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不为别人,只为封城时还战斗的每个天使。我的生命,能为在这里,在这时遇见你们而激动。可不争气的我,确想家了。为我每一个亲人的笑,感谢全国所有白衣的你们。
(一)
谁锁住了城的阴霾,那个本应流火的七月在难有一丝温柔。
向神去祈求的,神也听到了,但在他眼里,人的生命只如泥土,万年恒古的尘埃,从不考虑那温柔。
他用泥土做成的,也如土一样。在起风的沙漠,就应该尘土飞扬。
你来了,你来了。来的白衣不是天使,更不是雪。是静静的百合,悄悄来到这寒风里,只为人间的那个春色。
比天使更伟大的不是神迹,
比雪更纯洁的不是洁白。
那个笑容,那份坚持,是那座庙里最灵验的神,是这苦难世界最美的笑容。
那个城可以锁住,可难锁住这七月的春光。
这片春光,必将打破这萧索的路;默默的人间,还有爱去守护。
每一栋楼房里,都装着满满的能量;百合的坚强,有春的梦想。
它是什么?是如梦一样!是幻觉一般?夜的身影说:不是的,它是警徽上的光,
闪亮了一夜的星辰,是绚烂一样的梦幻的夏。
只为那个黎明坚守,使阳光洒满整个天涯。
只因坚信,大地还会回来的春色;会抚慰这受伤的城和所在乎的家国无恙。
(二)
我的岗位在天亮!只为守护你的到来。谁用这份担当,荡起梦的摇篮;只为你安然的睡眠,快快到来。
不管你来与不来,来了的来,不来的不来;谁会在乎这些,我的同志已从睡梦里醒来,我的同志都会准时到来。
日复一日的来与不来,是你去了又来。
你在这,自有花来。只因你是最美的天亮,在黎明准时到来。
(三)
恒长的夜是道伤,恒古而优长。
那一条条脉搏,已没有了血液去流淌。
三三两两,不经意的车辆,仍顽强的,顽强的运送着梦想。
那司机的脸一张张,防护服下,那个脸被隐藏。
一颗颗百合,心心都是滚烫。那病房,一颗颗滚烫,化成夜的羽裳。
(四)
大地躺在这无限的无尽中安然,全世界只剩它的梦,谁在它梦里无眠。
月光挣扎于一片窗口,只为亲吻我的床前。
灵机出了窍,走过无尽的天山。
我看的见,整个XJ也听的见。我仿佛摸到了恒古,恒古的边缘。
我突然,醒过之后再难眠。那个岗位披着月光,好像那个新娘;在向那情郎,在向我——永恒的呼唤。
我在岗位上,看我到过的恒古的边缘。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那里没有绚烂。
那座楼前,那个保安。
我们每天,每天这时,都会见。此刻,不过是见了又见。
他在向我笑,我在忧愁;不是笑我的忧愁,只是缺少了点诗人的感叹。
“忧愁着的,又在感叹什么?笑一笑,希望不是更近吗?尽管它还不如此时的夜灿烂。”
时光总那么匆匆,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此时步履阑珊?让这绚烂,从此不再绚烂?
每个人,每个城里的人,都会为夜色迷茫。请你啊!不要忽略那闪烁着的红蓝光点。
当夕阳落下,落下那最高山。我又想起梅艳芳,想起那首《夕阳之歌》,回荡于渐渐只剩黑暗。
那是希望走了,不是去了天涯;更没去海角,悄悄来到我心里面。
走向远方成了永恒星光,照亮那黑暗,永恒便在心里面。
(五)
你可能并不美,但上帝的眼睛最明亮;他的全能,只看你洁白的心;你的心啊!在阿努比斯的天平上,又有多少磅!这个美丽何须赞扬,又用谁赞扬。
我就是要记住它,并告诉全世界,让全世界去赞扬。感受过春色的世界不会拒绝,不会拒绝那最美的赞扬。
落下的叶,落下了片片秋光。这是世界脱了春装,为你尽情舞蹈,为你赞扬。
我的梦悄悄走远,拾一片岁月,握一段时光。在我的梦,谁都不会老去,只因最美的诗在为你赞扬。
清晨,繁星走了;落了我一床,是美妙的光。是微笑,是在那个窗。夜里的星赞扬完了,清晨又为你赞扬。
路过我的每一天,都是春去秋来,是那热情的姑娘,嫁人的凄凉。
我路过的每一天,都是春华秋实,是那吃饱的粮仓,精神的食粮。
每一天都在赞扬,赞扬的不是你,是为了你的赞扬。在今后静好的岁月,希望你不再有这赞扬。
主给的一切命,都是伟大的,不须用死亡去证明。我不想用你的生命去赞场。
神用日月,标记了每段时光。赐给每个人的;是为了相遇时的尽情尽性,我不想用你的离別去赞扬。
在每段时光,每个人海,你的身影总是最淡的霞彩。每个回首只剩黄昏,我不想用你老了的容颜去赞扬。
如果要我去赞扬,默默的诗人为什么去赞扬?请神能为他(她)们留下段美好,我为你的伟大赞扬。
为你的,你在人间的天使们,为她(他)们尽情赞扬。
(六)
锁过的城
走了一城夏
解封的城
只剩一城秋
一城旧路
是落叶舞了一城
一城的欢快
是灯火闪了一城
谁和这一城
将在这一城作別
是一城的雪
还锁在这个华东
锁不住的
是每个百合对春的真诚
(七)
隔离点的外面,是欢快的城市,在尽情呼息。
灯火向我眨着,睡意,是我的睡意。它爬遍我的身,如蚂蝗附在我眼里。
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我,早不是社会主义战士了;从什么时候?从那时,从我想家时!
我睡着可能也醒着,不知是睡了还是醒了。
我的梦魂,飘着长白山的云,飘着温泉天池,随着水流细细。
飘过老爷岭、公主岭、落到拉法山上的红叶谷里。
一声汽笛,那么凄厉。一段梦碎,是一段心事。
我猛醒后,它是真实的。所以呀!我并未睡去,我仍是马克思的好战士。
那外面的,外面的路过的一个个人——你,你们啊!可曾到过那里!
那里有林海雪原,有白山黑水,还有个与时共老的老头,可他的心和我一样,一样的年青。
这些话,没有什么余音,只因我无法张口。可那声吶喊,回荡所有夜色,在我心里。
我不知道,你听到与没听到?但回头的你,被我所留意。你听到与没听到,我悄悄问自已。
悄悄问自已,为什么不去追赶那时?我能怎么回答,那时的自已。那时我,只与时光嘻戏。
它总那么赖皮,把失望烦恼都丢给我,让我在追不上那时。
在清醒后清醒,一段相思,一片风光,一份爱情,都是首诗。自古到今,被无数诗人写了又写。而今提笔,仍有一片心意。
在沉睡后沉睡,这个世界,这个夜色,这个月亮,都梦见了自已。自南到北,被无数个我想念了又想念。是那故乡,仍有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