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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疯狂的岁月

  猪价随着市场的波动开始变化起来,渐渐走低,我们没有继续引进了,这项工作暂告一段落。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前期投放的母猪的售后服务上来,因为第一批已经要开始发情配种了。

  店子的生意因为处于仔猪交易行的出口,每天门前都有带着小猪的人来人往,仔猪饲料销售量比过去明显大了起来。因为工作的关系,对于单位的员工很多业务的管控多了起来,加上价格优势和质量优势,在我这里来批发治疗用兽药的兽医开始多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按着我们的既定目标在发展,前途一片光明!

  她对数字开始痴迷,一个简陋的备课笔记本,一只没有笔壳的圆珠笔,每逢有空就在那里开始计算,我不以为然。后来知道了,她在研究推算彩票3D,沙盘推演,试图寻觅一个天机。

  那是一个疯狂的岁月,举街动员买彩票,3D包号、守号无所不用其极,小小的三位数字,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彩票投注站人满为患,人们急功近利的疯狂追逐着一夜暴富的神话。第一天200包一个数字,第二天就要400,于此类推……隔壁的朋友已经套进去了五万多元,还有一个食品厂的老板被套进去超过十万元。

  这样的游戏无疑不是我们可以玩的游戏,当年读书的时候,我的数学成绩还算可以,对于这个东西,我还是略有了解,纯属几率问题,而不是可以演算或者是推理的东西。尤其是看着他们研究“诗”来测字,让我完全明白了传统文化中的“算命先生”的模样:微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看着一句句网上下载的“诗”,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恍然大悟”,写下一排数字,称之为“灵感”!很搞笑!经典的博彩文化!

  她煞费苦心列出了一排数字,是一组体彩5D,然后她邀约隔壁的卖家电的朋友一起去买。隔壁朋友的孩子还在读小学,她说等孩子回家后去买,她很专业的提示说孩子回家后,彩票站要关机了。因为当时体彩站刚刚开不久,每天只有卖到下午六点的权限。她们一起正要去买彩票,这时彩票站的销售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姗姗而来,她和隔壁的朋友是朋友,她坦然的告诉她们说:“不急!从今天开始可以销售到7点半,老板在城里去落实这事了!”这绝对是权威的讯息!于是她们就耐心的等孩子回家了,六点多一点的时候,她们去彩票站,结果说系统调试还没有合适,需要下周才可以开始延长。她们怏怏而归!

  当年的彩票开奖讯息最先在湖北卫视每晚十点的字幕新闻中滚动播出,无意间看见一组数字很眼熟,对面的大妈惊呼:“艳艳她们中奖了!”开门过来“关心”时,她们拿起来一比对,刚刚好,五个数字一个不差!中奖了!十万元大奖!不过唯一的遗憾是没有买!

  从此以后,艳艳成了圈子的名人,呼朋引伴的往返于彩票站之间,无暇其他了!

  每天都可以买到彩票了!彩票站的投注时间已经和其他站点完全同步了,可是她似乎再也没有找到过那样的“灵感”,五个数字的5D没有希望,3D也总是差一点点,两位数的“高度吻合”时候很多,这或许就是这个东西的迷人之处,总是差一点点,希望就在不远的田野上晃荡!

  她深深的爱上了这个游戏!说实话,截至目前为止,我不知道她究竟买了多少钱的彩票,我一直感觉到她整天魂不守舍的在研究!我开始了行政干预!丢了她的“工作笔记”!要她没有事时看看电视、了解新闻,极度无聊的话看看兽药盒子上的说明书也可以,或许可以诞生一个“神兽医”,一切无济于事!我为我的无能而伤感,我改变不了她!

  彩票的“峥嵘岁月”渐渐淡去,很多人都在逐渐回归理性的时候,周边开铺子的各种年纪的女人开始策划者另外一种游戏,来打发十分无聊的时光!我开始明白了为什么城里人没有事的人喜欢养着一只狗,给它洗澡、吃火腿肠,原来是打发时光;为什么妙龄少妇守候在麻将桌边,夜以继日,原来是打发时光;我开始怜悯富贵的女人们!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工作?和我一起去千家万户撬猪呢?那可是一件美差!一件“了却烦心事,割断是非根”的善事!我为我是个自由的“撬猪佬”而骄傲!

  她们开始组队研*****”!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温暖和煦的晨曦里,在店子旁边、柜台前后,开始了一天的娱乐;晚霞含羞的在天际半掩着红彤彤的脸,我踏着迎面吹来的晚风风尘仆仆回家,第一眼看见的还是她们的“三足鼎立”……我实在有些累了、饿了,忍不住提醒:“该做晚饭吃了!”很开心!我还可以在等待一些时候后吃上热气腾腾的面条或者是其他内容的晚餐!“幸福”的日子慢慢的减少,我回家很晚了后,她很善意的建议我:“你出去吃吧!”或许是心疼我瘦弱的身躯营养不良,或许认为“进馆子”可以改善一下生活!有时候我中午在外面吃了什么的话,也不是很饿。从节约的角度出发,也是因为不爱动,就懒得出去吃,也就作罢了!还有就是真的出去后,我也不知道可以吃什么!面条?豆皮?还是别的什么?

  我很开心!虽然我很累!一是因为事业很顺利!做什么得心应手!二是儿子很可爱,小家伙上学了!三是我可以回家有干净衣服换洗,每周她都会抽出时间大洗一次衣服的!四是搂着老婆睡觉的日子总是那么美好,身材瘦弱的我自信夫妻生活没有交过白卷……

  和她的父母已经打得火热,尤其是其他的亲戚!五年前的一些陈皮烂账几乎消失殆尽!过春节了,小舅子、大舅子、小姨子、还有叔伯岳父母们,一起聚一聚是一个基本规则。因为人家多,所以正月初一开始轮流坐庄,从她的爷爷那里开始,俗称吃“滚顿”。因为我们也参加了这样的游戏,所以也会轮到我家里吃一顿!

  “上九日”后,一个春节味道还没有彻底消失的日子,一大早他们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了,因为家在不同的方向。我却有一个习惯,习惯晚起,每天在十点以前起床那一天就会使昏昏噩噩,估计是遗传!据说我的外公也有这个毛病!他们来的时候,我还没有起来,不过参加过军训的我,提裤子、笼衣裳、趿皮鞋、洗脸、簌口……一气呵成,可以最短五分钟完成!例行的泡一杯茶,给每个抽烟的人派一包烟,然后就是来点瓜子、水果,一起拉拉闲话!

  她三爸擅酒,很快给他把茶撤下,换上一杯精心自制的苞谷酒当做茶水,摆上一个小桌子,我开始陪他们“斗地主”,她就开始忙活着准备饭菜了。奶奶年纪大了点,可是还算特别灵光,帮她做点厨房的杂事,小小的屋子里有条不紊的各自忙活起来!

  不久,饭菜准备好了,一看也是中午一点甚至更晚了,的确要开饭了!桌子很大菜很少,我们一般不会准备很多吃的,因为人少,吃不完的话,就浪费了。春节里,也吃不了多少。尤其是在农村里大酒大肉吃多了的,来我这里素食也可以帮助消化!不过有一样绝对不会缺!那就是酒!先来品尝一点点茅台,虽然不是很高级的那种,可是我一直舍不得喝的,每人只可以分到一小口!谓之品尝!再来一点啤酒,这东西是开胃的,要润润喉咙!他们都是喝酒的高手,啤酒这东西容易冒泡的,一定要喝在下层,有利于……呵呵,你懂得!每人一瓶啤酒后,开始了正点的搞酒!当然是正宗的苞谷酒,52度以上,以冰糖、蜂蜜、红枣、枸杞等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精心泡制而成!每人一杯基础酒,杯子是一次性的那种!接着就是敬酒环节了,少辈子以我为首开始敬酒,轮流打圈,同时极尽挑拨之能事,煽动他们相互拼酒,这可是考验和锻炼口才的好机会!后来我的口头表达能力有所提高,应该就是这些日子开始锻炼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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