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既乘虚御风,欲向天宫,忽观群蝣而来,遂止,观之。
夫蜉蝣者,天地之渺小者也,比于万物,寿之短矣,其万不可与它物之比,况乎人哉?
余观蜉蝣,群之,独既须臾矣,遂合于群,此逍遥乎?
蜉蝣既短,生之所长,生之所繁,生之所亡,何为?
踏云而席,静待其变……
蜉蝣所变,为初之异,初之何为?初之何处?初之亡矣!
余有所思,初之何意?后之之遗,后之无异,后之无义!
奈何,苍生轮转,与此有何异焉?
余既为蜉蝣,苍生亦为蜉蝣,呵!
既为天宫,亦为囚笼,吾与诸吾,皆无异焉!
遂见老君,余执以礼,问曰:“
夫生者,亦同焉,亦异焉,亦無焉,亦有焉,亦强焉,亦弱焉,终归于尘!既归于尘,生与何焉?”
老君曰:“夫蜉蝣之道,天之道也,万物之道,亦谓之同矣,既为之同,此亦为天道矣!”
余若有所思,终不解矣!
归途,余亦见蜉蝣,观之。
此与初似而异,而初则无,此则有,而此为初之续也!
余有所悟:万物之续,此自然之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