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毛利小五郎有些警惕地看着松田安平。
“你刚才说出来了啊。”松田安平满脸无辜地回道。
“额……”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大叔,你下次还是小心点吧,万一说了一些不该说的,雇主可是会扣钱的。”松田安平笑着劝说道。
“我也没有几次好吧。”毛利小五郎嘴硬道。
“是你记得的没有几次吧?”毛利兰无情地吐槽道,“你酒后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反正都不是外人嘛……”被群起而攻之的毛利小五郎还想挣扎。
“谁给酒你都喝,哪里管是不是外人?”毛利兰直接一击必杀。
毛利小五郎为了避过这个话题,只好撒谎道:“我下次不喝了行吧……”
“真是的。”毛利兰生气地叉着腰。
“大哥哥,那你来这月影岛上干什么呢?”柯南突然问道。
“他之前是月影岛上的居民,我和他一起回来看看老家。”松田安平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麻生成实。
“你好。”麻生成实很有礼貌地和小兰一家打招呼。
“这样啊,话说,她怎么一直在睡觉啊?”柯南又把目标对准灰原哀。
“因为她昨天晚上没睡,所以现在就一睡不起了呗。”松田安平装作无奈地回道。
“原来如此。”见惯了尸体而有些担忧的毛利兰不禁松了口气。
“你是?成实?”一直在吃瓜的岛民井泽新盯着麻生成实说道。
“井泽叔叔。”麻生成实乖巧地回应道。
“你都长这么大了。”井泽新感慨一句,又叼着烟不吭声。
“既然你也是岛民,那你知道麻生圭二吗?”毛利小五郎并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
“当然……”麻生成实犹豫了一下,才眼神躲闪地说道:“实不相瞒,麻生圭二是我的父亲。”
“啊?他是你的父亲?”毛利小五郎有些惊讶地瞪大眼。
大发现啊!柯南挑了挑眉,又皱起眉,为什么这么巧呢?莫不成……
柯南看了一眼满脸写着功成身退的松田安平,趁着毛利小五郎不注意,走到松田安平身旁扯了扯他的卫衣。
柯南又想搞事?“怎么了?”松田安平装作疑惑地低头。
“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柯南压低声音说道。
“我一个纯真的小少年能有什么目的呢?”松田安平笑了一下,用调侃的语气回道。
“……我不信。”柯南无语了一会,丢下一句便扭头离开。
“这小孩,真是不受教训就不懂事。”松田安平摇了摇头,低声嘀咕道。
“唔……好晒。”被太阳晒得不舒服的灰原哀刚睡醒就立刻用手臂挡住了灿烂的阳光。
“抱歉。”松田安平立刻放下她,并递给她一把小伞。
“你居然是认识他哦?”灰原哀打起伞,看了一眼正在跟毛利小五郎聊天的麻生成实,又瞥了一眼盯着她看的柯南。
松田安平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用唇语对柯南说道:“她知道你是工藤新一。”
?!柯南惊讶地看了一眼灰原哀,也用唇语问道:“她也是吃药变小的?”
你猜?松田安平调皮地眨了眨右眼,并没有回答他。
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卡我,被他弄得心痒痒的柯南有些生气地扭回头。
“看起来有点傻。”灰原哀突然吐槽道。
在情商上确实挺傻的,松田安平不禁用余光看了一眼毛利兰,可怜的姑娘。
“和,他们说,想去我之前住的地方里看看。”已经和毛利小五郎聊完了的麻生成实走过来扯了松田安平的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你才是主人哦,不用问我的。”松田安平直接把选择权丢给了麻生成实。
“这样么,”麻生成实呢喃了一句,脸上便不禁绽放出笑容,他莫名高兴地扭头跟毛利小五郎他们说道:“那我就带着你们去我之前住的地方看看吧。”
五分钟后,“这么大个地方之前都是你们家的吗?”一进到公民馆里,毛利小五郎就不禁惊叹道。
“是的,但是,后来一场大火把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我的妹妹烧死了。”麻生成实有些忧伤地摸着墙壁说道。
“至少你活下来了,不是吗?”毛利兰安慰道。
“是啊,至少我活下来了。”还遇到了这样一个少年,帮我复了仇,麻生成实回头看了一眼松田安平,微笑着呢喃道。
“所以他这张邀请函到底是要我们干什么?”毛利小五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四周。
“你们是……侦探?”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突然出现。
“是,有什么事吗?”毛利小五郎立刻整理了一下西装,满脸认真地问道。
“我的父亲在十几天前被人杀死了,现在也没有查出真相,”黑岩令子说着说着就掩面哭泣起来,“我那可怜的父亲哦,一定是被那些不愿意他当村长的人害死的!”
松田安平与麻生成实隐晦地对视一眼,又安然自若地玩手机。
黑岩令子随意地扫了一眼毛利兰他们,突然觉得松田安平有点眼熟:“诶?这个少年我怎么觉得有点……”
“我在那天刚好来岛上有事。”松田安平镇定地回道。
“原来如此。”并没有多想的黑岩令子收回视线。
刚好来岛上有事?柯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摸着下巴沉思,莫不成那封信就是他发的?但是他发邀请函给我们干什么呢?
“那那段时间里还有什么事发生吗?除了你父亲死了的事。”毛利小五郎接着问道。
“有!与他竞争的川岛英夫也死了,哦,还有一个西本健,他们都死了。”黑岩令子反应很快地回答道。
“死了这么多人?”毛利小五郎惊讶地挑了挑眉。
“而且还是连环杀人案!但是那帮警察到现在还找不出凶手。”黑岩令子有些恼火地说道。
“那那个凶手的杀人手法很高明啊!”毛利小五郎不禁皱起眉。
同样皱起眉的还有柯南。
“也没有吧,我的爸爸是被枪打死的,川岛英夫的话,好像是吸毒过多而死的,西本健的话,死法和那个麻生圭二的死法一模一样!”黑岩令子说到最后,激动地手舞足蹈。
“被烧死的?”毛利小五郎挑了挑眉。
“没错,”黑岩令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莫不成麻生圭二那个有隐情?柯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默默地把目光投向麻生成实,发现他竟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松田安平。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呢?难道说……柯南突然想到了一个对于他来说很恐怖的事,他就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怎么可能?他可是个好人,帮了我们这么多次,虽然他上次不顾自己性命救了小兰很让我吃醋,柯南晃了晃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丢出去。
深夜,安尼塞尔睁开眼,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起来,换上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打开门欲走,却又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假装出去,待到那人不再看他时又绕回来把白发换成黑发,压低鸭舌帽遮住脸,缩在黑暗里等待。
和他这是?要去哪?而且,他的气质好像也有点奇怪……半夜起来上厕所的麻生成实躲在洗手间里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等了许久,才探出头来看了看,看见没人便如释重负地跑回自己房间。
这就是麻生成实?我好像吓到他了,安尼塞尔抬起头,靠着麻生成实房间的门听了一会,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没过一会,“噔,噔噔……”公民馆里便响起了有些恐怖的月光奏鸣曲。
钢琴的声音很大,把附近的人都吵醒了。
“那架被诅咒的钢琴又怎么了?”他们瑟瑟发抖地缩在被子里,不敢出去看。
“好吵,谁这么大晚上弹钢琴?”就住在公民馆附近的宾馆里的柯南有些无奈地睁开眼,看了看同样毫无睡意的毛利兰。
“这个钢琴声好像是从公民馆那里传来的。”毛利兰掀开窗帘看向公民馆的方向。
“那架被诅咒的钢琴?”柯南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朦胧地问道。
“好像是。”毛利兰好奇地看着依然笼罩在夜幕中的公民馆。
突然,钢琴声戛然而止。
“停下来了。”柯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跑到窗边盯着公民馆的出口看有没有人出来。
然而弹琴的人就好像钢琴声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早上七点,松田安平就被灰原哀叫醒了:“起床了。”
“起那么早干什么……”松田安平依然闭着眼,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可以那么懒!”灰原哀抓着松田安平的手,企图把他拖下床。
“我才不要起床。”松田安平轻松地挣开她的手,慵懒地眯着眼看着她。
莫名好看是怎么回事?灰原哀突然有种拿相机把这一幕拍下来的冲动。
“我感觉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松田安平警惕地睁大眼,又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洗漱。
所司和的感觉好敏感,灰原哀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经过,故意凝视他的背影。
灰原哀在干什么啊?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的松田安平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果然,灰原哀有些心虚地收回视线。
奇奇怪怪,松田安平扭回头,抱着满心疑惑走进洗手间。
十分钟后,“你们说,昨晚公民馆里的钢琴响了?”麻生成实有些惊讶地看着毛利小五郎。
“他们说的,我昨晚睡得太熟,什么也没听见。”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
“你说,那个人为什么要弹钢琴呢?”并不知道是安尼塞尔干的的松田安平摸着下巴嘟囔道。
麻生成实眨了眨眼,低头笑着说道:“也许是想为亡灵们叙述冤情吧。”
“也许吧。”松田安平歪着头想了会,便好奇地围着钢琴转了一圈。
“我刚才看过了,没有指纹,也没有毛发。”柯南突然冒出。
“肯定是人弹的,只是他藏的太好了,”松田安平轻轻地抚过钢琴的黑白键,“话说起来,这家钢琴应该花了不少钱。”
“我爸爸当时好像花了十几万。”麻生成实眼神飘忽地说道。
“十几万?这在当时也是贵得不行了吧?你家这么有钱吗?”柯南有些惊讶地看着麻生成实。
“嗯,因为他的工作赚的钱比较多。”麻生成实有些敷衍地回道。
松田安平敲了敲钢琴,突然想起一件事:钢琴似乎是藏有毒品的。
怕麻烦的松田安平想也不想地叫道:“柯南!”
“啊咧咧?”柯南疑惑地扭过头,又激动地跑过来,“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这家钢琴好像不对劲。”松田安平很含蓄地说道。
“不对劲?”柯南不禁皱起眉,对着钢琴敲敲打打。
“喂!臭小子,你在干什么?”毛利小五郎看见了便立刻跑过来给了他一拳。
“好疼,大叔,我发现这家钢琴有点奇怪诶?”柯南小声地抱怨了一声,又装作天真地说道。
“有什么奇怪的?”毛利小五郎不解地挠了挠头。
“你看,这里敲起来居然是“咚咚”响的。”柯南立刻敲了敲钢琴。
“咚咚响?难道说,这钢琴里是空的?”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掌,好奇地打开钢琴,发现了一包白色粉末。
“这是海洛因。”松田安平一眼认出。
“毒品?那我们快报警吧。”毛利兰有些担忧地说完,便熟练地拿出手机报警。
一个小时后,“毒品在哪?”坐着直升飞机过来的目暮警官迫不及待地跑进钢琴房。
“在那。”松田安平指了指被放在钢琴键上的毒品。
“没想到啊,这个小岛上居然有毒品。”目暮警官满脸严肃地戴上手套,把毒品收进证物袋里。
因为害怕毒品被发现而过来吃瓜的平田次有些紧张地看着目暮警官。
松田安平瞥了一眼平田次,又突然想起他似乎也是个毒贩。
可是我没证据啊,松田安平有些苦恼地皱起眉,该怎么让警方把他抓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