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遥远行路缓慢，秋千觉得很是无聊，凭他们两个小妖怪的速度想到灵山至少一个月，为排解枯燥，小狐狸非常“有礼貌”地向鸟人请教问题。“乌鸦爹，你说，传闻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是不是真的？”

　　事情已经到这，琉璃玉盏就在包里，鸟人只能希望卷帘大将打破它时有其他人给自己做无罪证明，再无他法，而秋千无聊，鸟人也无聊，于是他便好心回答说：“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确实是真的，三界中，孙悟空的遁法算是顶尖的几种之一。不过，能使用这种高阶位遁法的人除孙悟空和一些天赋非凡的禽鸟之外，剩下的都是大佬级人物。”

　　“为什么啊？其他人不能吗？”秋千问。

　　“不能。这里有两个问题存在：首先，这种高阶位遁法很消耗法力，一般的年轻修士，比如杨戬那种只有几千岁的年轻仙人，根本无法支撑快速移动所需要的法力，即使是各类异禽，若不是种族天赋的话也没法做快速移动。”鸟人解释说，“第二点，体魄问题。一个筋斗的时间跨越十万八千里的空间，普通仙人绝对不行，就算法力足够，体魄也会被撕裂。”

　　“那孙悟空为什么可以？”秋千问，“他才修炼多久，法力肯定不够吧？还有，大家都知道他的体魄厉害，可是为什么厉害呢？”

　　鸟人说道：“这个就需要考虑孙悟空的来历。三界对孙悟空的出身猜测很多，但大部分人认为他和女娲有关。传说当年七方古神——北方之神共工撞断不周山，天河之水倾泻而下，危害生灵，女娲以五彩神石炼化补天。”

　　“这个我知道。”秋千这个常识还是有的。

　　鸟人继续说：“有许多人猜测，其实女娲娘娘炼化的五彩神石已然通灵，但女娲为了猎取功德，顺便救苍生，强行将即将化形的五彩神石炼化补天——孙悟空就是那五彩神石的残魂。”

　　“哦？”秋千没想到这个猜测，也没听说过。话说小狐狸一直觉得奇怪，自己爹对女娲好像并不是太尊敬。

　　“补天救世，天降功德，女娲得到不少，玄武族得到部分，而剩余的许多便被五彩神石残魂吸收。有不少人认为孙悟空是天地之间唯一一个未化形便有功德金身的灵怪。功德金身可不一般，三界内的高级大仙都没有几个有，孙悟空虽然化形之后修炼时间不长，但先天的基础让他比其他人强的多，他的功德金身让他可以驾驭只有顶级仙人才能使用的大神通，筋斗遁便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这样。”秋千懵懂的点头。

　　…………………………

　　“是这样吗？”天上，哮天犬问杨戬关于刚刚鸟人所说有什么看法。

　　“这事我不清楚。”杨戬回答，“他所谓的‘许多人猜测’，恐怕不超过十个。孙悟空的来历很神秘，除女娲大神这一点，没人知道其他事，他一个乌鸦精到底从何得知这等秘闻？”杨戬不知道鸟人说的是不是真，但心里却肯定他的说法，“孙悟空是一个异数，那个‘从未见过’的菩提老祖，地位崇高的太上道祖，新势力头目释迦摩尼佛，都暗中护着孙悟空，我之前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不同，现在看来，孙悟空的功德金身如果真的是先天凝化，那三界的巨擘们培养他是有些道理的。”

　　哮天犬点头，说：“主人说得有理。当年孙悟空被捉，玉帝派许多不服气的神仙使用法术杀他，结果竟然不死，估计就是因为他功德金身的关系。后来太上道祖假意用孙悟空炼丹，却帮他把偷吃、不消化的金丹炼成一块，并送火眼金睛，爱护之意太过明显。还有释迦牟尼佛，当时玉帝已经准备亲自出手杀死孙悟空，他却‘及时’赶到，太巧合。”

　　杨戬说：“佛道两派都在争夺孙悟空这个后辈精英，而张百忍利用完他之后想扔掉他。”

　　哮天犬问：“主人，你认为孙悟空最后会成为哪一教的人？”

　　“佛教，又不是佛教。”杨戬说。

　　“主人，什么意思？”哮天犬不明白。

　　杨戬说：“虽然道祖爷爷待孙悟空不薄，但道教的徒子徒孙大多数性子淡然，自命不凡，瞧不起出身山野的猢狲，孙悟空也不喜欢三清派仙众，绝不会愿意成为道门之人。佛教就不同，灵山处于西方，与天庭纠葛很少，成员来历高低不同，在那里他孙悟空快活许多。”

　　“可主人为何又说不是佛教？”哮天犬又问。

　　杨戬看看天空某方向，说：“如果这个鸟人说的没错，那就有一个问题——他孙悟空无论明面上属于谁，实际上他是女娲娘娘的人，是娲皇宫的人。”

　　“原来如此。”哮天犬同意杨戬的说法，“我也算妖族一员，深知‘妖皇’这个称号的荣耀与危险，孙悟空被称第二代妖皇，娲皇宫没有反对，这说明很多问题。”

　　“不过，”杨戬疑惑的说，“现在我更关心这只乌鸦到底什么来历。”

　　哮天犬说：“主人，我查过，地府上关于这只乌鸦都是绝密，我这个级别根本看不到，甚至连阎罗王他们也不行。唯有一点可以肯定可以确定，此人生于孙悟空出世那日。”

　　“孙悟空出世之日？”杨戬想了想，“可是108颗天星异象时？”

　　“没错，就是那个时候。”哮天犬说，“这乌鸦被天庭抓过很多次，但报出的年龄都不同，应该是假的，我查阅所有关于他的记录，得到的结果是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没人知道？”杨戬越加对鸟人有兴趣，“地府可有这只乌鸦的行迹记载？”

　　“有名目，但没有具体项目。”哮天犬做事很严谨，“很奇怪，这个鸟人的记载是‘不确定’，我不太明白怎么回事。是不是生死簿出问题了？”

　　“生死簿是与封神榜同阶位的天道法宝神器，乃是天地所产，鸿钧点化，万物生灵为其提供情报支持，不会有问题，这么多年除当年太上道祖联合原始天尊、灵宝天尊暗中借用孙悟空之名损坏几页生死簿之外从未出过问题。不过也自从那时起，生死簿的束缚能力越来越弱。看来，这个鸟人……呵呵，有些意思。”

　　杨戬与哮天犬说话时，突然发现一朵乌云从远处急速飞来。

　　“主人，是卷帘大将一伙。”哮天犬报告说。

　　杨戬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东华帝君想用什么罪名处理张百忍这个推到台前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