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听到这些老金总是笑笑却也没说什么。
六年前他就来这儿了,那时因为身体原因提前从原单位退下来,没事做闲下来难受托人找了份工,来这里做了保安。
说是保安其实也没啥可做的,刚来时这儿还没完工,有学生喜欢跑这里来捡些水管啥的玩,他帮忙撵一下让他们离远些。
完工后学生也没怎么来了,除了墙就是门也没啥可偷的。他每天的工作也就剩四处闲逛,捡捡塑料袋矿泉水瓶啥的。虽然闲大抵也算是份活儿。
跳楼事儿发生那天他感冒去医院打了两天点滴,回来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一起工作的人说是几个混混晚上撬了门进去酒喝多了从窗台摔了下来。
警察来后,看了一下现场找几个人问了问处理完现场就走了,事情就那么结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
那之后保安队多了几个人,又修了围墙,有些作用,但总有些人好奇偷偷溜进来,抓住过几个,好歹也没再出啥事。
至于荒废那么久,他听其他人说起过,好像是修时没啥问题但有人来检查后坚持说有啥不过关来着不太好弄,总之各种原因就那么僵着。
挺可惜的。
老金拿着手电朝着它晃了晃。
没啥特别的,就是高了点。
“行了回去吧!”
那个年轻小伙站在门口朝老金喊着,大概是里面巡完了。
老金快步过去确定门锁好。
“要不再去周围看看免得有什么遗漏。”
年轻人有些不悦大致是真的有些累了,他回头盯着老人看了几秒,有些无奈地说道
“行吧,话说您还真的是闲不下来啊。”
老人讪笑说道:“我老伴儿也这么说的,说我这辈子就是吃苦劳累的命,过不得好日子。”
老人回头仰望着这栋高楼,他来时什么样现在也什么样,至于以后的样子他大概是看不到了。
……
在两人离开不久,一个身影如鬼魅出现在大楼前,肩上扛着两个黑色麻袋里面似乎装着什么。
那身影朝着老金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纵身一跳竟直接跳到三楼窗台上而后消失在黑暗中。
……
……
又睡着了?
尼果看了眼闹钟,时间还早。他摇摇头,用手拍打脸颊睡意很快散去。
下雨了?
尼果打开窗把手伸到窗外,没雨,风吹过有点冷。
这鬼天气。
尼果长叹口气没精打采半个将上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好似没有骨骼的软体动物。随手把闹钟拿到面前,两只手拨弄着闹钟歪来歪去却没倒下,目光随着摆动。
怎么过得那么慢啊.....
他把闹钟拍在一边拿起桌子旁一个盒子挪到面前,里面各种杂乱的物件摆放在一起,鹅卵石、积木、橡皮、火柴、小刀……那是尼果平时收集起来的一些小东西,他一件件拿起盒子里的东西把玩着。
不过片刻就把东西丢到一旁,又实在无事可做便看着窗外悬挂在夜空中的还不算圆的月亮发愣。
对了!
突然想起来什么,尼果起身打开书包从湿润的书夹层里找出红色的信封样的东西打开。
离开学校的时候本来一直好好的,座车莫名其妙的中途开始下雨,还好还没湿透,尼果摸了下信封边角有些湿润,里面的东西没被浸湿。
打开信封,里面是封请柬。
嗯……也许是吧?反正他也没看见过请柬长啥样。
红纸金镶边,其上不是花、兽、云这类较为常见的花纹,而是些他看不懂的诡异纹路。
也许是什么符号象征?比如魔鬼的六芒星之类的。
事实上他并不咋在乎这纹路代表啥,比起那些他更在乎的是上边这些金烙上去的花纹如果刮下来能换多少钱。
当然前提得是真金。
尼果用纸轻轻擦拭着请柬湿润的边缘,一边看着请柬上的内容。
正文字不算多,黑色的秀娟笔记写着一串文字,应该地名和时间,不过尼果没听过这地方。请柬右上角处是一个巨大的“K”,整个文字呈暗金色略微透着些猩红。
除此外再没有其他文字。
简洁。
只能这么来形容它的风格,没有一丝多余点缀。
整个请柬设计即使尼果自己少的可怜艺术细胞也不得不说一句挺好看的,至于其他形容词……他想不出来。
而尼果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欣赏它的精美设计。
他把请柬正反面仔仔细细地看生怕漏过任何系列,又把信封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最终确认没有仍何更多的信息。
“我承认请柬设计得很漂亮,简洁的美感表达得很到位……但没必要简洁到这种地步吧!受邀人名字都没写,谁TM知道是不是塞错房门了?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您就不考虑下是不是炸错地儿?”
尼果脸拍在木桌上有气无力地嘟嚷:“我到底该不该去呢,好歹是顿免费的饭啊……”
……
……
米亚的表情有些凝重,其中也夹杂着几分跃跃欲试。
毕竟入队才半月就能碰上这么件几年都碰不到的大案子,如果能顺利抓住凶手可是大功一件啊!
至少在以前来说是件难得一见的大案,至于现在……应该也算大案子,只是少了她想象中的激情,不过也是能预料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治安越来越乱,也可能一直都这样只是以前她没体会过。
各种案件层出不穷,都是小事件不过局里内外忙的不可开交,她虽然是新来的也没少忙活,累的够呛。
今天局里有些同志去处理其他案件了不然还轮不到她,这算是因祸得福?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案子比想象中要棘手的多。
“现在什么个情况?”姗姗来迟克里看着仿佛要吃掉他般眼神凶恶的老催笑容尴尬,挠了挠头缓步移米亚身边小声问道。
“死者有六人都是成年男性,都有明显外伤,两人伤口在后脑,三个在颈部和腿部,还有一个在另一边伤口在额头位置。其他的正验着呢……你喝酒了?”
“凶器呢?有没有什么线索……一老同学过生日喝了点。”
“锐器伤,应该是……水果刀之类的吧?还没没找到符合的凶器……还喝酒?你真不怕老催一气之下把你调去后勤部啊?”米亚看着不远处尸体旁忙碌的法医眉头紧皱。
“哪儿能啊……话说回来小同志你有点学习不精啊,三年警校白待啦?……”
克里搭着米亚的肩调侃道。
“前辈您学艺精,能不能解释那个。”米亚指着正朝这边走来的警员说道。
“枪?”克里看着那名警员手中的物证袋愣了愣。
“是,一共七支,按目前的信息来看都是他们自带的?”
“所以……六个拿着热武器的成年男人被嫌疑犯拿着冷兵器给抹了脖子。”克里舔着有些干裂的嘴唇问到。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好家伙,搁这儿演武侠片呢?”
“还有更有意思的……”
“你们两个聊够没?聊够了就过来干活!”老催看着两个聊的正欢的二人组黑着脸厉声呵斥道。
“是!”
“是!”
初步的证据收集已经完成,现在正把尸体都装袋运回局里等着进一步解剖调查。
克里帮着尸体装袋,正忙时瞥见其中一具尸体愣了愣。
“考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