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着,我坐着。
你倚着墙壁,轻声问我,因为这是在宿舍,而且已经入夜:
你最理想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我笑了笑,剧烈咳嗽了几声,轻声开始回答:
我理想的人生,不希望有竞争,就要像春天的雨那样的,淅淅沥沥的,很长,但一点也不觉得烦闷,很自然的、很悠闲的,过得十分……怎么说呢?就是那一种舒服、舒适的生活。
你说:
说得再具体一点呢?
说得再具体一点,举个例子来说给你听。
在乡下搭建一栋木屋或者像傣族人住的竹屋,用竹竿、木桩、藤萝做成的篱笆绕着屋子围成一个小院子;屋后栽上一片竹林、一株龙眼树和一株木瓜树(我从幼时起就对龙眼和木瓜有一种特殊的情感),竹林外摆上一张躺椅、一只小凳;屋前种上一株腊梅(人要有傲骨,就像梅花一样傲然挺立怒放于风雪之中),篱笆上缠上几根瓜藤或是葡萄(最好是绿葡萄或者是丝瓜,这样看起来更加地美观),开一小片田亩(要种上几棵青菜),门口养上一小片菊花(开放的时候特别美,那场面可以说是震撼人心),再饲着一条黄狗、几只小鸡。注意呀,屋里不要有电子产品,such as 电视机啊,电脑啊,手机啊,WiFi之类的。傍晚的时候,在屋外摆一张圆桌,一家人围成一个圆圈,伴着夕阳晚霞,就着风景下菜;酒饱饭足之后,到屋后竹林边上,躺在躺椅上,吹着凉爽的清风,拿着一卷书,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读着典史。你想一想,那种环境、那个场景,是不是特别的惬意、特别的舒坦?反正我自己就是这样认为的。
你歪着脑袋,把右手食指点在你那红得诱人的樱唇上,想了好一会儿,说:
我还是无法对你所讲述的画面产生共鸣。
我看着你的唇,发了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微微一笑,说,你这种服过兵役的女孩子自然好动,又怎么可能对我这种悠闲缓慢的生活产生共鸣呢?
你傻傻一咧嘴,一拍自己的额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又是一愣神:
真的,你笑的时候,特别可爱,傻傻的、蠢萌蠢萌的。我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你又笑了:
可是,那种生活,已经不可能拥有了不是吗?
我慢慢站起身子,双手环住你芊芊一握的腰,轻轻地拥你入怀,把下巴抵在你的头顶、埋进你的秀发中,贪婪地嗅着你淡淡的体香,嘴角上扬四十五度:
小傻瓜,没有了一切,我还有你啊!你可以代替我的一切。拥有你,就拥有了一切。
就算没有了一切,只要拥有你,就是我最理想的生活啊!
你抬头,傻兮兮地问我:
你饿吗?
我心中一动,你也许不知道,这句话是对我的挑拨。
我低下头,吻上你的红唇,舌齿缠绵。
饿?怎么可能,吃了你,我就饱了啊!
我在心中嘀咕了这样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