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芷公主与王珞语一听,不由侧目,眼巴巴的看着白璎向裕时卿走了过去。
王珞语更是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一双美眸怒视着白璎。
明明两人都被梅芷公主刁难,可那白璎却被裕时卿给庇佑着。
这么不公平的待遇梅芷公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冷哼一声,气呼呼的带着王珞语出去‘调教’了。
说来两人本该是臭气相投,可偏偏王珞语现在是裕时卿的妾,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可王珞语却奈何不了梅芷公主,使其嚣张气焰更盛。
“奴婢谢太子殿下。”
白璎岂会看不出来,这番真的要好好感谢裕时卿了。
“不用……举手之劳罢了,对了,你刚才去哪了?”
“殿下,奴婢去了一趟骑射场,发现了……”
她该怎么和裕时卿说?难道要告诉他王珞语就是奸细的事?
白璎心有顾虑,此时也是矛盾不已。
“那么危险,你去那处干什么啊,受伤了没有?!”
虽然发生了那件事情,可骑射比试还在继续热烈进行当中。
可偏偏白璎还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哦,若是她一个意外,便会当场丧命。
裕时卿怒不可竭的瞪着白璎,一双眼将她全身上下都观察了个遍,见其只是身上沾着些许泥土,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
但他一想到这个场景,浑身上下还是散发着一股寒意。
“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没被射死都要被你吓死了……”
白璎小声嘀咕着,也不敢再对上裕时卿那双深邃的眸子。
白璎心中暗想,生什么气也不知道,她这次可都是为了他。
“你说什么?!”
“奴婢没说什么。”
白璎为自证清白,露出了皎洁的贝齿,自觉憨厚的朝着裕时卿笑了一下。
却不曾想,这笑容对裕时卿的魅惑有多大,刚升起的怒意便被这盆‘冷水’给浇灭了。
裕时卿看着白璎发起了呆,等到反应过来,看着她的眼,他还是扭过了头。
“咳咳……那你去那边可发现了什么?”
这该怎么说,虽然王珞语此行正是销毁证据,可是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是那个奸细。
况且,她的背后是不是二皇子这还有待考量,皇子有众多,白璎的第一直觉也是二皇子搞的鬼。
想来二皇子也是个卑鄙狡诈之徒,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换皇上的‘信任’,他此举想来也是考量了许久,不然也不敢做出这帮行为。
“我到那边的时候,证据就已经被清空了。”
白璎遗憾的说道,更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想来也是他太过狡猾,你不要自责,这次是我不察,让那人有机可乘,下次就没这么好的机会给他们了。”
说着,裕时卿眼中划过了一抹流光,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裕时岚,这笔账他可是好好的记着了,来日方长。
裕时卿恨恨的握紧了拳头,狠厉一闪而过。
“殿下,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二皇子吧,毕竟他这人无所不用其极。”
帐篷内只有裕时卿,两人讲话自然无所顾忌,有啥说啥。
两人自是心知肚明,更不用伪装了。
“哦?这怎么说?”裕时卿一脸兴趣的看着白璎,对其兴趣越发浓重。
白璎刚觉得两人不用伪装,裕时卿便大大打了一把她的脸。
她不禁对着裕时卿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殿下,你其实知道是谁做的了,对不对?”
以她这么多年跟着裕时卿的经验来看,他的城府极深,怎么看都猜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二皇子与他针锋相对这么些年,只要是裕时卿一出事,八成逃不了他的。
“哦,看来我们不都猜到了?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做。”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预料之中的事情,况且一开始挑事的就是裕时岚。
但是,任他再怎么料事如神,也不会想到裕时岚竟会用自己的身体做引子。
“殿下,我觉得二皇子接下来应该会有动作,我们应该要做什么?”
裕时卿也是惊讶了一下,他没想到白璎会猜到裕时岚的计谋。
对于白璎的机智他一向都是看在眼里的,可今日如此这般,却不得不再次怀疑她的身世了。
“你又是如何得知裕时岚会有动作发生的?”
“很简单,殿下那日不是说皇上并未到现场看着你二人比试吗?偏偏这时二皇子就出了事情,且据说二皇子重伤,就开始闭门不见,这不就是猫腻吗?”
白璎讲的偷偷是道,想来也是想过了许久,才得出二皇子假伤这件事。
当然,这也是她后知后觉才发现的。
“嗯,确实,和我想法一样,我已派人前去探查,想来不用多久,便能水落石出了。”
裕时卿与白璎会心一笑,他们现在更像是战友,站在了同一条线上,对同一个敌人。
“不过,若是裕时岚真已受重伤,你又该如何做想?”
裕时岚假伤,白璎就已认为其十恶不赦,若是……
没想到有一天,他裕时卿竟会如此不自信。
“我相信你,不论如何,二皇子受伤都与你无关,都是他咎由自取。”
有句话叫做,善恶到头终有报,裕时岚干了那么多坏事,也不知道他的结果又是怎样的悲惨。
裕时卿听到白璎用最软糯的语气说出最坚定的话,他的心也不由的为之颤动。
她相信他,心,跳的厉害。
他竟一时无法自控,直接一把抓住了白璎的手。
不得不说,白璎虽是侍女,但裕时卿从来没有叫她干过重活。
他的大手直接就包住了她的小手,肤若凝脂,一双芊芊玉手竟比玉瓶还要好看几分。
“太子殿下……你干什么?!”
白璎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甩开了裕时卿的手,脸上也是爆红一片。
“抱歉,我……我……”
裕时卿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化成了一道叹息。
白璎也是扭过了头,不去理他。
一时间,房间内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谁也不再理誰,就这么各干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