁捂额叹息。
“没事我就走了。”安尼塞尔说完便再次使用“半隐身”。
“诶!等等。”安室透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却摸了个空。
这隐身真是……安室透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叹了口气,关上松田安平的房间门。
九点,松田安平睁开眼,看着坐在他面前冥想的安尼塞尔发了一会呆,才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要吃饭吗?”安尼塞尔指了指一旁他买回来的肠粉。
“当然。”松田安平跳下床,迅速地刷洗了一下便跑回来坐在床上吃。
“不怕弄脏床吗?”安尼塞尔托着下巴看着松田安平吃。
“脏了就洗嘛。”松田安平不在乎地回了一句,继续吃。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松田安平拿起一看,大忙人琴酒给他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总算有一个可以打通电话的了……”琴酒嘀咕了一句,才正了正色,“我要去人鱼岛,你去不去?”
这总算说的也太凄惨了吧?话说他到底给多少人打了电话啊?“去。”松田安平非常果断地回道。
“今天中午到码头。”琴酒说完便挂了电话。
哪个码头?中午又是几点?松田安平一脸懵地看着手机。
“再打个电话给他?”安尼塞尔歪着头问道。
“肯定要啊,不然我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松田安平咕哝着拨通电话。
“怎么了?”琴酒的语气依然波澜不起。
“哪个码头?具体几点?”松田安平丢出问题。
“……我还没决定好。”琴酒沉默了一会,匆忙地回了一句便挂掉电话。
“还没决定好是什么鬼……”松田安平无语地放下手机,喊又开始冥想的安尼塞尔给他挂一个变大魔法,再变装成“安尼塞尔”,才用“消失”离开。
他干什么去了呢?找琴酒去了,因为系统又给他弹了一个“救援琴酒”的任务。
我真难,松田安平叹了口气,琴酒咋就这么能造呢?
等他到琴酒所在的地方时,琴酒已经在默默地给自己捆绷带了。
“你怎么又受伤了?”松田安平蹲在他身旁的围墙上看着他。
“哼。”琴酒冷哼一声,苍白的嘴唇微微抿着。
“人呢?要不要我帮你杀了?”松田安平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杀不了。”琴酒肯定地说道。
“哦?”松田安平不禁挑了挑眉,这么自信?不怕打脸?
“黑麦,认识吧?就是他。”琴酒也不卖关子。
“哦。”这个确实杀不了,松田安平面色平静地回了一句,便跳下去,扯下琴酒胡乱缠的绷带,往他的伤口上撒了一些止血药。
“要是你平时工作也可以像现在这样随叫随到就好了。”琴酒受了伤还不忘冷嘲道。
“随叫随到那是狗,我可不是狗,也不打算当狗。”安尼塞尔语气平静地反驳道。
“……”琴酒沉默地看着手机,并不想理松田安平。
“好了,由于你中枪的部位是肚子,最近几天都不可以吃刺激的东西,”松田安平包扎伤口,调皮地眨了眨眼,“也就是说辣和鱼生与你绝缘了。”
“我本来就不喜欢吃辣。”说起辣,琴酒不禁想起上次所司和带他去吃的麻辣火锅。
“可我怎么摸到某人的口袋里有这个啊?”松田安平笑眯眯地拿出一盒辣味糖。
“咳,用来提神的而已。”琴酒咳嗽一声,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去。
“辣确实是挺提神的,话说你怎么突然喜欢上吃辣了?”松田安平装作疑惑地问道。
“不管你事。”琴酒有些冷漠地回了一句,觉得不好又补了一句:“别乱调查我身边的人。”
“好好好,我不查,可是我不查,别人也会查啊~”松田安平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又戏谑地看着琴酒。
“哼,那些人我自会打发走。”琴酒再次冷哼一声,黑着脸说道,至于别人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远方的贝尔摩德打了个喷嚏,迷茫地眨了眨眼,又继续搞自己的事情。
“那你就加油喽。”松田安平冲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便翻墙走了。
中午十二点,松田安平很准时地到达了距离人鱼岛最近的码头,并发现了琴酒。
“琴!”松田安平热情地冲他打了个招呼,惹得柯南扭头看过来。
“……以后你喊我叫黑泽阵就好了。”琴酒沉默地看着松田安平跑到自己面前,才转身向船走去。
“好的阵哥。”松田安平立刻换了一个称呼。
阵哥是什么啊?柯南的嘴角不禁抽了抽,一眼就认出前面那个长发飘飘的人是琴酒,所司和怎么和他在一起?莫不成……所司和也是组织的人?他这么善良的哦不,他不善良,柯南突然想到上次被不知道谁痛揍了一顿的事,便在那善良上打了个问号。
谁在盯着我看?感受到柯南的眼神,松田安平不禁侧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柯南,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干嘛笑?柯南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他忍不住后退一步,躲到毛利兰的大长腿后。
怕了啊,松田安平收起笑容,跟上琴酒。
当柯南发现他跑了的时候,他已经上船了。
他肯定又要去干些什么,好想跟上去,柯南看了看沉浸于美女的大叔,又看了看疑惑地盯着他看的毛利兰,按下蠢蠢欲动的心,不甘心地看着松田安平。
“拜拜,名侦探小弟弟。”松田安平用唇语说完这句话,便走进船舱里。
这句小弟弟就不能忍啊!柯南再次看了一眼毛利兰,趁工作人员不注意,跑上船。
并不知道柯南已经混上船了的松田安平还在甲板上悠哉悠哉地欣赏海景。
“你知道人鱼岛上的传说吗?”琴酒也插着兜站在他身旁。
“吃了人鱼骨就可以长生不老?”松田安平歪头看着琴酒。
“你觉得那是真的吗?”琴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知道哦,得见到真人才能肯定。”松田安平摇了摇头。
“真人……听说那神婆可是神秘得很,不一定能见到。”琴酒摸着下巴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