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去学校参加儿子的家长会。在会场后面,看着一千多名学生,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家长会。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若不是儿子也到了高考百日誓师的时候,或许自己会将它遗忘。
那是一个平常的高中。自己高三时,有一千多名学生。在高考百日誓师的时候,学校举行了隆重的仪式。有许多的家长也自发来到了学校,自己的父亲当时未去。幸好父母那时没有去,不然或许他们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学校。
还记得以前有一篇文章说到学校的最大功能,便是给孩子就业的渠道。仔细想想,这种说法也有几分道理。可学校,只限于此了吗?
当年的校长是一个中年男人,面黑,肚子凸起。平常说话总有几分有气无力的感觉。还记得在一天晚上,他突然来到我们班里。班里瞬间安静下来。这种安静不同于班主任发火那种安静,而是一种死寂。我心中充满了恐惧,校长走后,我便在小本子上写下这么一句话:我的恐惧,竟如此可笑。为什么要恐惧,是平时心虚?不少同学在睡前都会“辈分上升”,校长似乎成为了儿子,孙子,可当校长来到身边,一切都不同了。班主任对我们的宽容成为了我们放纵的资本,我们享受着关爱,伤害着他人。校长则不同,他有着许多“壮举”,某学生做坏事被校长发现,开除,不,劝退。干净利落的劝退两字,让一切不满与理由,显得如此无力。当然,如果“脸白”,当然可以有机会。
在那个下午,蓝色的天空下,数千人抬头,看着高台,副县长从楼梯上去。主持人一直弯着腰,手向前伸,面对女县长,不断后退。县长着一心“走路”,似乎未看见他。到了台上,校长点明身份后,便恭敬地后退,让县长现场发挥,她展开红纸,用本地方言讲话。她讲完后便开始退场,校长见状学习主持人,微弯着腰,为什么不再低一点,恐怕只有凸出的肚子明白了。
女县长年轻些,行色匆匆,这可苦坏了校长。之前他的举动让台下的同学们发笑,现在他全力追赶。从台上到操场的球架,终于追上了,交流了几句,校长便回了高台。
不久,又有学生家长上台,她展开了白色的纸,似乎她是个教师……白云依然挂在天空,儿子的短头发很普通,让我难以辨认。儿子的校长未请来县长,也没请来其他的什么人。
在当年的学校,有一座孔夫子的雕像。他双手交叉,眼神平静而坚定地望向前方。雕像十分生动细致,走上前去,可以看见道道皱纹。他周游列国,有人理解,有人讽刺,但无论如何,他担当的起后世的赞誉。
后来,有人说校长要去县教育局任职,是真是假,我们也无从得知。一天,校长的母校有人来参观,我们被安排打扫卫生。有同学说某位同学说:我才不打扫,我是来上学的,又不是个演员。
那时的我低着头,“悠闲”地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