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熙这是被风烈染搀扶着才好不容易下了山上马车。
“林昭灼你丫疯了吧你!想找死就直说!”江悠那叫一个气,反正这会随便骂,她也听不见。
这家伙,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这蛊有对可怕,每次发作都会让她变得更加灵敏灵活,但她也会渐渐失去听觉视觉,失去说话的能力。
最后,甚至有可能……
“去哪?”风烈染问江悠,顺手把叶熙抱在怀中。他什么都不知道,此时正害怕着呢。
“回大理寺找玉先生。”江悠连忙说。
风烈染也有些焦急,但是看着怀里安静的窝着的小人,眼神空洞得可怕。
他底下脑袋,趁着江悠看不见,偷偷的亲了叶熙的脸颊。
叶熙只觉得脸上热了一下,她还以为只是风烈染抽风把手指放到了她的脸上,瞬间气愤。
这算不算趁虚而入?
无耻!卑鄙!不要脸!
不知过了多久,叶熙丢脸的窝在他的怀里,兴许是太舒服了太温暖了,她无比丢脸的睡着了。
“口水都流出来了,傻丫头。”风烈染微笑着嘟囔,江悠火急火燎,悲伤的没有听见。
马车停下。
“王爷到……”了。江悠话没说完,只见风烈染轻功跃出出门,瞬间就没了半分影子。
“哇塞,这莫非是传说中的轻功乘风踏云,不愧是王爷……”江悠感叹,“不对,林昭灼还让他抱着呢!那岂不是更快!”
另一边……
“靠靠靠靠靠!我怎么又输了!”李符正挠头。他正和天下第一的医者玉沉凝同志下棋。
连输十五把,怎么说他也是当年京城棋王的徒弟,就这么垃圾?
“所以说少年,认命吧。”前来观战的岳冬凡拍拍李符的肩膀,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岳冬凡也曾与棋王一战,深知棋王功力,他看得出这玉沉凝的棋技只怕与棋王不相上下,兴许还高上一筹。
一阵强风挂过,紫袍染却是轻轻落在了棋盘之上,踩着一枚黑子,像一个仙人。
虽说如此……
李符:“妈耶!杀人啦!强奸啦!”
岳冬凡:“啊!啊啊啊!”
玉沉凝:“……”
“她。”风烈染一脸冰冷略带焦急,一跃,跃到了玉沉凝身侧。
玉沉凝那一看就急了,险些人设崩塌,就差大骂着蹦起来骂她一顿了。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快!报到我的房间里!”他立刻指挥风烈染。
风烈染一瞬间人就消失了。
“……”玉沉凝无语,“你倒是带上我啊!”
他连忙奔向自己的房间,白色清爽的衣袍随着春风飞起来,到是真有股谪仙的意味。
他满头大汗的跑到了房间,推开大门,只见叶熙正坐在床上,眼神空洞,而风烈染就坐在她身旁。
叶熙忽然闻见了一股味道,一股只有玉沉凝才带着的淡淡的药香,这就知道来者何人了。
“王爷,我要施针,请回避。”玉沉凝赶人,他可不想有某人尖锐的目光让他分心。
风烈染舍不得啊,却也值得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灰溜溜的出门了。
他就等在门外,将耳朵贴在门上,悄咪咪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玉神医走到叶熙身旁,握住她的手,在她手上轻轻写了几个字:“昭灼,我要施针了,平心静气。”
叶熙使劲捣鼓着脑袋表示明白。
第一针,在头顶。
第二针,在后颈。
第三针,在耳后。
……
第五十三针,在手腕。
玉沉凝为她擦拭额头的细汗,然后把捣好的药汁加热,一口一口喂给她,直到她喝干净,这才收了这五十三针。
“它已经被压制住了,大概有个四五天就能恢复了。”玉沉凝在她手心写。
她又捣鼓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