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微回溯几天。
在这小小州府有一皇亲国戚,乃是大唐皇帝李世民御妹李玉莲及驸马刘全,刘全与公主二人婚配多年,一直恩爱有加,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实属夫妻典范,多次受到唐皇嘉奖。由于曾有代皇入地府进瓜事迹,刘全十分受当地父老敬重,每每过年过节,总有人员拜访,再加上刘府经常舍粥舍米,斋僧布道,广结善缘,名声传遍整个均州,所以刘府往日门庭若市,来往宾朋络绎不绝。
“父亲,是这里吗?”
这一日,一对乞丐父女来到刘府,眼见堂堂府第,庄严雄伟,富贵吉祥,门口有四棵门槐,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对过儿是磨砖对缝八字影壁;路北广梁大门,上有明灯,下有懒凳。内有回事房、管事处、传达处。二门四扇绿屏风洒金星,四个斗方写的是“斋庄中正”;背面是“严肃整齐”。进二门方砖墁地,海墁的院子,夏景天高搭天棚三丈六,四个堵头写的是“吉星高照”。院里有对对花盆,石榴树,茶叶末色养鱼缸,九尺高夹竹桃,迎春、探春、栀子、翠柏、梧桐树,各种鲜花,各样祥花,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正房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西耳房。东跨院是厨房,西跨院是茅房,倒座儿书房五间为待客厅。明摘合页的窗户,可扇的大玻璃,夏景天是米须的帘子,冬景天子口的风门儿。往屋里一看,真是画露天机,别有洞天……(出自《夸住宅》,纯凑字数)
“应该是这。”老乞丐说道,“闺女,你看,门口那排队的不就是领粥的人吗?”
“那我们也去吧。”小乞丐说。
二人大概是出身低微,不懂规矩,扒开人群,直接挤到最前面,惹得众人气愤。
“别挤,别挤,都有,都有。”刘府的家丁说道,“两位,请排队,放心,粥有得是,有得是。”
“不行,不行,我们饿,我们先吃。”小乞丐指着后面排队的,“你看看他们,都是当地百姓,哪是讨饭的,都是蹭饭的!我们先吃,我们先吃。”
小姑娘一句话把众人说的脸红。确实,这些人在当地都有营生,吃饭完全没问题,来这只不过是为占便宜,图方便,甚至凑热闹。不过,话是这样,有人说出来揭短可就不行了,众人本就不满乞丐父女插队,这下更生气。“赶紧排队!要不然就把你们轰走!”
“哎!各位老乡,各位老乡,别生气,别生气,”刘府家丁安抚道,“各位都是富贵人家,大度之人,何必和他们较劲,你们先等等,我给他们倒两碗粥就伺候各位。”这年轻人很善良,赶紧用勺子乘出两大碗粥送给两个乞丐,“慢慢吃,吃完再来,我这多着呢。”
“呵呵。”小乞丐看看粥碗,端至头顶,转身看向“蹭饭”的,笑笑,之后回头,当着众人的面又把粥倒回锅里,“你这粥是给那些小人的,我和爹爹要吃‘大人粥’!”
“哎!找茬的是不是?!”众人见卑贱乞丐竟然如此嚣张,大怒,撸胳膊挽袖子要打他们。
“各位,瞧我呢,别急,别急,这两位肯定是饿昏了,说错话。各位,别生气,瞧我的的面子,别生气。”刘府家丁觉得现场有些压不住,赶紧叫人通知老爷夫人。不到一炷香时间,刘全和李玉莲从内宅走出来。
“见过公主,见过驸马爷!”贵人来到,所有人都停止骚动,跪地,叩首,十分规矩,唯独两个乞丐,站得直直。
“就是他们?”刘全询问家丁道。
“是。”家丁点点头。
“哈哈哈……”刘全走到老乞丐面前,拱手作揖,“不知这位先生,您是……?”
“乞丐。”老乞丐说道,“要!饭!的!”声音洪亮,很自豪的感觉。
“哦,这样啊。”刘全问了句废话,有些尴尬。“先生,听我家下人说,您要吃‘大人粥’,请恕在下愚钝,见识少,不知何为大人粥?”
“这大人粥,呵呵,乃是凡间最好吃的粥!”小乞丐大声说道,“做大人粥,要用冬日午时采集的露水,春天收获的精米,饱含夏雨的木材烧火,秋天寒冰做的砂锅煲透。一锅粥做一年,一年不能停火,其中还要加上鲍参翅肚香草百合……刘驸马,能弄到吗?”
“这……”刘全为难,“冬天哪有露水,风雪寒霜,细微水汽难存,莫说露水,一碗沸水放到外面都会冻上。春天庄稼刚刚播种,就算我大唐地域辽阔,但春天的精米……更何况包含雨水的木头如何能着火,冰做的砂锅岂能煲粥?您要的粥,我们弄不到。”
“哈哈哈哈……”老乞丐忽然大笑几声,身形一晃,化为一道金光飞向天空,众人抬头,只见一条五爪金龙横跨天际,遮天蔽日,巨龙身边还有一条小青龙。“刘全,你既知大人粥难得到,为何不晓‘大人难得周到’?”
“啊!龙王爷!竟然是龙王爷显圣!”刘全和李玉莲以及一众百姓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刘全,善人难做,绝非一朝一夕,你这般舍粥,除了好吃懒做之人,如何能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不分轻重救苦,不辨因由助难,绝非善行之道。苦有苦之因,难有难之果,查清原委再出面救助,方能得大善。善人难做,行善难做。”敖广说道,“话已至此,刘全,李玉莲,你二人好自为之~~”金龙入云,鳞爪缥缈,须臾之后,消失不见。
“这……我……这……”刘全不知所措。
“夫君,我们……?”李玉莲也不知该做什么。
“老爷,要不,我们把粥收了吧?”刘府的年轻家丁问道。
“好,收了吧,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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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便是敖玉的龙父龙母转世?”敖贝坐在敖广金龙本相后背上,问道。
“嗯。”敖广说道,“顺道来看看,呵呵,过得还不错。”
“父亲,这次出来,你要做什么啊?”敖贝是偷偷跟出来,原本敖广不准备带她。
“这次,”敖广犹豫一下,说道,“唉~你这孩子,不听话,非要出来,这事你真不该知道。”
“父亲,到底什么事嘛,快说嘛。”敖贝撒娇道。
“好吧,告诉你也行,不过你不可以告诉敖碣那小子。”敖广说道,“王母化身下凡,当有一世人间女国主之命,但毕竟她是女仙之首,阴柔之气太盛,做皇主需有雄龙灵血冲淡阴气,你爹我这次来就是出血的。”
“出血啊?!”敖贝心疼,“干嘛要帮她?爹爹的血好珍贵呢!”
“唉~有什么办法?”敖广无奈地说,“敖沧无故攻击卫戍部队副司主神,这是死罪,要不是王母从中说和,你的弟弟恐怕得在剐龙台上走一遭。”
“原来是那件事。”敖贝说道,“我还以为是司法府帮忙遮掩呢。”
“唉~玉皇大帝一直在找东海的麻烦,那次正是机会,司法府没有合理理由怎么能挡的住?”敖广道,“算了,不说了,我们去找那位未来女国主吧。”
“茫茫人海,怎么找啊?”敖贝问,“王母的化身肯定是秘密转世吧?爹爹能找到?”
“放心,你看那!”敖广指着凡间某个男子说道,“跟着他就能找到。”
“他是……他是谁?”
“袁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