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流谈第四章荣国府继承权之谜(1)红楼梦作者之谜
贾珠之死,宝玉继之。纵观红楼梦全卷,贾宝玉都是荣国府当之无愧的新一代继承人,同代人无与伦比。贾琏,荣国府的嫡系长房长孙,不管他是不是贾赦嫡妻所出,他都是荣国公贾赦的亲儿子。贾宝玉贾珠亲族关系再厉害,他们都只是现任荣国公的侄子。以子继父,古今有之。贾宝玉贾珠若有继承权,那真可谓名不正言不顺。这与封建社会的根本制度宗法制是背离的,是不得人心的。可是我们读红楼梦,不说自我感觉,书中人物也无不自然而然的把贾宝玉作为下一代的继承人,无论尊卑老幼,主子奴才,全都信之不疑。难道是作者创作留下的bug?还是贾宝玉的主角光环?
都不是。
皆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作者如此安排,必然另有深意。红楼梦的作者一直以来是红学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但毕竟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曹雪芹也可能只是成书过程中的一位。但这个问题是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的。
我们只是回到曹雪芹生活的年代里去,设身处地的替作者想一想。在文字狱严酷高压之下,这部充斥着政治斗争,官场腐败,淫词艳曲的小说,更暗含宫廷内斗,皇储之争的巨著,怎么不被统治者深恶痛绝。哪个作家敢发表?哪个书局敢刻板印刷?不管写书的目的是什么,明目张胆的发表流通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雍正王朝的大儒吕留良,因为文字狱,不但被抄家,已经死了的吕留良甚至被挖坟掘墓,处以鞭尸之刑。他的孙女就是武侠小说里大名鼎鼎的吕四娘,雍正在传说中就是死于她的复仇。
红楼梦的作者不论是谁,他都不能明目张胆的发表意见。所以才有了曹雪芹在悼红轩中历时十年,增删五次的过程。曹雪芹不是在纯粹的创作,而是在掩盖事实的真相。真亦假时假亦真,曹雪芹给故事的主题之外加入各种线索,添加各种人物。使故事丰富起来,使情节扑朔迷离起来。从这个角度来说,这又是一个新的创造历程。正因为此,这本书从变得丰富起来,变得伟大起来。曹雪芹也就又算的上当之无愧的作者了。
曹雪芹把这本可能是激愤之作,淫邪之作,射影之作,改编成了内涵丰富,文质兼美的皇皇巨著。书中最有争议的三生石上的旧精灵,到底有谁?书中到底介绍的历史上谁的故事?一直是读者们津津乐道,研究者苦苦求索的问题。甄宝玉,贾宝玉,通灵宝玉,神瑛侍者,足够眼花缭乱,莫衷一是。而这正是曹雪芹增删五次的目的,混淆视听,拒绝对号入座。
红楼梦成书以来,立刻得到大清王朝的读书人的追捧。对书中的原型人物也是议论纷纷,连乾隆皇帝都被惊动了。清世宗乾隆曾解释:这本书写的不是皇家的秘事,写的乃是明珠家事。这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是历代认为红楼梦就是写多尔衮的秘事,写九子夺嫡的明证。也有人研究江宁织造曹家历史,认为是曹家故事。也有人认为是明朝末代之事。
可红楼梦就是一个大杂烩。曹雪芹把不同人物,不同时代的故事,杂糅到一条线索当中。让你读来似是而非,读去隐隐约约,却无法公然说它是一本污蔑皇族,有损尊严的书。所以即使红楼梦很快被列为禁书,却一直禁之不绝,反而愈演愈烈。究其原因,不只是它的作品的思想内容打动读者,更是因为曹雪芹把它的故事改编的太过隐晦,对皇帝的继承权的合法性并没有太大的冲击性,皇帝家禁的不严罢了。
要是书中能读出乾隆皇帝皇位来历不正,皇帝立刻以意图谋反禁了这本书,家里私藏反书,等同叛逆,斩立决。今天的我们应该看不到这本巨著了吧。事实上清政府禁他的理由不是叛逆,而是淫邪。可是如果你是一个明清白话文小说爱好者,看过贾宝玉外书房里的珍藏,就会明白,红楼梦算什么淫邪小说呢?简直就是明清小说的一股清流,比冯梦龙的三言二拍都要清新脱俗。三言二拍也太俗套了。
曹雪芹不是红楼梦的第一作者,但他一定是集大成者的那个人。根据后世红学家研究,曹雪芹年幼无知的时候就家道中落,一败涂地,苟活于BJ城郊。那么这样的宫廷秘史他一定得有个信息来源,那时候可没有度娘,皇上家发生啥事,老百姓可不知道。更何况曹雪芹还是个贫民身份。所以他只能是个高明的加工者,把红楼梦真正变的辉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