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利益来看,当然是留下他好,先带回去吧,我现在在破解他的这个催眠魔法。”安尼塞尔说完便摸着下巴沉思。
“这你也能破解?”松田安平不禁吐槽道。
“反正人都在这了,要学,很简单的。”安尼塞尔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难道蜘蛛还会教你?松田安平无奈地耸了耸肩,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小了,“系统的变大药剂变质了?”
“没有,这只是临时变大魔法失效了。”安尼塞尔解释道。
“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就换到了变大药剂呢。”松田安平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又疑惑地看了一眼技能栏,一个陌生但又熟悉的灰色技能映入眼帘:“变大”。
“???”松田安平一脸懵地看着那个技能,“不是,这个“变大”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学会的技能。”安尼塞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好厉害……诶?这样说的话,变小于我根本没有影响啊!”松田安平有些羡慕地咕哝了一句,又惊喜地说道。
“但是,”安尼塞尔有些残忍地泼了一盆冷水,“你用不了。”
“是啊。”松田安平愁苦地托着下巴看着蜘蛛。
“我可以用,让我来把他拖回去吧。”安尼塞尔主动请缨道。
“好吧,啊~我回去继续睡觉了。”松田安平打了个哈欠,便闭上眼睛。
安尼塞尔睁开眼,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便再次变大。
居然要用精神力,他晃了晃头,扶起蜘蛛,借着夜色往安室透的侦探所走去。
安室透似乎也没有在侦探所里呆着,安尼塞尔来到侦探所前,透过玻璃门看了一会里面,才扛着蜘蛛往楼上的杂物间走。
“谁在那?”安室透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里传出,与此同时,一种寒意也袭上安尼塞尔的背。
居然直接举枪了,安尼塞尔侧头看了一眼,非常干脆地放下蜘蛛,跑上楼,借着拐角用“消失”离开。
“站住!”安室透还以为安尼塞尔只是跑上楼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蜘蛛,才谨慎地追了上去。
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跑得这么快,安室透皱了皱眉,而且,刚才那个身高和身形,怎么有点像所司和?但是,他又是黑发的……
真奇怪,安室透无奈地摇了摇头,下楼打开灯,有些惊讶地发现地上那个人竟然是蜘蛛。
“一个世界杀手都被他收拾了。”安室透的表情不禁有些凝重。
“我回来了。”出去取消了魔法便回来了的安尼塞尔一点也不心虚地跟安室透打了个招呼。
“嗯,对了,你认识他吗?”安室透指着蜘蛛问道。
“蜘蛛,怎么了?”安尼塞尔随意地瞥了一眼蜘蛛,便淡定地反问道。
“是你叫人带进来的吧?”安室透试探性地问道。
安尼塞尔毫不在乎地点了点头,从茶几下抄出一个医疗箱给蜘蛛包扎伤口。
“既然是你的人,我就不理了。”安室透摇了摇头,默默地走回房间。
“还挺有意思。”安尼塞尔嘀咕了一句,卸下蜘蛛身上各种奇奇怪怪的武器,才抓着蜘蛛的一条腿把他拖进安室透收拾好的房间里。
早上,“你是谁?”一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但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蜘蛛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小孩。
“安尼。”安尼塞尔顶着他的凝视在他面前放下一碗粥,便抱着手坐在床上看着他。
“巴特菲的同伙?”蜘蛛讥笑般说道。
“差不多。”安尼塞尔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便低头捣鼓手机。
“你想干嘛?难不成想让我为你卖命?”蜘蛛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只是对你的催眠很感兴趣。”安尼塞尔摇了摇头。
“死心吧,小屁孩可学不会。”蜘蛛依然冷嘲热讽。
“你就是想死?”安尼塞尔拿起一本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房间里的《满清十大酷刑》,镇定自若地翻看着。
“反正你也没办法从我这得到什么?小屁孩。”蜘蛛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满脸坦然。
“反正你受伤了跑不掉?”安尼塞尔“啪”的一下合上书,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蜘蛛,“但是有些人活着反而才是最痛苦的。”
“我可不会怕你,小屁孩。”蜘蛛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却依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小孩而已,等他挣脱了这该死的绳索还不是随意揉捏?
居然因为我的样子小看我?安尼塞尔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电击器,直接往蜘蛛身上按。
!蜘蛛被他电得一个抖索,手里捏着的一个钢片也掉在地上。
安尼塞尔绕到他的身后捡起钢片,手里的电击器依然在“滋滋”作响。
“你想干嘛?”蜘蛛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放心,不会很痛的。”安尼塞尔安慰般说了一句,又突然用手帕捂住他的嘴。
然后房间里便响起了有些压抑的惨叫声。
这家伙在搞什么?安室透有些头疼地摸了摸后脑勺,好在惨叫声不大。
不过虽然知道蜘蛛是十恶不赦的杀手,安室透叹了口气,打算上去制止安尼塞尔,但是作为一个警察总忍不住想管一管。
然而在他推开门时,惨叫声便戛然而止。
“有什么事吗?”安尼塞尔一手死死地掐着蜘蛛的脖子,一手依然把电击器按在蜘蛛身上。
明明那么小只但是气势莫名地强悍啊!“咳,你克制一点,这附近可是闹市。”安室透咳嗽一声,有些委婉地提醒道。
“知道了。”安尼塞尔默默地收起电击器,被电得直翻白眼的蜘蛛才终于得以喘息。
一劝就停了?安室透挑了挑眉,我的话这么有效?
“电久了就傻了,我还记得我之前拿过一个同样是杀手的人做过测试,他只坚持了半个小时的强电流就傻了。”安尼塞尔仿佛漫不经心地说着。
也就是说,你还不止电过我一个?蜘蛛一声不吭地坐在那,时不时还颤抖一下。
原来不是我一劝就停,而是本来就要停,话说,安尼之前到底是做什么人体实验的?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安室透看了看蜘蛛,又看了看安尼塞尔,如他来时一样静悄悄地退出房间,走出去买了早餐,回来便看见安尼塞尔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搞定了?”安室透莫名松了口气。
“搞定什么?”安尼塞尔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居然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莫不成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被电了?“咳,没什么。”安室透尴尬地咳嗽一声,放下早餐,便假装上班要迟到了,行色匆匆地跑出侦探所。
等他再回来时,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蜘蛛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安尼塞尔身旁,任由安尼塞尔捣鼓他的伤口。
“你这是?”安室透有些惊奇地看着蜘蛛。
“试图逃跑却反被人掏了家底。”蜘蛛叹了口气,这家伙怎么就对催眠魔法免疫了呢?还反手学会了?学会了也还好,他居然还对我进行了深意识催眠……
还好他只是针对我本人,没有伤害我家人的意思,蜘蛛再次有些不甘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妖怪魔法师啊!哪有这样抄家底的!
一体两魂有时候真的很方便啊,安尼塞尔一声不吭地喝着咖啡,安平虽然学不会变大魔法,对于催眠魔法倒是学得很快,好像他天生就会一样,我反而学不会催眠,真奇怪,开车他也是怎么都学不会……
不过,现在有司机了,安尼塞尔瞥了一眼蜘蛛,他也不用老是“蹭车”了。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在松田安平把他深度催眠后就被安尼塞尔晾了一会的蜘蛛有些无奈地问道,你说了我也好抗争一下,把我晾着是什么意思?折磨我的时候也只折磨不问话,这家伙不知道折磨的时候最好问吗?
“没什么好做的,你就呆着吧。”安尼塞尔非常顺手地从安室透的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说完便撕开包装纸,丢进嘴里含着。
安尼这么喜欢吃棒棒糖?安室透摸了摸自己口袋里剩下的棒棒糖,突然表情奇怪地问道:“安尼,你是不是又没有吃饭?”
“嗯?嗯。”安尼塞尔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又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你还真是……”安室透不禁捂额叹息。
“能带我一份吗?”发现自己不能离安尼塞尔太远的蜘蛛请求道。
“你去买,买两份。”安尼塞尔伸手戳了戳蜘蛛,并塞了两万块给他。
就这么放我走?蜘蛛愣了一下,便一声不吭地拖着伤腿走出门。
“你不怕他跑了?”安室透有些好面安尼塞尔奇地问道。
松田安平的魔力都还在他身体里,“他跑不掉的。”安尼塞尔摇了摇头。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安室透悄悄地摸出一本笔记本。
“你学不来。”安尼塞尔瞥了一眼他手里捏着的小笔记本,满脸淡定地说道。
“好吧。”安室透无奈地摊开手。
“你不需要这样的东西吧?”安尼塞尔咬碎嘴里的糖,把糖棍丢进垃圾桶。
“万一我这个卧底被抓了,这些东西其实还是有用的。”安室透苦笑着摇了摇头。
“主要是催眠,你学不来的,当然,别人也学不来,像蜘蛛那样可以催眠别人的人很少,也许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安尼塞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单边眼镜,戴在左眼前,“这只蜘蛛,可是个珍惜物种呢……”
安室透看着突然激发了某种热情的安尼塞尔,默默地走回房间,去回琴酒消息了。
“嗡嗡嗡……”安尼塞尔的手机突然振动。
“喂?”安尼塞尔接起电话。
“安尼,我们要去钓鱼场钓鱼,你要去吗?”毛利兰语气温柔地问道。
“去。”反正正好没事干,去钓个鱼也好,安尼塞尔挂断电话,闭上眼叫醒松田安平。
“啊~蜘蛛又跑哪里去了?”松田安平睁开眼就打了个哈欠。
“去买吃的了,估摸一下时间,应该买好了,你叫他回来吧。”安尼塞尔大致算了一下,一脸镇定地说道。
“这么远程地操控要花很多魔力的。”松田安平嘀咕了一句,便闭着眼睛操纵魔力。
没过多久蜘蛛便不情不愿地走到了侦探所前。
“中午好,小蜘蛛。”松田安平睁开眼,有些俏皮地打招呼道。
“你们又……”蜘蛛怔了一下,试探性地想问,却又莫名地捂住自己的嘴。
“小声点。”松田安平把手指放到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从他另一只手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盒吃的。
“为什么一个催眠被你玩成了这样?”蜘蛛有些生无可恋地放下手,说完便自我放弃般蹲在松田安平身旁吃东西。
“其实这个都不算催眠了吧?毕竟我将近一半的魔力都在你身体里,只要我能转移意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松田安平笑眯眯地说着令蜘蛛有些毛骨悚然的话。
简直就是在玩弄灵魂和身体,已经吃完的蜘蛛叹了口气,忧愁地托着下巴等松田安平吃完。
“你是英国人吗?”松田安平吃着吃着突然问道。
“不是。”蜘蛛下意识地回答道,说完又后知后觉地捂住嘴。
下意识的东西岂是你捂嘴就能捂得住的?松田安平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块才问道:“是混血?”
“是。”蜘蛛有些沉闷地回道,回完恍惚一下,又无奈地放下手。
“混血好像长得都不错,安室透也是混血,虽然不白,但也黑得别样好看呢。”松田安平不禁摸着下巴沉思。
“其实他不是金发的话,看起来也不会那么黑。”蜘蛛默默地补充道。
“所以黑的人不能染浅色的头发啊。”松田安平耸了耸肩,趁着蜘蛛还蹲在那,跳上他的肩头,坐在那晃脚丫子。
还挺轻,逐渐习惯做工具人的蜘蛛并不在乎松田安平坐到了他肩头这件事,反而还庆幸了一下松田安平很轻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