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从报复沦为同情
古文:是以人心多诈,不可视其表;世事寡情,善者终无功。
译文参考:事实证明,人的内心藏着太多的欺骗,绝不能光看他的外表;世间之事是无情的,做好事的人最后却得不到功劳。
上回说道,陈明约陆媛今晚到雅轩酒店见面。还说如果不到,后果自负。陆媛看着信息有点欲哭无泪,她第一次有了想了结自己的冲动。
1、征服
陆媛按照陈明给的信息按时来到雅轩酒店808房间。
陈明:把衣服脱了。
一进门,陆媛还没缓过神来,陈明就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陆媛:非要这样吗?
陈明:就是要这样。咋滴,快点脱!陈明愤怒的样子让陆媛有些害怕。
没办法,陆媛只能忍受着屈辱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去。谁让“裸”照和资料都在陈明手上。
看着陆媛一件件衣服缓慢地脱去,陈明有一种解气和舒畅的感觉。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可以任意摆布面前的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当脱到只剩下内衣裤时,陆媛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哭了。那眼泪,哗啦啦地,像洪水般冲破堤岸,像瀑布般,飞流直下。那声音,充满了哀怨和屈辱。
陈明看着坐在地上抱着双腿,身体不断抽搐的陆媛,内疚感油然而生。那种内疚感让他有一种想冲过去抱住陆媛,保护她的欲望,因为这一幕是多么似曾相识。
那是上大学时,陆媛最后一次在学校操场的角落狠心地拒绝陈明的情景。当陆媛用一种决绝的态度地说他们永远不可能时,陈明内心在嘶吼,他直接跪在陆媛面前,苦苦哀求给他一次机会。但陆媛就是狠心,哪怕一丁点怜悯的眼神都不给。
陆媛见陈明一直纠缠着,起身就要走,陈明却放狠话:“如果你走了,我就自杀,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听到这句话后,陆媛反而自己哭了起来。就像这次一样,她像一个被人丢弃的小孩,蜷缩在操场的角落,呜呜呜,肆无忌惮地哭了,哭得让陈明绝望,哭得像陈明抛弃她似的。
酒店房间里,陈明看着还在地上哭泣,不断抽搐的陆媛,他心软了。想当初,即使是已怀孕要跟自己结婚的前女友哭着要求他留下,他都没心软。想不到却在这里心软了。
在陈明记忆力,他只心软两次。一次是看到老婆文静生孩子时痛苦的样子,他发誓以后不再让文静受苦。这次却因为陆媛。
陈明抱着陆媛坐到椅子上,给她披上了刚脱下的衣服。
陈明:你今晚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陈明就往门口走去。
陆媛立马站了起来,冲到陈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
陈明感受到了来自陆媛胸前的柔软与温馨,那是一种被爱的需求。多少次在脑海里,他都渴望有这样的情景。
陆媛: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非要把我们女人折磨死才善罢甘休。
陈明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不断哭泣的陆媛,想安慰她,但他知道,此时最有用的安慰不是语言,而是拥抱。于是他展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
陆媛开始双手在陈明后背拍打,边打边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陈明顿时感觉心在隐隐作痛,眼睛酸溜溜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是陆媛在向他哀求,向他低头,他有一种征服的快感。于是,他抱得更紧了。
渐渐地,陆媛哭声越来越低,也不拍打陈明了,整个身体像软骨般地向陈明倾倒。
陈明一把将她抱起,顺势放到床上。此时的陈明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抓到心怡的猎物般,反而没有了食欲,只是静静地观赏着。
不一会,陆媛睡去。看着在一旁睡着的陆媛,陈明有一种完全占有和征服的快感。
2、回家
等陆媛熟睡后,陈明放了一瓶水在床头,悄悄地把房门关上,然后独自回家。
回到家里,文静和孩子熙熙早已睡去,饭桌上留着饭菜和鸡汤。陈明有一种幸福的内疚感。他很爱文静,这点他是可以肯定的。但陆媛算什么?恨吗?似乎今晚就没有了。爱吗?他不清楚。
正在沉思中,文静已起床,从房间里揉着眼睛走出来。
文静:你回来啦?怎么一人在那里傻坐呢?
陈明:刚回来,把你吵醒啦?
文静:没,我醒来看到客厅有灯光,就出来看看。桌上有鸡汤,你喝点吧?
陈明:好,我们一起吃。
文静:你吃就好了,我不吃了。
陈明: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酸辣粉丝汤。说完陈明拿起粉丝汤晃了晃。
文静:这样吗?欧耶。一听到这个,文静立马来劲了。
陈明很快就把鸡汤干掉,然后到阳台抽烟。
从阳台望向餐厅,正好看到文静头忽高忽低地吃着酸辣粉丝汤。那呼啦啦的吃劲传到了阳台。
望着文静蜷缩着身子在饭桌上埋头苦干,陈明内心的愧疚又慢慢升起。他知道,对于他来说,文静才是家里的主心骨。
记得刚结婚不久,虽然文静爸妈已同意他们结婚,但内心里还是呕着气。没有文静爸妈的帮助,他们日子过得紧巴巴。有一次,文静为了买个东西,跑了三家商店,当时陈明很不了解,甚至有些生气,谁知道文静是在比较价钱,就只为了剩下几块钱。有一次,为了鼓励陈明报考专业考级,她也跟着一起报考,一起学习,一起考试。有一次,陈明因工作失误,升迁无望,回家后垂头丧气,是文静用玩笑将他逗乐,用信心让他燃起奋斗的希望。
他似乎欠文静太多太多了。他一辈子都还不完。
3、真相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沈冰敲开陈明的办公室。
沈冰:陈主任,我昨天下班后去看张主管了。
陈明:怎样?打听到什么没?
沈冰:可能是我们误会他了。张主任因为生病手术住院了。
陈明:哦,很严重吗?
沈冰:挺严重的,有可能是肝癌。我去的时候他才有些好转,之前一直住在ICU病房的。
陈明:那现在情况怎样?
沈冰:医生说虽然手术算成功,但要根除的话,可能要肝脏移植比较好。
陈明:那张主管有什么亲人的肝脏可以移植吗?
沈冰:没有,他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没有孩子,只有他老婆陪着。
陈明:他没有孩子?张主管结婚快20年了吧?
沈冰:嗯,听说是他老婆不会生。但张主管一直没有跟他老婆离婚再找。曾经有同事因为劝张主管离婚,差点打架。
听完沈冰的汇报后,陈明突然感觉是不是对张古板有点狠了。虽然他偶尔顶撞和忤逆领导,但其实他没什么心机,为人耿直,不会藏着掖着。更重要的是他对待工作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善始善终。
不过反过来说,如果任由张古板这样目中无人,破坏规矩的话,陈明以后很难服众。所以从管理层面来说,陈明又必须对他心狠手辣。
陈明:小沈,这样。你按规定向单位申请慰问金,然后我个人捐助2000元,你带着钱和小蔡、小林他们几个去看望一下张主管,顺便把大家的心意带到。
沈冰:主任真是胸襟坦荡,心底无私天地宽。张主管之前那样跟您对着干,您还如此关心,还自掏腰包给钱,我要号召大家向您学习。
陈明被沈冰夸得心里美滋滋的。虽然他知道沈冰说得有点浮夸,但这种浮夸让他感觉特别舒服。
4、下集预告
陈明从吴院那里得到消息,说是有人举报陈明与招标采购华信公司的高管陆媛有密切来往,存在招标利益输送等腐败现象。据说还把举报信送到单位张院长那边。
那么,这个举报人到底是谁呢?陈明又会面临怎样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