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楚景弦和慕云然一同回过头,就见梁雪茹站在门口,一双眸子恶狠狠瞪着慕云然,仿佛二人之间有血海深仇。
慕云然紧皱眉头。
倘若方才她进房间,慕云然还没那么大的感觉,就只隐隐觉得梁雪茹有些厌烦她。现下一对比,慕云然才发现,梁雪茹真真是排斥她到了骨子里。
上回她看见有人以这样凶狠的目光望向她,还是她杀了二夫人的时候。
“怎么了?”楚景弦见梁雪茹对待慕云然态度恶劣,心情有些不悦。
“她是坏人!她想害我!”梁雪茹言之凿凿。
“然儿不是坏人。”楚景弦极力解释。
“她要杀了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她是在你面前装的这么善解人意,你没看到过她掐我脖子的样子。”
一边说话,梁雪茹一只手掐住自己脖子,开始演了起来。
“快!阻止她!”楚景弦严声吩咐下人。
下人赶忙上前,将梁雪茹的手拉开,免得她伤到自己。
“你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梁雪茹情绪几尽崩溃,她撒泼一般的命令楚景弦。
慕云然也开始好奇,梁雪茹究竟经历了什么。
就算之前二人有过过结,也不至于到梁雪茹如此恨她的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梁雪茹在生前经历的事情,与她有关。
想到这里,慕云然愈加想弄明白,梁雪茹到底是遭受了什么。
“我先走吧。”末了,慕云然向楚景弦说道。
“然儿……”楚景弦不忍。
任梁雪茹怎么说,楚景弦定是信慕云然的。现下慕云然要走,楚景弦总觉得她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而且刚醒没多久,需要好好休养。我在这儿不方便,而且我也不想一直被骂。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慕云然宽慰楚景弦道。
说完,她离开了院子。
楚景弦忧心忡忡,看着慕云然离开后,转而走到梁雪茹跟前。
慕云然不在,梁雪茹情绪消缓了许多。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梁雪茹紧紧抓住楚景弦的手。“你和刚才那老妖婆是一伙的,对吗?”
“她是我的夫人。”楚景弦郑重告诉梁雪茹。
“我是说我怎么醒来就到了这里,结果你们是一伙的,联合起来要我性命。”梁雪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看样子,她是真的把楚景弦忘干净了。
“我是你的师兄,也是你很好的朋友。你遭遇了危险,被我救了。我们不是来害你的。”楚景弦一字一字,耐心向梁雪茹解释。
“什么师兄,我怎么不认识你。”梁雪茹神色充满疑惑。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日后总会记得。我就是想告诉你,然儿是好人,她不是你口中的老妖婆。”楚景弦对梁雪茹说道。
在他看来,梁雪茹记不记得他是其次,楚景弦就是看不得有人这般误会慕云然。
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人,却被人一口一个老妖婆的喊着,楚景弦怎么能不生气。
“你被她蒙骗了。她想害我。”梁雪茹说什么都不听,仍执着的想要告诉楚景弦,慕云然并非好人,且要害她。
院子外面,慕云然将二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快步离开,回到南院。
“红袖。”慕云然喊了红袖一声。
“奴婢在。”红袖听令。
“去查一下穆白。”慕云然吩咐道。“穆白原是陪梁雪茹回去的,结果梁雪茹遭遇意外,他和马车却都不见了踪影,这其中想必有蹊跷。”
红袖和穆白之前就对过手,此事交给红袖做,慕云然也放心。
红袖得到吩咐,随即退下。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梁雪茹看到她时的反应,以及骂她的那些话,慕云然不禁陷入沉思。
除非梁雪茹失忆前就十分痛恨她,否则怎么可能失忆后谁都记不起来,唯独把慕云然当成她的仇人。
可是她和梁雪茹之间,就只有楚景弦这一个过结。按理说梁雪茹不可能如此痛恨她才对。
罢了。
慕云然揉了揉太阳穴。
想不通就不想了,等到红袖调查过后再做分析吧。慕云然心想。
红袖前脚刚走没多久,知修就来了。
“怎么样?查到了吗?”慕云然问。
她一直没有忘,楚蔚那边还有一个巨大疑团没有解开。相比较梁雪茹的事情,后者形势更为严峻。
“回主子的话,没有查到任何线索。”知修自知办事不利,重重低下头,连说话也没有底气。
“他是怎么死的,用的什么武器,又是在哪里死的,被谁带去的乱葬岗,这些你查不出来?”慕云然有些气愤。
她还想着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结果等了几天,等回来一个没有任何线索。
“除了他伤口处提取到的药物,其余什么都查不出来。”知修如实禀报。“主子,我们应该是真的遇到强劲对手了。”
是啊,连无所不知的天阁也查不出来,对面那人实力如何可想而知。
“那人只留下他伤口处的药物,怕是故意给我看的。”慕云然冷哼。
她更加笃定,对面的人已经知道她的踪迹。对此,那人不仅有恃无恐,反倒挑衅起她。
慕云然心情无比沉重。
无论是前世还是在这个时代,她还没有遇到过如此胆大的人。偏偏那人有胆大的底气。
“那怎么办?”知修心生担忧。
既查不出来,又不好袖手旁观,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你先别管这事了,自己回天阁去。我有事情会通知你。”慕云然吩咐知修。
“那那个人还查吗?”知修放心不下。
“查不出来就先不查了,免得浪费精神和时间。”慕云然语气漫不经心。
好似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她都能保持波澜不惊。
“属下明白了。”
知修随后也离开了王府。
关于楚蔚,慕云然心里多了一丝提防。不过要不要继续查,慕云然暂且先不管。既然那人有第一次挑衅,看她迟迟没有动作,想必还会有第二次。
事情做的多了,就容易露出马脚。她倒想看看,是她忍得住些,还是对面那人。
慕云然还没消停一两天,紧接着,就又出了一件大事。
这次是关于生意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