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语听南阳珞尘如此问,一副了然,“南阳太子已经遭受过一次拒绝了,还这么自信,容语认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论说多少次,父皇也不会答应。”
“那咱们等着瞧,我会说服你父皇答应的。”南阳珞尘露出邪魅的笑意让纳兰容语不自然打了一个寒颤。
邑南王府外一辆马车在对面停了下来,来人点名道姓要见奕阳郡主的丫鬟小玉,槿玥听南阳珞尘和纳兰容语扯皮,当然不会注意到小玉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小玉跑到马车旁,跳了上去,司徒雨嫣端端正正坐在马车上,小玉一副急色,“怎么样你才能不找我,今天怎么还来这儿找我,被人看到怎么办?”
司徒雨嫣看着小玉的样子,嘴角露出戏虐的笑意,小玉这副不沉稳的性格正是她喜欢的,“被人看到怎么了?南宫槿玥应该不是严厉的主子吧,我听说她可不怎么管你们这些丫鬟的。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和我见面啊。”
一听司徒雨嫣这么说,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小玉倒是冷静下来了,对于司徒雨嫣的威胁,小玉已经很厌烦这个人,于是冷脸问道,“来找我干嘛?”
司徒雨嫣一挑眉,嘴角笑意不散,“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只要你乖乖的给我盯住纳兰萧洛和南宫槿玥,我自然不会难为你,说吧,只要你知道的。”
“我这两天生病了,什么也没打听到,等我打听到了就去亲自告诉你。”小玉眼神闪躲了一下,她瞬间恨自己,为什么刚才偏偏要偷听小姐和南阳太子说话,如果没听到一问三不知就好了。
司徒雨嫣是什么人,小玉那个眼神她会看不出来她藏没藏心事吗,于是笑意更浓了,“已经来了,我觉得我应该去拜访一下邑南王顺便去南宫槿玥屋里小坐一会儿。”司徒雨嫣作势要下车。
小玉一看,又慌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立马道,“别去,我说。”
司徒雨嫣又平稳坐下来,她可压根没想下车,本来就是逗小玉的,看小玉这么快上钩倒也省劲了。
“我们家小姐很快就要去南阳了,南阳太子已经答应小姐只要她去就让她当太子妃。”小玉道,她不懂朝廷上的牵扯,只知道若是小姐真去南阳当了太子妃也就好了就不会有人欺负了。
“哦?”司徒雨嫣动了动眉,这不是早些天金殿上已经过了的事情嘛,皇上也没答应啊,难道是这个南阳珞尘还不死心?这南宫槿玥到底有什么魅力!
“你下去吧!”司徒雨嫣知道,这事情从小玉这里是问不出来什么的,槿玥是什么人,若不是她自己愿意,绑都不能把她绑到南阳的,小玉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槿玥的想法她能看出来才怪。
待小玉下了马车,司徒雨嫣让车夫驱马朝迟尉丞相府去。
冬日的天暗的格外早,纳兰容语回宫时已经几近傍晚。回到中南宫时,皇上的轿撵就停在门外,钱公公在门外侯着,走来走去,大冷天的他不住往手里呵着热气。
纳兰容语跑了过去,钱公公看到他时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屋子,皇上在里面,并不想被人打扰。
纳兰容语知道钱公公的意思,便向旁边的屋里走去,钱公公看着容语懂事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
夜幕降临,汐瑶阁的窗户从外面被敲响,槿玥拉开窗户,虞娴面无表情的看着槿玥。
“好久不见。”槿玥对她笑了笑。
虞娴的蓝眸中涌起一丝波澜,嘴角扯了扯,想笑却总感觉别扭,“主子让你过去住。”
“他为什么不来。”槿玥问,不过她已经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主子说,你应该习惯习惯住在他那里的。”虞娴道。
槿玥笑了一声,不就是想把她叫去嘛,还编个理由出来。不过槿玥发现了,虞娴虽然还是冷冷的可对她的态度还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槿玥说道。
三皇子府,暖阁中的桃花已经尽数凋谢,只剩下零散几朵与突突的枝丫,纳兰萧洛站在暖阁门口,并未进去。
槿玥去了萧洛府上时,便看到这一幕,白色锦缎丝绸缠绕颀长身形,墨发倾洒,双手背在身后,背影看起来孤独落寞,整个人完全融在了黑暗中。
一股浓浓的说不出的气息从槿玥心中升起,她跑过去双手从萧洛腰间穿过抱得紧紧的,脸贴在他的背上心跳清晰的传入槿玥的耳中。
“怎么了?”萧洛回过身来,宠溺的看着槿玥。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槿玥鼻子一酸,当然她以为,萧洛的寒魄之毒已经无人能解,她身具灵气,她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他。
萧洛的脑海中却回放南阳神女的话,若槿玥救他就必须舍弃性命,他永远都不会让她那么做,所以槿玥身具灵气的事情,他也会埋在心里,不会让她知道。
“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萧洛紧紧抱着槿玥,在她头上吻了吻,就这样能和她过完一辈子就好,什么权势不过都是浮云罢了。
“咱们离开雁阳城吧。”萧洛在槿玥耳边道。
槿玥一听却惊异的抬起头,看着萧洛有些发白的脸,“为什么?”好多事情还都没有做,这话若是从颜逸口中说出,槿玥也没有这样惊讶了,可现在面前的偏偏是萧洛。
“因为我想带你离开。”萧洛道。
“可我没有准备好,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槿玥轻声道,她知道就这样离开,萧洛是不会甘心的。
槿玥知道萧洛这样是为了她,感动之余还有歉意,最起码她来到雁阳城并没有任何帮到萧洛的地方。
“还有什么事情没做?”萧洛反问,抬起手拨弄着槿玥额前的碎发。
槿玥自然不会说他还没登上皇位呢,就故意转移话题,“你觉得这次潭渊大师入皇宫会预言什么?”
萧洛的目光瞬间变得深沉,“命势。”
虽然槿玥就是随意一问,听萧洛这么说,她还是好奇了,“可是朝廷命势?”
“未必,或许是具体到某一个人的命势也说不准呢。”萧洛笑笑。
槿玥总感觉萧洛有些怪怪的,从让虞娴去汐瑶阁叫她来就有些怪,“潭渊大师的预言可准?”
“自然是准的。”萧洛想也不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