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安平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便托着下巴玩手机。
“明天的行动你打算来吗?”琴酒把刚才服务员放到他桌面的咖啡移到他面前,加入少许糖,用勺子搅了几下,便拿起来啜饮。
琴酒也挺会享受生活的嘛?松田安平摇了摇头,两个马甲都要来的话,容易露馅。
说起马甲,他不禁眯起眼,灰原哀这样一直以为我是安尼塞尔不太好啊,改哪天捣鼓一下,给她一个“所司和不是安尼塞尔”的错觉比较好。
“唔,你不去也好,反正那次任务也是在室内……”琴酒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抿了抿嘴便转移了话题:“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喜欢咖啡。”
这是意识到自己在竖小旗子了吗?松田安平睁大眼,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不喜欢苦苦的咖啡,但是有的时候睡没够没精神的时候还是很需要咖啡的。”
“我只会失眠,不需要咖啡提神。”我比较需要安眠药多一些,琴酒再次拿出手机处理邮件。
“每天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也会失眠吗?”松田安平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当然会。”琴酒头也不抬地回道。
“我如果像你一样工作的话,估计回到家就累趴了。”松田安平不禁摇了摇头。
“那你不太适合像我一样。”琴酒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不过我还是小孩啦,睡的多也正常。”松田安平摸了摸桌子,便满脸舒适地趴在桌子上。
工作的时候有个人在面前偷懒的感觉并不好,琴酒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回复邮件。
“我可爱吗?”松田安平突然恶趣味地问道。
“……”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意义是什么?琴酒沉默不语。
“回答一下嘛,说不可爱也可以的。”松田安平撒娇般请求道。
撒娇也没用,琴酒瞪了一眼他,便又继续工作。
“你又不理我了。”松田安平嘀咕了一句,就闭上眼打盹,还时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居然在打呼噜?这家伙是猫精吧?琴酒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橘色卫衣,还是一只橘猫。
“怎么了?”故意打呼噜的松田安平装作疑惑地仰起头。
“没什么。”琴酒扭开头。
“十只橘猫九只胖,还有一只特别胖,但是那里有一只不胖的橘猫诶?”松田安平咕哝了两句,又直起腰,指着窗外的一只瘦骨嶙峋的橘猫说道。
我还以为你在说你自己,琴酒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才扭头看向橘猫。
“喵~”橘猫乖巧地坐在玻璃前,用希翼的眼神看着店里。
“除了瘦了一点脏了一点,它还是很好看的。”松田安平走到玻璃前,伸手按在玻璃上。
“喵~”橘猫下意识地把头靠上去,隔着个玻璃企图蹭他的手。
“可怜的小家伙。”松田安平半眯着眼看着橘猫。
“走了。”琴酒一口气喝完杯里的咖啡,把钱丢在桌面上就走到松田安平身旁,揪着他的兜帽把他拎起来。
“?”松田安平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不要故意卖萌。”琴酒沉默了一会,又松开手,看了一眼橘猫便大步走出星巴克。
“我没有啊?”松田安平更迷茫了。
“我不跟你辩论这个问题。”琴酒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按了一下喇叭提醒松田安平上车。
琴酒的萌点是不是有点奇怪?“来了。”松田安平不解地摸了摸后脑勺便坐上车。
琴酒再次看了一眼那只孤零零的坐在店门口的橘猫,才开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松田安平一点也不慌地坐在后座上玩手机,仿佛正在驾驶的人就是他的哥哥一样。
“带你去我工作的地方?”琴酒难得地开玩笑道。
“你居然有固定的工作地点?”松田安平有些惊讶地反问道。
“没有。”琴酒果断地摇了摇头。
那你想带我去虚空吗?松田安平一脸问号地看着琴酒。
“住所倒是有个固定的。”琴酒又点起一支烟,一边开车,一边靠着车窗吹着冷风。
玩真的?松田安平不禁睁大眼,又笑眯眯地开玩笑道:“你不会真的要带我去吧,我还能活着回来不?”
“当然不会,开个玩笑而已,你当真了?”琴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又满脸淡定地说道。
“还好是玩笑。”松田安平耸了耸肩,低头玩手机。
“你有房子吗?我指的是你有房契的那种。”琴酒装作随意地问道。
“我一个孤儿怎么会有?”松田安平头也不抬地回道。
琴酒的眼神再次闪烁了一下,他默默眯起眼,思量着他的那个想法的可行度。
“哔哔!”后面的司机有些烦躁地按了两下喇叭。
打断我的思考,琴酒恼火地把左手伸进口袋里,看了看周围的车,又臭着脸把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卡在红灯亮起之前冲过斑马线,把几个刚想在红灯的时候过马路的小混混吓了一跳。
当然也把他后面那辆车的司机气了个半死,松田安平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仍然不能动的小车。
然后,他发现那辆车上坐着许多他熟悉的人: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尤其后座上还坐着一个柯南。
好在琴酒把头发扎起来了,柯南应该认不出,松田安平有些心虚地扭回头,不然被柯南发现我和琴酒有勾结可不好。
“那辆车上的人你认识?”琴酒用后视镜看到了他的小动作。
“算吧。”松田安平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
“他是谁?”琴酒皱起眉,满脸警惕地问道。
“他是一个侦探,最近名声大起的那个。”松田安平耐心地解释道。
“这样啊,一个侦探那么暴躁可不行。”琴酒松开眉头,批评般讥讽道。
你硬生生把人家逼到不得不等两个红灯,能不暴躁吗?松田安平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又摸着下巴沉思,不过柯南他们来这里干嘛呢?
时间没到也不可能是来调查琴酒啊?而且毛利小五郎也在的话,就更不可能了,松田安平沉思了一会又突然想起一件事:“琴酒,给你的车换个车锁吧,你现在这个老式的车锁太容易开了,万一被偷了怎么办?”
“我等会就叫人去帮我换。”琴酒毫不犹豫地回道。
“你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松田安平有些疑惑地看着琴酒。
“我的车已经被偷过了。”琴酒黑着脸回道。
我记得我只偷了你的车钥匙啊?“唔?是谁啊?”松田安平眨了眨眼,装作好奇地问道。
“安尼塞尔。”琴酒头也不回地回道。
我只偷了车钥匙没有偷车!松田安平装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便托着下巴看着窗外。
看着高耸密集的建筑物逐渐变得稀疏,树木也慢慢变多了。
一片又一片雪花飘落,让落了叶的树木多了些许银白的装饰。
“今晚应该会很冷。”松田安平突然说道。
琴酒用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又专心开车。
“又有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和人要被冻死了。”松田安平随口说道。
他在暗示什么?琴酒再次看了一眼松田安平。
“琴酒,既然你也是孤儿,那你有没有差点被冻死过?”松田安平有些好奇地看着琴酒。
“有。”琴酒满脸平静地回道。
“哦……其实长发也挺保暖的。”松田安平若有所意地看了一眼琴酒的长发。
“我可不是怕冷才留的长发。”琴酒摇了摇头,“只是懒得剪。”
“重点是没时间剪吧,而且剪了以后还会很麻烦。”松田安平猜测般说道。
琴酒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打开雨刷,把落到车前窗上的雪扫走。
十分钟后,琴酒停好车,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后座上睡觉的少年,又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窗外,默默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再关上车窗,打开暖气,才开门出去。
屋内显然待着一个不速之客。
“口是心非的人结果还是去接触他了吗?”贝尔摩德笑盈盈地看着琴酒。
“关你什么事?”琴酒淡定地脱下外套,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要我帮你去做DNA鉴定吗?”贝尔摩德半眯着眼笑着。
“没必要,我知道他不是。”琴酒从茶几下拿出一瓶酒和几个酒杯,却只倒了一杯酒。
“这么笃定?”贝尔摩德有些惊讶地看着琴酒。
“是的话,我可不会离他这么近。”琴酒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你私下去测过了?”贝尔摩德大感兴趣地问道。
“你觉得?”琴酒不明意义地笑了一下,扯下头上发圈。
“明明你自己最讨厌神秘主义者,今天又……算了,既然主人不欢迎我,我也就走了,下次有机会,我再去和那个小家伙聊聊。”贝尔摩德无奈地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窗外的保时捷,才打开门出去。
闻言,琴酒不禁眯起眼,低头看着手里的白色短发,长叹一声。
屋外,听见脚步声的安尼塞尔默默地睁开眼,抬头看着站在车外的贝尔摩德。
这神情,不是一般的像啊!贝尔摩德眨了眨眼,又笑盈盈地冲他摆了摆手。
然而高冷的安尼塞尔并没有回应她,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除了头发长度不一样,简直和少年时的琴酒像极了,贝尔摩德突然伸手打开车门,用力地揉搓了一下安尼塞尔的头,又逃也似的笑着跑开。
?安尼塞尔懵了一会,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不爽地活动着。
“你怎么谁都想揍……”诸伏景光有些汗颜地吐槽道。
“谁让她摸我的头。”安尼塞尔眯了眯眼,又有些不舒服地晃了晃头。
“摸个头而已……”诸伏景光语气弱弱地劝道。
安尼塞尔再次眯了眯眼,思考了一会报复的可能性,才闭上眼,叫醒松田安平。
冷死我了,松田安平一醒来就打了个哆嗦,关上车门,缩成一团,待车里的暖气把冷气驱赶出去后才伸了个懒腰,有些好奇地看着车外,这是琴酒住的地方?还真带我来了。
也不知道琴酒是想干嘛,松田安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从空间里拿出一件厚一些的衣服穿上,便借着大雪的掩饰,在房子的附近逛了起来。
这片区域并没有多少人,只能看见几栋别墅,整齐有序的松树和高大的围墙。
松田安平拿出手机搜了搜,发现这是一个某些人用来藏小三的地方,所以由此类推……
“喵。”一声喵叫打断了他的思考,松田安平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心虚地咳嗽一声,怎么觉得这猫叫像黑猫的?
“喵呜!”黑猫从树上跳下来,生气地用猫爪拍着他的头。
“别打了,”松田安平急忙护住头,“我错了还不行吗?”
“喵呜!”黑猫从他头上跳下来,蹲在地上大声地叫了一声,仿佛在责问他错在哪里。
“我不该把你丢下行了吧?”松田安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满脸无奈地抱起黑猫。
“喵呜……”黑猫用爪子踩了踩松田安平,才缩在他怀里打呼噜。
“话说你怎么在这里?”松田安平顺手撸了撸他。
“喵呜,喵呜。”黑猫抬爪指了指不远处的唯一亮着灯的房子。
松田安平顺着方向看了一眼,不是琴酒的房子,琴酒也没有开灯,再结合住在这里的人的特点。
“所以你是给你自己找了个富婆吗?”松田安平开玩笑般调侃道。
“喵呜。”黑猫抱怨般叫了一声,仿佛在说还不是因为你。
“你这不也活得挺滋润,都胖了。”松田安平掂量了一下黑猫的重量,笑嘻嘻地回道。
听到他这么说,黑猫突然从他怀里跳出来,跑进那个屋子里,不一会又满脸惊恐地跑出来,着急地“喵喵”叫。
“出事了?”松田安平不明所以地看着黑猫。
黑猫摇了摇头,人性化地满脸沮丧。
“你真的胖了?”突然明白为什么的松田安平憋着笑问道。
“喵呜……”黑猫生无可恋地叫了一声以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