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对人很失礼的事情吗。”松田安平摸了摸终于被他想起来的钥匙,用陈述的语气说着疑问句。
“呃,我没有。”然后安室透并不承认。
那这钥匙你就别要了,松田安平从第三只手里接过钥匙,嘚瑟地拎着钥匙在安室透眼前晃了晃,又收起来。
“原来是你拿了呀,难怪我找不到。”安室透倒没觉得钥匙是松田安平偷的,以为是自己忘了带然后松田安平看见他没带钥匙才随手拿了,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拿的呢?
居然没有怀疑我是偷的,松田安平怔了一下,装作傲娇地扭过头去,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谁叫你那么粗心啊,”又明知故问道:“对了,你没钥匙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备用钥匙。”安室透早有准备地回答道,回答的同时还奇怪了一下:为什么感觉安平老是想扒我的马甲?
装,你继续装,最好就不要让我看见你去配钥匙,“这样么……那这个钥匙我就先拿着了?”松田安平装作沉思了一会,用征求意见的眼神看着安室透。
“我再给你配一把吧,总得留一把备用。”安室透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说道,然后很自然地伸手讨要。
戏精,你还想演我啊?“其实你没有什么备用钥匙吧?”松田安平狡黠地眨了眨眼,并不把钥匙给他。
“是是是,乖,把钥匙还给我好不好?”安室透无奈地点了点头,宠溺地说道。
被当成三岁小孩敷衍了……松田安平抱着手,无语地看着他。
“这样吧,我叫风间裕见他明天带你去学枪,好不好?”安室透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说道。
“嗯?他是,你的同事?”松田安平突然想起风间裕见是谁了,安室透的小助手!
“嗯,对了,你千万不要把我的职业告诉其他人,不然的话,我会死的。”安室透难得地认真起来,严肃地说道。
安室透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东西了,怎么突然就坦白了,害怕,“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有分寸。”松田安平有些心虚地扭过头去,装作不满地说道。
“唉,也不知道你学枪来做什么,难道你以后想当警察吗?”安室透叹了一口气,开玩笑般说道。
但是,我只是想学枪而已,并没有其他想法,“为什么不能是单纯想学?”松田安平托着下巴,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会想学这种危险的东西?”安室透沉默了一会,皱着眉反问道。
松田安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着说道:“枪确实是挺危险的,但是会开枪很帅诶,不是吗?”。
“额……”安室透无奈地捂住额头,小孩子的心理还真不是他这个还没结婚的大人能看穿的。
话说如果安室透要去的是酒厂的任务,要是我的考核也在这一次任务里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是大型掉马甲现场?“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松田安平默默地走到餐桌旁开始吃饭,吃着吃着又突然问道。
“不出意料的话,明天晚上就回来了。”安室透估计了一下时间,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也不知道那些被我偷了钱的发现自己钱没了没有,“小心点,别被人偷了钱。”松田安平意有所指地说道。
“嗯,我会的,等会你还要看电视吗?”安室透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想起他今天看到的警视厅发来的情报里也有说最近有大量人报警说自己的钱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要是一个人的话还可以说是迷糊,一群人的话,莫不成来了一个大盗?但是每个人都只被偷了一万,如果是大盗,偷这点钱干嘛?松田安平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这偷钱都偷上电视了。”看见安室透说完就开始沉思,松田安平一点也不心虚地说道。
“居然上电视了?”安室透愣了一下,有些吃惊地说道。
“嗯,因为受害者实在是太多了,好像将近两百人了。”罪魁祸首异常淡定地说道。
“看来真的是要小心点了,这么厉害的大盗,居然偷了将近两百人。”安室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认真地点了点头。
“原来你刚才根本就没听进去!”看着安室透这副模样,松田安平佯装生气地说道。
安室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松田安平说之前他还真没在意,技术这么高超却只偷一万的大盗,有意思了,看来似乎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如果遇到了,人还不错的话,可以把他拉进公安。
“那个风间裕也是什么样的人呀?”眼看着安室透又要开始脑补了,松田安平又好奇地问道。
“额,算是一个并不怎么靠谱的人吧?”安室透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犹豫地说道。
不靠谱好啊,哄他跟我出去然后反手把他丢了,自己玩去,松田安平当即就做出了决定,至于风间裕也会不会被安室透骂,那是风间裕也的事,关我松田安平,一个十三岁小孩什么事呢?
“不过你不用担心,在正事上他还是很靠谱的,嗯,很靠谱的。”安室透想了想他的助手之前做过的事,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问题不大,我能把他照顾好的。”松田安平吃完饭,打了个“OK”的手势,认真地说道。
安室透汗了一下,并衷心地希望到时不要真的是这样。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进房间里呆着了。”松田安平打了个哈欠,困顿地眯着眼,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睡意。
“嗯,要不我还是哪天再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安室透忍不住摸了摸松田安平的额头,担忧地说道。
“我就是想睡觉而已。”事实上是我和系统聊天的时候太呆了,松田安平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经常睡觉也不好,这样吧,要不我买个跑步机回来?”安室透猜松田安平可能是因为太无聊了才会睡觉,便提议道。
买回来放着?反正我是不会用的,“没必要。”松田安平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拒绝道,默默地后退一步。
“那你也不能天天这样,我给你报一些兴趣班怎么样?比如说滑雪?滑雪也很帅的。”安室透伸手拉住想要跑路的松田安平,不停地唠叨着。
松田安平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是听到滑雪,他又犹豫了,滑雪的话,好像没去玩过,要不去玩一下?他纠结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去给你找老师。”安室透欣慰地看着松田安平,扭头钻进房间里打电话。
大哥,你不用吃饭的吗?话说,好像柯南也会滑雪来着,还经常和小兰一起去滑雪,松田安平默默地吐槽了安室透一句,又皱着眉沉思,那我去滑雪场学滑雪不会遇到柯南吧?不会吧,不会吧,柯南不住在这,应该不会遇到的吧?话说好久没有看日记本了,看看明天是哪年。
松田安平也不进房间,就在客厅掏出日记本看了一眼,就又“啪”的一下合上日记本,好家伙,又到主线三年前了。
不过三年前又有什么事啊,松田阵平死是在三年前,然后呢,还有什么事?松田安平苦思冥想了一会,果断选择放弃,船到桥头自然直,遇到再说。
“系统,这道具可以强化吗?”松田安平又钻进被窝里,懒洋洋地在心里问道。
“可以,但是有上限。”系统果断地现道。
“那你能不能把这帽子强化一下?或者,把这个面膜强化一下也行。”松田安平有些嫌弃地用第三只手把装着面膜的粉色小袋子从第三只手藏身的那个空间里拿出来。
“能量不足,至少需要百分之十五的能量。”系统默默现道。
“这个面膜强化要百分之十五的能量?”松田安平拎起袋子,有些奇怪地在心里问道。
“是的。”系统似乎很激动地现道,有一点像饿了很久后终于看见吃的的人。
“你不会是想借此机会吞了我的能量吧?”松田安平有些怀疑地向系统问道。
“我运行也是要能量的。”系统很实诚地说道。
“你不要这样真诚行吗?除了吃东西以外,还有其他的充能方式吗?不然这能量都不知道要攒到什么时候。”松田安平汗了一下,无奈地在心里说道。
“能量槽可以使用电能进行充能。”系统又现了一行字出来。
“是不是我不问你永远不会说?”松田安平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在心里问道。
“嗯。”系统特别耿直地现道。
“你要是个人一定是个钢铁直男。”松田安平默默吐槽道。
“哦。”系统现了一字以回应。
“还是个话题终结者。”松田安平给系统插刀插上瘾了,便又补了一刀。
系统保持沉默,他发现这个宿主有点毛病。
“系统啊,你休不休假的?”松田安平闲的无聊,发现系统终于没那么高冷了,就非常快乐地企图跟系统聊天。
系统依旧沉默着,他就不信他不说话,这个宿主还能聊。
“系统啊,你是不是个哑巴啊,只会现字,哦不对,你还是可以发声,那个“噔”每次都炸的我耳朵痛。”松田安平继续尝试着让系统说话。
“你可以调低音量。”系统默默地现了一行字和一个音量条。
“怎么调?”松田安平没有傻乎乎地伸手去调,也没有做各种尝试,而是直接问系统。
“目前是一百。”系统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了一句。
“那就调到九十九点九九吧。”松田安平坏笑一下,调皮地说道。
这和没调有什么差别吗?就差那零点零一,系统艰难地保持着沉默,忍下吐槽的冲动。
“你快调啊。”松田安平看着那音量条在心里催促道,却迟迟没看到音量条动,这系统又匿了?
“死机中……”系统默默现了一行字,并不想理他。
“别装死,快调,要真死机了你还能现字?”松田安平用“我早已看穿你的把戏”的眼神看着光屏,坏笑着催促道。
这啥宿主啊,系统有些委屈地调了一下音量条,然后无论松田安平怎么作妖都没出来。
这系统不堪玩啊,松田安平闹了一会也累了,爬起来洗了个澡,就直接钻进被子里呼呼大睡。
晚上十点半,安室透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低头看手机而有些僵硬的脖子,才站起来走到松田安平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没听到回应。
他便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探头看了一眼床上,看见松田安平正缩作一团地睡觉,就又缩回来,轻柔地关上门,洗了个澡,回房间睡觉。
十二点,松田安平非常准时地睁开眼,爬起来,往被子塞了几件衣服以防安室透突然起来查寝,才从窗户溜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黑夜是众星的舞台,月亮是舞台上的主角,晚上好,琴酒。”松田安平戴着琴酒的帽子蹲在病房外伸的窗台上,向他找了好久的琴酒打招呼。
“……你怎么找到这的?”还没睡的琴酒看着松田安平头上的帽子沉默了一会,有些惊讶地问道。
“有缘人自会相遇,又何必寻找呢?”松田安平轻盈地跳下窗台,坐在琴酒床边的椅子上,表情轻佻地说道。
“呵,看来组织里的巡逻力度还是小了。”琴酒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冷冷地说道。
“你还真是没意思,我躲那些摄像头还是躲得很艰难的。”松田安平摊开手,假装无奈地说道。
所以言外之意是巡逻的人并没有用?琴酒皱了皱眉,不自觉地坐了起来,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你把那些人怎么了?”
“我这把连靶子都打不中的枪还能把那些人怎样?”松田安平笑盈盈地反问道。
“呵,一个医生,除了救人,能做的还是很多的。”琴酒闻言,冷笑一声,懒洋洋地躺回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华国的一句名言,如果可以不杀人的话我还是不会杀人的,再说了,你不也是我救的么。”松田安平靠着椅背,下意识地翘起二郎腿,又默默地放下。
“呵,你有那么善良?”琴酒再次冷笑一声,质疑地问道。
“当然,没有,就像你说的一样,一个会做手术的人,除了救人,能做的还是很多的。”松田安平把琴酒的话基本重复了一遍,但是他并没有用“医生”而是用“会做手术的人”代替了。
“你不觉得你是医生?也对,你当时说的,是算是。”琴酒细细地揣摩着松田安平这句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