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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夭离家露锋芒 鬼林护卫威灵仙

药有名 梦渡三生 4870 2024-07-07 22:03

  阿史那塔继续说:“我们无法出去的原因只有两点,一是侵蚀灵魂的雾气,二是无所不在的食魂兽。毒雾的出现是有规律可以规避的,如果再解决狼群的问题,那这片鬼林就会成为圣土,灵魂可以在这里永远生存,过着幸福的生活,就像是独属于灵魂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而且他们是永生不死的。试问有几个人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阿史那塔说的没错,一旦无名可以让狼群害怕的消息散出去,最终无名将会成为鬼林的吉祥物,被圈养起来不让他离开,从而躲避狼群。

  听到他的话,无名不禁想起瓦方寨的事情,同样是被圈养,被链子锁着,只是为了贼匪的利益。

  一幕幕清晰可见,那份耻辱,那份恐惧,那份悲伤,没有人能体会到当时他的情绪,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没有人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当他将大虚之灵药撒入水中,当他将仙·白首从胸膛里取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有多挣扎多绝望,是柳心将他拉了回来,是柳心替他背上那份罪孽。

  他时常被梦惊醒,梦到的不仅是弱水村,还有瓦方寨的亡灵。

  尽管鬼林囚禁的都是生前善良的人,可是又有谁是绝对无暇的呢?人性最是禁不起考验,失望永远不会停止。

  一个选择是以永生的灵魂活着,除了自由的地方小点外和活人没什么不同,另一个选择是投胎转世再入红尘,是你,你会怎么选?

  山风县去往长安的路上有一地,大约六个时辰路程,即清水县。夜里航行危险,通常过往船只会停靠一晚后再启程,而李夭的船在这里停下足有四天。

  “小姐,已经四天了,姑爷的船会不会根本没停靠而是直接开走了?”掌柜安叔站在李夭身旁,对着一脸愁容的李夭说道。

  他们比无名晚出发一天,按理说即使碰不上,那也应该打听的到消息才对。可是办完事情后她吩咐安叔打听,那艘船却没有踪迹,她吩咐过船工一定要在清水县停留,现在过了四天不见船影,不免担忧起来。

  李夭:“不会,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那我们的货岂不是没了,得亏多少啊,我得算算去。”安叔故意开了个玩笑,想试试李夭对无名的关心程度,见她面容更加愁苦,两边眉毛都蹙在一起,又说道:“其实小姐不用太过担心,你不是说姑爷背景不简单嘛,他的家人不会让他轻易殒命的”。

  李夭:“他没有家族,只有一个师父,姓甚名谁,实力如何,概不知晓”。

  安叔:“这我听姑爷说过,他说他师父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威名赫赫,名震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夭:“他还说说出他师父的名字我会被吓死,你不觉得这像是江湖术士师父欺骗懵懂无知少年的话吗?”

  安叔:“小姐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我们总不能一直等着,还是早到长安早作打算的好”。

  到达此地第一天李夭就收集到石家的情况,石家派人去各县各地收购药材,目的是获得灵药。那是因为石家地主好色成瘾,染上隐疾,无药可医。灵药虽然不能根治他,但能缓解病情,所以只要是灵药他都要。

  最近从地下渠道获得的灵药用光,才不得不用收购店铺的手段引出镇店之宝,如果运气好对方的镇店之宝中或许能得到灵药,更能引出那些拥有灵药的人,他们会自动找上他。

  石家家主石铁运气不错,前后又获得十株灵药,而其中三株不是别人送的,正是李夭为他备下的大礼。

  第二天,街头有人叫喊,人们欢呼雀跃。原来是有人病逝,死去者是他们最厌恶的当地地主,石家家主石铁。

  主人作恶多端,手下也没有好货,石铁死后其管家石桥霸占他的家产和妻子。只是到第三天又传出石桥喝水呛死的消息,自然不会是简单的运气不好,只有安叔知道原因,因为是他怂恿石铁妻子下的毒。

  而后石铁妻子在房里畏罪自杀,他们又没有子嗣,石家分崩离析,官府对这个案子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有人除了祸害他们还少些麻烦。

  清水县县令还算个清官,只是手软又没有能力,安叔找上他时两人一拍即合,从而制定料理石家的计划,除去这个毒瘤。

  石家家产被没收,产业被上位才一天的管家石桥变卖,其下人李夭也没有难为他们,任由离开。

  李夭选择住在小客栈里,避免太多人打扰,左等右等不见人,只能祈祷大概是真的直接往长安去了。在安叔的劝说下她安排人手留在此地,留下的都是见过无名的人,一旦他出现就写信通知。

  比起无名,她“长安第一首富”的梦想显然更为重要。

  鬼林阿史那一家的树屋之中。

  “爹,爹,不要留我一个人。”

  “都该死,你们都该死,我要杀了你们。”

  “先生,快跑,快跑,有狼。”

  柳心梦中呓语,冷汗淋漓,时而愤怒时而悲伤。无名看在眼中,拉起她的手,拭去其额头上的冷汗和眼角的泪水。无名一直在心中责怪自己鲁莽,是他害的柳心失去父亲,失去好好的柳家。

  “阿娘,无名哥哥哭了唉!”

  淑白了眼伊美说道:“谁没哭过,你很高兴是不是,一会儿我打到你哭。”

  听其言,伊美噘嘴不屑。阿史那淑转而问无名:“你家这丫头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啊?”

  阿史那塔吼道:“戴面具当然是有难言之隐了,你这样问让别人怎么回答,疯婆子”。

  轮到淑受批评后,母女俩坐在一起,同步噘嘴同步委屈和不屑,淑小声嘀咕着:“人家好奇嘛,凶什么凶”。

  “你安心把她放在这里,去做你的事情吧,我们会照顾好她的。”阿史那塔告诉无名,希望他能够解放鬼林,让这里的灵魂不再受孤独和冷寂的折磨。

  无人去过的鬼林深处,本该是亡灵去往鬼门关的通道,现在荆棘丛生、树拔参天,无名根本感应不到什么灵药。

  药刀破缘被用于斩断荆棘开路,突然升起迷雾,行进时无名的腿被荆棘所刺伤。

  周围传来哭泣声,无名疑惑这里怎么会有哭声,但还是寻着声音而去。

  只见一个男孩被困于荆棘囚笼内,无名拿起破缘破开囚笼救出男孩。无名问:“你怎么被困在这里?”

  “我在这里玩,醒来便这样了。”

  男孩叫巴郎,偶然间发现狼群不敢靠近此处,便经常来这里玩耍,今日贪玩过头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就被困于此地。

  “哪你的屋子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远,就在旁边。”

  无名问其所居住的树屋位置,送他回去,未想到半路跳出数百人拦住他们,小男孩也变了脸成为恶魔加入其他人行列。他们将无名绑了起来立在一座刚刚搭建的祭台之上,每日喂食不让他死去,可是无名还是死了,纵使如此无名的尸体还是能防备狼群,而且因为长期吃不到灵魂,狼群死的也差不多。

  这些人以祭台为中心建立起一个村子,置身此地,如同来到桃花源记中陶渊明所见的村落......。

  “娘,祭台上绑的尸体是谁?”

  一个女娃,长得很像伊美,她站在祭台下问她身旁的女子。

  “他啊,一个没有名字的人,一个遭了无妄之灾的孩子,比你还大不了几岁。”

  女娃又问:“那为什么要将他绑在上面?”

  “哎!因为他是,我们的护身符啊!”

  之后无名的灵魂飞在空中,看着村子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他们似乎已忘记村子中心祭台上绑着的那具干尸的由来。

  无名累了,他的灵魂闭上眼睛,化作光点散去。

  等药无名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居然回到了弱水村,他正躺在当初入村的河边。

  “小兄弟从何而来,欲往何处去?”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慈祥的张老伯,再次出现。

  这不是幻想,而是梦境,威灵仙故意引导出来的,无名的噩梦。

  荆棘林中,无名被噩梦惊醒,发现自己被困在荆棘囚笼中,就是幻象里小孩巴郎待的笼子。破缘掉落在外面,无名的手脚无法动弹。脚上刺痛让他明白过来,刚才的幻象是因为这个伤口,想必就是这里的灵药搞的鬼。

  身为医者,可他却感应不到灵药所在,这是为什么?

  正在无名疑惑不解的时候,浓雾开始聚拢,幻化出一个人影来。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他这才清晰的感应到那份药气,威灵仙。

  对方将自己分散至雾气中,所以无名才会质疑其医者的能力。

  威灵仙衣袂飘飘,雾气下沉如同于云端之上的仙子。能化作人形的灵药无名在药师的手札中见过,威灵仙便是其中之一。

  药有名,曰威灵仙,食血肉,根似荆棘,刺之以迷幻;百年可化人形,可窥人心,生灵智而得地府应允看守鬼林。

  用途不明。

  “小女子威灵仙,见过医者大人。”见她行礼,无名着实愣住,温柔的语气仿佛化作风拂过他的面庞,让他荡漾。

  努力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对方一定在使什么诡计。

  无名恐吓道:“知道我是医者却不放我,看来你是觉得我师父对付不了你?”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能教出医者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她得打听清楚,蹲至囚笼旁边问道:“这世间唯一差点抓走我的医者只有一人,不会这么巧吧,你身上的药气和他还真是有点像呢!”

  威灵仙眉毛皱成八字,泛起了难。

  “师父说曾在东海见到一株威灵仙,可对方竟然从他手里跑了,不会就是你吧?”无名想起药师的话而问道。

  “跑?你知道什么,那是他放的我。”

  “好啊,果然是你。”

  “你诈我?”威灵仙反应过来这是无名的阴谋,继续道:“原来你师父是药师,外面应该是这么叫的吧”。

  “那当然,只要提起我师父的名字,四海谁不知道。我师父对你有恩,你现在这样对待他的唯一传人,你觉得厚道不?”

  “一百多年了,你师父竟然还活着。”

  无名挣扎着说:“你敢咒我师父,我出去就收了你”。

  “我叫你一声大人是对你身份的尊敬,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不然我烤了你。”威灵仙在地上生起火,周围的荆棘聚成一个小火堆炽烈的燃烧。

  要知道这些从地里伸出的荆棘全是她的根啊,无名想,她不会痛吗?

  远处荆棘林滚动,一只灰狼身体像是放在传送带上滚来,等到达威灵仙面前时已经剖干净内脏和外面的皮毛,用荆棘串起放在火堆上烤。

  这能力着实让人羡慕,不用担心柴火烧光,还自带滚动和清理功能,外出旅行必备。

  大概是又撒上去些收集来的调味草药,香气四溢,无名口水止不住的下咽。

  无名问她是不是每天都这样生活,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株灵药的行为,更像是活生生的人。没想到她说平常都是生吃,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馋一下无名。

  她将火堆向无名更靠近些,让他看的更仔细,闻的更浓郁些,看到无名强忍食欲她不禁笑道:“当年你师父走八方、游四海怎么也有个二十来岁,你才十几岁就出来,知不知道人心险恶四个字怎么写?”

  “我们灵药生来就是让医者抓的,可你师父放了我,他说:药有名,亦有灵,应该有选择的权利。那张视众生平等的脸,那个初出茅庐便惊艳绝伦的少年郎,我现在还记得。”

  “还没问你名字呢!”威灵仙突然想起说。

  “无名,药无名。”他看得出眼前的灵药对他师父的崇拜,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师父除了勾引良家少女,连灵药都不放过,这是何等的魅力。

  威灵仙惊讶道:“无名?无名,医者无名,看来你师父对你给予了很高的期望呢!”

  “为什么这么说?”

  “等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医者的时候,或许就能知道你师父的意思了。”

  “我不算是真正的医者?”

  威灵仙大笑,言语间似乎有一丝嘲讽,“你?你还差的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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