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的事过去大概六七天,这日,一队人马来到魔法学院。这些人实力不弱,为首的中年男子竟然有圣阶修为,强大气势惊得学生们连连后退。此人名叫张在田,西境军团首领,新年国排名第三的二品王爵,仅次于“皇父”亲王吉祥和一品亲王吉勿用。
新年国的爵位非常“简单”,只有两层十八品,下层有三类,公主,郡王,侯爵。皇室血脉者封爵则以九品郡王起;非皇室血脉封爵者以九品侯爵为始。若有女性受封,无论皇姓与否,皆从九品公主开始。上层两类,王爵和亲王,吉姓为亲王,非吉姓为王,两者除了在名称上不同外没有其他区别。公主爵位进阶也是封为王爵和亲王,比如吉翔魔法学院副院长吉新云,年国末帝吉渊的长女,现今皇帝吉新基和俭蓝禅华怀五位王爷的姐姐,她便是四品亲王。
学院以最高接待规格迎接张在田的到来。只是虽然众多学院领导在方方面面做的都很周到,但张将军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模样,一副找茬的感觉。“我家孩儿吉燕在哪?!”张在田以斗气催动声音,问道。
“回将军,她应该在公寓。”负责吉燕魔法学习的导师小心回答,“燕公主除了平时从书库借取魔法书籍外,一直在公寓自行冥想。”
“带我去!”张在田说道。
“请,这边请。”导师低着头走在前面,领张大将军去找吉燕。
“等等!”还没走出几步,张在田在人群中看到吉娥和吉槐,“你们俩过来。”
吉娥和吉槐吓一跳,颤颤巍巍走到张在田面前,跪地行礼,“见过大娘舅。”
张在田瞧了瞧他们,“啪!”一鞭子打在二人身上,吉娥姐弟身上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某个教师赶紧护住两个学生,“您因何打他们啊?”
“看不顺眼!”张在田冷冷地问道,“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教师不敢说什么。张氏是大家族,手里握着新年国最强军队,当年吉翔王为拉拢张家,许其“不听调不听宣只听请”的承诺,张在田莫说是抽打两个孩子,就是在京城殴打俭蓝禅华怀五人都没人敢管。“王爷,您是大人,如果他们有错,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若是在不解气,您可以打我,我是他们的导师,您如果想对他们做什么,您……您……您……”教师咬着牙说道,“您先打死我!”
“哼!很有骨气嘛。”张在田指着导师,问道,“你叫什么?”
“在下杨恒。”那导师回答。
“姓杨?”张在田瞧瞧杨恒的面容,问。“杨广林是你什么人?”
“是在下父亲。”杨恒说道。
“哈哈哈……”张在田大笑,“想不到大丞相一个文官能养出你这么个有骨气的儿子。”他这句话似乎稍稍有些瞧不起杨广林,但估计就算大丞相在场也没法反驳。“你,不错,以后跟我。”说完,大将军继续走向吉燕的公寓。
杨恒看着远去的将军,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兄长,您没事吧?”杨音走过来扶起大哥。
杨恒摇摇头,站起身,让吉娥和吉槐二人最近几天在自己的公寓休息,不要出来。吩咐完,他一个人回自己宿舍。
“兄长,您……?”杨音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
李阳摇摇头:“没办法,他只能跟着张将军去西境城。”作为专管军务的西丞相李姿威的女儿,她无数次从自己父亲口中听到关于“张在天”的传说——张在田的话不是圣旨,但敢违背的人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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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导师找到吉燕的公寓,张在田仔细观察四周环境,即使是已经过去好几日他仍旧能推测到“刺杀”时的一些情况。
“吉燕,你舅舅张将军来看你了。”导师隔着门喊道。
“进来吧。”吉燕平静地说。
张在田走进房间,看着多年不见的外甥女,眼泪扑簌簌流下来。“燕儿,你还认得舅舅吗?”
吉燕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她能清晰感受到此人的真挚之情,但还是摇着头说:“不认识。”
“对不起。”张在田没有介意吉燕的回答,说道,“都怪舅舅修为不济,没能把你带在身边,以致你……唉~都是舅舅的错,都是舅舅的错,呜呜呜……”大将军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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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个亟待解决的问题。”鸟人指着张小草和张小树,“你们体内各有一道封印,我暂时无法解开,你们也暂时无法学习魔法和斗气。”
“能破除吗?”张小树问。
“呵呵,我们不能,但有人能。”秋千没回答,笑了笑,“你们今天先回去,过几天再来。”
“可是封印……”张小草有些急迫,她从小就羡慕学院的学生能够使用神奇的魔法。
“回去吧。”鸟人说,“你们什么都不用做,说不定睡一觉封印就自行解除。”
张小草和张小树半信半疑,告别乌鸦和狐狸,二人回到家里,他们的爷爷像往常一样喝的醉醺醺在屋里睡觉。张小树兄妹见时间差不多,开始做饭。
“哎?你们回来了。”张亢从睡梦中醒来,“今天去哪啦?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们去河边玩了一会。”张小草说。
“河边?”张亢起身坐到桌子旁等着吃饭,“好玩吗?”
“还行。”张小树回答。
爷孙三人来回来去说了几句废话,张小草突然问:“爷爷,有学院的圣阶魔法师住在咱家附近吗?”
张亢一愣:“怎么问起这个?”
张小草说:“没什么,就问问。”
“没有。”张亢只当是孙子孙女随便问。“这荒山野岭的除了咱家哪还有人。”
小草将饭菜端上桌,三人开始吃饭。吃到一半,小树开玩笑地说:“玉鸟人大哥说的圣阶魔法师总不会是爷爷你吧?”
“噗!”张亢一口饭喷了出来。“谁谁谁……谁和你们说的。”
张小草埋怨的看着自己哥哥,明明说好不能“供出”秋千和鸟人。“没什么,哥哥随便猜的。”
张亢想了想,问道:“前几天那俩个学生是不是还在河边?你刚刚说的玉鸟人是不是之前跟踪小草的那个流氓?”
“没有啊,他们……”小草还没说完话,余光看到门口凭空出现一个人,吓了一跳。“爷爷,有人!”
张亢看清楚来者,安抚孙子孙女,“别怕,别怕,是你们的叔叔,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