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纠缠不清 冲突不断
古文:事不至大,无以惊人。案不及众,功之匪显。
译文参考:事情不发展到很大,就不能让人震惊。案件牵扯的人不够多,就不能显现执法人员的功劳。
上回说道,陈明与陆媛在医院病房里行鱼水之欢时,有人使劲地开着房门,弄得门吱吱作响。难道是陈明的老婆文静?陈明心想:这次完了,被抓奸在床了。
1、争吵
陈明和陆媛听到门响声后,手慌脚乱得穿好衣服。
陈明一边穿衣服,一边左顾右盼,看有没有地方可以躲藏或逃离。
确定无计可施时,陈明只好硬着头皮向门口走去。反正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不如来个痛快吧。
陈明走到门口,倒吸一口气,打开门。
一个穿着病人服的陌生女人站在门口。
陌生女人:你是谁?
陈明:你找谁?
陌生女人看着陈明,再看看房门和里面,突然恍然大悟: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女人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还嘀咕着:难怪门打不开,我明明没有锁的。
这要是在革命年代,肯定会怀疑对方是特务。
虚惊一场。不过此事给陈明提了个醒,此地不宜久留。
陈明: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陆媛:你不能多陪我一会吗?
陈明:我老丈人就在这里住院,我还要去照顾他。
陆媛:陈明,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陈明停下脚步,又匆匆地走了,消失在无边的夜里。
刚走到老丈人的房间门口,就听到文静的骂声。
文静:你做这种事,你想过我妈没有?你对得起我妈吗?
老丈人一声不吭,任由文静吵闹。
文静:你都快入土的人了,怎么还要干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呢?
陈明一听,大致明白了,应该是老丈人与凤姐偷欢的事被文静撞见了。
陈明心想:好险,幸好撞见的不是自己。也是够绝,老丈人女婿同天办事。
文静:你又跑去哪里了?不要借着照顾人的名义干着偷鸡摸狗的事。
老丈人:文静,你说我就好了,不要扯太远,陈明刚才下去吃宵夜了。
文静:谁知道他是去吃宵夜还是请哪个狐狸精吃宵夜。
陈明感觉文静俨然成了一条疯狗,见谁就咬。谁多看一眼,也会被咬。
陈明:文静你说够了吗?如果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喷。如果你有证据,请拿出证据来。
陈明觉得忍无可忍,整天就只会倒腾这件事。当然,陈明内心是虚的。正因为心虚,才更要虚张声势来掩盖内心的恐惧。
文静:你觉得我有证据我还会让你站在这里吗?我们早就去民政局了。
老丈人:你们是要气死我吗?我还没死呢。
陈明:如果你觉得我不配在这里,那我现在就走。
陈明感觉有点窒息,一刻也不愿意面对文静。
2、迷茫
深秋的午夜开始起风了,伴随着毛毛的细雨。
陈明一人走在大街上,感觉有点冷,但他不想躲避,任凭雨珠冲醒自己,好好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的脑海里不断重现陆媛的那句话: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情人吗?似乎他们没有承诺过什么。
性伴侣吗?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有性。如果只是性,那应该厌倦了。
或许他们只是旧情复发,在特定的环境下,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然后犯了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但这是错吗?如果错,为什么跟陆媛在一起的时候,陈明的内心充满期待?如果是错,为什么跟陆媛在一起的时候,陈明的内心是兴奋的?为什么每次他都控制不住想跟陆媛发生点什么。
如果不是错,那文静就是另外一种错?
结婚时,陈明当着几百人的婚宴,信誓旦旦得说要与文静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可是结婚还不到7年,他们之间已经很痒了。现在不仅是看到对方浑身不舒服的痒,还有见到对方说话不想听的痒。
其实婚姻是一种关系,在彼此的付出与获取中维持动态平衡的关系。今天你生病了,我帮你去买药。明天你不舒服,我给你递水。爱就在这种微妙的关系中产生并留在彼此心里。但如今,他们之间已完全没有想为对方付出或妥协的想法,反而是一种要对方屈服的想法。
烦,真TMD的烦,陈明的内心在呐喊。难道没有一种既可以保持激情,又可以不用承诺的关系吗?
就在这时,陈明的电话响了,是老丈人。
老丈人:你在哪里,我们谈谈。
陈明回到的时候,老丈人正一人在床上呆坐着。
陈明:爸,你要跟我谈什么呢?
老丈人:你和文静的事。
陈明:我们之间没什么大事,夫妻吵闹是正常的。
陈明不想让老人担心,还有一个,有时父母介入,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
老丈人:但我看你们愈演愈烈,已经到了无法沟通的阶段。
陈明:您多虑了。我正想办法解决。
老丈人:如果你可以解决,那我也就不用烦心了。其实你和陆媛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我不说,主要是我知道男人有时压力大,需要放松。可是你要明白,家才是你最终的归属,才是你的根。
陈明:嗯,我知道。
老丈人:我希望你能就此结束,回归家庭。我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在事业上支持你。我之前跟你说过,张院就要升上去了。但谁来顶替他的位置,目前还是未知数。以你目前跟吴院的关系,如果吴院上去,那你的前途也到头了。
老丈人的话软中带硬。一方面告诉陈明,你的职业生涯很危险。另一方面,你需要我的帮助,或许才有转机。
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3、干架
第二天一大早,陈明到附近买早餐,想给老丈人换换口味,天天医院饭堂也腻了。
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卖豆浆油条的,陈明一下子回到了大学那个冬天的早晨,因为陆媛的一句话,他千里迢迢跨越半个城市给她买早餐的情景。以前,他会觉得是陆媛在故意刁难他,现在回想,满满的温馨,至少他也为爱疯狂过。
想到这里,陈明给陆媛买了豆浆和油条。
陈明把早餐给了老丈人后,转身就去给陆媛送早餐。
陆媛看到陈明来了,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媛:你怎么又来了,现在是白天。
陈明:我给你送完早餐就走。
陆媛打开一看,金黄油腻的油条,酥脆爽口,温暖蛋黄的豆浆,甜蜜暖心。
陆媛:谢谢你还记得我最爱吃的东西。你快走吧,我爸妈待会就来了。
陆媛话音刚落,她爸妈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陆媛爸妈看到陈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来就骂。
陆媛父亲:你个混蛋,还敢来害我女儿,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挽起袖子就要打。陆媛见状,马上挡在陈明的前面。
陆媛:爸,你不能这样,他只是来给我送个早餐。
陆媛母亲:送什么早餐。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他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替他说话。女儿,你不要再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了。
陆媛:你们不要管了。今天有我在,我就谁也不许欺负他。
陈明站在陆媛的身后,他想不到陆媛会为了自己而跟爸妈翻脸。
陆媛父亲:你是要气死我们吗?这个人渣,有老婆了还来勾引你,害得你家庭破裂。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护着他。
陈明:陆媛,你走开,让他们冲着我来。
陈明觉得必须站出来,不能让陆媛一人独自承担。
陆媛母亲: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看你买的是什么早餐,全是垃圾食品。
陆媛母亲说完,把陈明买的豆浆油条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陆媛:妈,你太过分了。
陆媛父亲:过分?我告诉你,我今天非要打断这个渣男的狗腿。
“我看你们今天谁敢打他”
大家在吵闹时,身后突然有人大声吼起来。声音大得似乎把窗户震得嗡嗡作响。
大家往外一看,原来是陈明的老婆文静。
陆媛父亲:你是谁啊?我们家的事哪里轮到你管。
文静:你们的事是轮不到我管,但我的老公,我说句话总可以吧。
陆媛母亲: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夫妻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文静:是又怎样,你个死老太婆。
陆媛:你凭什么骂我妈?
文静:你个狐狸精,上次我放过你,今天就没那么容易。
说完,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陆媛的脸蛋,接着另外一只手用力狠抓陆媛的头发,瞬间一小撮头发就被薅了下来。临终还不忘再给一脚。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不知道的以为文静学过武术呢
陆媛父亲:你敢动手打我女儿。你是不要命了。
话音刚落,陆媛父亲一拳就伸向文静。说时慢那时快,陈明挡在文静前面,拳头落在了陈明身上。
文静: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打我老公。
说完,文静双手双脚齐上,打得陆媛父亲措手不及,或许他还没遇到如此彪悍的女人。
陆媛的母亲看到自己老公被打,赶紧上去帮忙。
陆媛和陈明还算能克制住自己,尽量将双方拉开。
打骂声,东西掉落声,现场混成一团,引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4、下集预告
在一片混乱的争吵中,不知道谁拿起玻璃水杯,往人一扔。
咔嚓,玻璃渣碎了一地。
人群中有人惊呼:流血啦,流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