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啊?干嘛呢?大白天的母子俩就这么大动干戈,不怕邻居听见了笑话吗?”(小白嫂子向母子二人劝道)
“没事!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小白母亲抱起了孙子后全然不顾刚刚发生的事)
“小白你也是的,你毕竟是做儿子的,咱妈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为什么总是火冒三丈?”(嫂子走到小白跟前劝解道)
“那得分事,看是什么事,咱妈说她要穿什么吃什么或干什么活,这不用管,她吩咐我一句,我一定招办!就说找对象这事,我不能听咱妈的!”(小白不服气的说道)
“你不听你也不能去呛父母呀,这叫大不敬你不知道吗?”(小白嫂子到底是懂事的人)
“嫂子你进来,我跟你仔细说说!”(说罢两个人进屋里去了,外边就剩下了他母亲和侄子)
“咱妈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她现在找儿媳找的有点饥不择食了,一会儿让我去当上门女娶,一会儿又让我娶一个离过婚的,甚至现在演变成了娶一个带孩子的,我要是再顺从下去,你会莫名其妙的第二天当婶婶了你知道吗?”(小白急得慌乱不堪的说道)
“唉!你都到这个岁数了,哪个当家长的不急?”(嫂子也无奈的说道)
“急也不能乱来呀,咱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经不起再折腾了!”(小白抓耳挠腮的讲道)
“那你说怎么办吧?你也看到了,别人家的孩子,不管是借也好、欠也罢,人家好歹把媳妇都娶回家了!你呢?你打算怎么弄?”(小白嫂子认真的问道)
“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只能说走着看吧!”(小白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咬着嘴唇说道)
“父母也不容易,都怎么大岁数了,都是盼着孩子早日成家呢,你也努努力,在女孩年前该屈尊的时候就卑微一点,不能太顾面子。媳妇不是靠大风刮来的,你对女孩总是那么排斥,活该你单一辈子!”(小白嫂子手里攥着侄子的拨浪鼓说道)
“是,我知道!”(小白急忙点头)
“你嫂子说的在理,你再不改改你那个臭毛病,你就打光棍吧!”(小白母亲此时抱着孙子也进屋了)
“都消消气儿消消气啊,都是一家人又不是外人!行了妈,你帮忙看孩子吧,我去洗菜做饭去!”(小白嫂子终于把场子算是圆起来了)
冲自己的母亲大动干戈确实不是他做儿子的本意,而是一种无奈。本来去平津市见了陈嘉杰这几天,就因为张晓梅和他分手的事窝了一肚子火,回到家后又面对母亲的催婚。小白仿佛在爱情道路上,被“天价彩礼”到处围追堵截,难以摆脱。而更为纠结的是,他面对目前的处境,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应对。
父母催婚其实不是错,因为这是人家做父母应尽的职责;孩子单身也不是错,因为只要生理情况没毛病的男孩,谁都想处个对象;女孩结婚的彩礼要多了中规中矩也不是错,因为目前的爱情市场就是这个“行情”,又不是只有一家才这样!
小白在想,就算自己过了女孩的那一关,还有她父母的那一关,即便她父母也同意了,等待自己的那还有彩礼的那一关。在小白看来,这不是在谈恋爱,这是在“穿越火线”!
因为前有张爱民以命换儿媳的事,后有张强爸爸为了给儿子还房贷,花甲之年踏步工地的事,再后来又遇见了单身母亲冯秀英,给他儿子筹钱还彩礼的事,特别是张晓梅和陈嘉杰“化蝶”的凄惨结局,已经重重的刺激到小白的心灵神经,他不敢再去面对爱情了,因为在他看来,如今的爱情仅仅是场买卖而已,他看不到真正的爱在哪里,他看到的仅仅是买卖双方在谈生意、谈价钱、谈利润和谈回扣!
吃过晚饭后,小白的母亲带着侄子出去玩了,家里剩下了苦恼的小白和忙着收拾碗筷的嫂子。
“如今的姑娘可不像当年父母时代的那辈人了,当年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和《女郎织女》,是因为父母的嫌贫爱富,最终迫使一对有情人的爱情破产。而现如今的女孩,不用父母去干预,人家自己就知道挑个有钱的、有房的、而且还的有车的,去处对象!”(小白双手抱着额头坐凳子上对嫂子说道)
“我也是个女人,我的站在女人的角度客观的说一句:女孩嫁人总是要图一样的,要么图人、要么图钱,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财力,那么你就得在自己身上想办法找个发光点,不然你就是个失败的男人。父母那个时代,人员不流动,村里人看不到山外的世界,她们自然不会去和谁攀比,可如今出门自由了,她们去城里打工回来后的眼界打开了,谁都向往城里优越的生活条件,这不是什么错,不必去怪谁!”(小白的嫂子边刷碗边回复道)
“是啊,说的是啊!”(小白呆呆的回复道)
“作为个男人,你的眼下可以穷点,可以没有房没有车,但是你得让你爱的人看到未来、看到希望,嫁给你后就过上了一眼看到头的生活,是会让她对你绝望的!但是生活总是需要你去面对的,不能因为怕就躲起来,你需要鼓起勇气的去拼搏。不然我问你:你总是躲来躲去,你最后能躲多远、你又能躲多久?所以,你该承担的还是要承担!”(嫂子说罢便把一沓已经洗好的碗,抱起来放进的橱柜里)
小白嫂子原来是个大学生,从山东WF远嫁到河北,当时彩礼只要了一万八,房车家电一概没提。由于他哥哥常年在外地工作,人家自己在家即带孩子又照顾老人,不得不说,这样的好儿媳、好嫂子、好闺女,在眼下的这个时代里,确实很难找、很难求、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