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在奔波中过去,皮皮在悲哀地向我倾诉之后,也没有和我天天碰面,更别说朝夕相处了。
我们角马就是这样。用人类的算法,我们中最长寿的也不过能活20年,可睡觉占去三分之一,寻找食物占去三分之一,剩下的就是不停的奔波迁徙。在奔波迁徙中,虽然我们上百万的集体能使大地为之震动,可是我们平时稳定的小群在这流动中无法固定----换句话说,我每天见面的角马都会有新面孔。可正因为这样,彼此好象都丧失了深交的愿望和兴趣。我们随遇而安,彼此相敬如宾,如果不是恋爱和争抢食物的话。不知道其他角马如何,我的心觉得非常孤独。就连能对我敞开心扉的朋友皮皮也不过是去年和我相识而已,他能理解我因孤独而感受到的深深悲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