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太记得了,时间对我而言像落花流水。
转瞬即逝。
如果可以,我愿意想起破旧层楼的青苔与裂纹。
躲在布满蛛网的楼道。
破旧的三轮车,无地自容的瓦砾。
闭着眼睛回想起飞驰而过的街道,地上画着用石头划出的白色起跑线。
那些被红砖围起来的植被,我叫不出名字的枝叶延伸到一楼的窗户,我曾将那户人家的玻璃打破。
隔壁是厂房,雨水打在生锈的铁皮顶上的声音偶尔会出现在梦里。
羽毛球和足球从空中飞落时好像过了几个季节,砸在回忆的水坑里,涟漪阵阵。
哦对了。
还有一只小白狗,它大概活了七八年吧,记不清了,它很听话。但也有偶尔不听话的时候,一次是刚来时咬了我的手,留下了属于的印记。
一次倒在了春天之前,没经过我的同意。
我有点想它了。
那些是与不是的过去与未来的人生重重叠叠,围困着我,像堡垒城池,像绳索。
我确定我有点累了。
睡一觉算了,天黑转瞬即逝。
梦里再摸一摸它的头,暖洋洋的,像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