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绚烂,花海似锦,虽有万朝花海,却朝朝花不同。颜色依旧,景物已非,甚至花海更大,却没有了初时的光景。初遇的驻留,初时的浪漫,再至其中,已满是流痕。西风微扰,只见所期,不见归期。
花初开放,自是独特,花下渐行,似深似远。那时细花微雨,林下初遇,在我眸中,不舍形状,她未有花的妖娆,却满是花的温柔。经此一遇,我们行遍花下,看遍花海,花下有我们一齐奔跑的样子,一快一慢,一停一行,总是经不住回首,眼中仅右焦点。
未闻花名,便向你询问,心想花下的你必知一二,但你只是举起指尖放在唇上,“嘘……”然后放下手指,指向远方,“你感觉她是什么,她便是什么,一切答案都在你心里。”无声间闭上双眼,去感知他所说的感觉。
花开盛中,也是自此你我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们静听花开之声,笑看云卷之意,你的侧颜总是很安静,安静得叫人猜不透,可是谁管呢?我对你早已经历了相知,也超出了信任,只想和你把酒临风,对酒当歌。
曾听过一句很美的话:风在摇它的叶子,草在结它的种子,我们不说话,便十分美好。花很多彩,千色纷呈,那些嬉戏的身影,草坪上,古木下,风亭里全是,它们总在我脑中流年追影。
花落总归尘。奈何落花无情,你终是对我的唠叨发了难,竟无意间说出了那句最不可让人回忆的话:“你让我很烦啊,很烦的感觉。”我终是不明白究竟哪里发生了病变,花开相遇,花落相别,你终是,离开了。
惜别经年,花又再开,就就开在那个初识的地方,飘落的花在空中四散而飞,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我激动着四处寻你,竟忘了,你早已离开。或许那年细花微雨,自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可淡然间那流年却又无数次先入脑海,在耳边响起,在眼前重现。
若是再见,我希望仍是那个渡口,不愿做寻觅者,更不愿仅有记忆的回放。期待邂逅,花又重开,花下是你,如此便可任风吹叶片,任草结种子,我们站着,亦十分美好。
花开了一年再一年,花落了一次又一次,不觉间竟以再无可能。若是听闻远方有你,尚可跋山涉水去寻你,可四下花落,乱了风声,误了雨声。这个十字路口的分别,终是没了下个路口的相遇,几次三番听说风诉说着关于你的故事,听雨击打着我的心坎,你的侧颜也从熟悉到了陌生,若还能做朋友,宁可少叹岁月回首。
四季变更,只是再无人唱起歌谣,那花的名字叫什么?“嘘……”静静感受。后来,我再没去过那片花海,因为它早已开满了我的心海,我们还会再见的,记忆里,不是每天都在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