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神姐弟复活次年春,天昏地暗,混沌无光,百族困于牢狱不得脱……圣神姐弟驾临南境毒城,巧识天元地始兄弟,即后世百族教牛王圣仆双法……圣仆泣悲情于双圣,神甚恸之……因怜悯百族苦难,圣神愤而出手,拯救苍生……时日,雷鸣闪耀,风起云涌,赤粉红花飞舞漫天,百族得圣神姐弟之功逃出生天……”——《百族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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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墙跳下来,鸟人松一口气,回头看,见众奴隶精疲力竭无力继续抬走,顿时眉头紧皱。就在此时,远处尘土飞扬,地动山摇,抬眼望去,乌鸦大喜,原是“万兽兽潮”。秋千紧跑几步来至兽群正前,面千军万马之势怡然不惧,“嗷~”九尾天狐仰天长啸!
天狐威势无与伦比,万兽受惊,全数瘫软在地,不知所措。“骑上去!”鸟人对劳累的奴隶们喊道。
众人本因兽潮恐惧,又听神兽之鸣而惊骇,闻得乌鸦的召唤方才缓过神。大家已然完全信任秋千和鸟人,快步骑上趴在地上的“万兽”。
“嗷~”九尾天狐再次吼叫,众低阶魔兽似是接到“皇之御令”,慢慢从地上站起,整队列行,静静地等待皇的指引。
“跟我走吧!”秋千很满意“小弟们”的表现,跳动巨大的身体朝着南方快步奔跑。
“轰隆隆……”兽潮再次出现。不过这次极为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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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城城主府。
“张畔!到底怎么回事!”姚志纲怒气冲冲闯进城主府喊道,“为什么不拦住那些奴隶!”
张畔没有在意南丞相的不礼貌,笑了笑,缓缓起身,“呵呵呵,大人,你别生气,别生气。”他走到“客人”面前,安抚姚志纲坐下,并命人上茶。“喝茶,消消气。”
姚志纲,新年国南丞相,在官职上高张畔半级,可爵位方面,姚志纲是一品郡王,张畔是八品王爵,差两级,刚刚实在是气的冲昏头脑,否则丞相大人绝对不会用那般态度质问城主。面对这只“笑面虎”,一定要冷静才行,心神稍有不宁便有可能中其圈套。姚志纲忍着怒火,压低声音问道:“张城主,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用护城魔法阵轰击逃走的奴隶?”
“呵呵,”话不先说笑先来,张畔回道,“丞相大人,您也是魔法阵控制者之一,该知道此阵启动极慢,我倒是想攻击逃走的贼……咳咳,逃走的人们。可他们太幸运,竟然遇到兽潮,乘坐魔兽快速离开,我根本反应不过来。”作为吉王旧部,城主不愿称呼玉鸟人玉秋千为贼子。
“胡说!”姚志纲说道,“明明我已经提前预热,怎么会那么久还有没有启动?!阵法攻击范围百里有余,他们没有那么快!”
“呵呵,”张畔说,“丞相,您预热的只是内阵,这外阵的程序更加复杂,需要耗费很久的,呵呵呵。大人,您可能没经历过当年的‘屠兽之战’,虽然潜龙太……咳咳,虽然勿用王爷最终用魔法阵轰杀掉那条恶龙和他的无数随从魔兽,但在那之前也花费了好长时间才让它完全运转呢。在下修为不如潜龙……不如勿用王爷,自然是更慢。”
姚志纲盯着笑呵呵的张畔,心中火气难以抑制,却无话可说。两个人都知道,魔法阵启动时间只是借口,根本原因是张畔不敢对吉勿用的儿子玉鸟人出手。“那城墙附近的禁魔阵呢?为什么不启动!”南境城不单单有守城大阵,还有许多“特色魔法阵”,其中比较重要的便是“禁魔法阵”,秋千遇到的那一段禁魔建筑材料铺设的地面便是魔法阵的一部分,那个魔法阵如果发动,方圆几公里范围内圣阶以下魔法师极难使用魔法。
“这……”禁魔阵发动很快,不需预热,张畔还真没想好怎么回答。
城主大人为难该如何解释,门口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下人,“大人!大人!仓库大门钥匙找到啦!我已经把禁魔阵的控制魔晶取过来了,要使用吗?”
“你这个蠢奴才,现在才拿过来有什么用!”张畔“埋怨”道,“滚!自己去领罚!滚!”
“小的罪该万死,小的罪该万死。”下人告罪离开。
“呵呵。”张畔将控制魔晶放在姚志纲面前,“哎呀,你看这……哎呀,都是在下的错,哎呀,耽搁了,大罪,大罪啊。”
姚志纲恨得牙痒痒,起身喊道:“好好好,张城主,你如此偏袒那破坏南境城经济的恶棍,你……”可惜他是个文明人,没法骂出太脏的话,“也罢,奴隶市场的维护是你城主的责任,我不管,但现在两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在逃,我这就发通缉,搜查全城。还请张城主不要阻拦。”
“姚大人,两个嫌犯……两个有错的年轻人已经逃离南境城,你还要搜查?”张畔问。
“我的人只看到玉鸟人离开,未见玉秋千,想来定是藏在城内。”姚志纲说,“怎么,城主对我发通缉有意见?”
“呵呵,不敢,不敢。”张畔今日理亏在先,不得不让步,“既然大人已经决定,那在下只会配合,怎么能有意见,呵呵,呵呵。”
“没意见最好。哼!”姚丞相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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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的大人离开不久,刚刚去“领罚”的下人走进房间,“大人,这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张畔说,“赶紧通知那群蠢货把自己‘洗干净’,不要被抓到把柄。”其实他真的很讨厌那群年轻时意气风发壮志凌云,但现在却被锦衣玉食磨去风骨,只剩下臃肿肚腩脑满肠肥满嘴胡话的吉王府旧部们,“告诉他们,姚志纲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这一次没人能救他们。”
“是,小的这就去通知。”下人转身要走。
“等等,”张畔突然叫住下人,“还有,我最近要去京城向太子爷和新基小儿解释奴隶逃走的事,叫他们不要来城主府闹,没用。”
“好的,小的明白。”下人得令离开。
“唉~一块硬石头加上一群蠢货,真是气煞我也。”张畔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叹气道,“还有两个小鬼,怎么捅出这么大篓子。如何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