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以退为进 静待时机
古文:幸非一人,专固害。机心信隐,交接靡密,庶下者知威而畏也。
译文参考:宠信不可施加在一个人的身上,让一个人专权一定会带来祸害。所有的心思一定要隐藏起来,与人交往不可过分亲密,下级感知到上级的权威后,自然会生出敬畏。
上回说道,陈明接连收到几条信息:“我被公司开除了”、“我想见你”、“我想见你”。陈明一看,是陆媛发过来的。那么,陆媛为什么会被公司开除呢?
1、抗衡
第二天一上班,陈明就被吴院叫到办公室。
吴院:你自己看,你还说跟华信公司的陆媛没利益关系?
吴院说完,把一沓照片往桌子上扔。
陈明拿起一看,照片是他手搭着陆媛的肩膀从酒店房间走廊到停车场,不同场景角度都有。从照片拍摄的角度来看,拍摄者应该是在酒店房间走廊蹲点,然后一路跟随到停车场。都怪自己当时太大意,只顾着安慰陆媛。
陈明:吴院,这照片是哪里来的?
吴院:这是单位收到你的第二次举报材料。
陈院:吴院,我跟陆媛真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吴院:你们这样成双入对地从酒店出来,还说没见不得人的关系?
陈明:吴院,我们.......
吴院:行了,不用解释了,等着上级的处分吧。
这一刻陈明突然感觉到吴院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不近人情。这还是扶他上位的吴院吗?这还是上次酒后信誓旦旦说要支持自己的吴院吗?这还是上次收礼时眉开眼笑,和蔼可亲的吴院吗?
陈明从吴院办公室出来,内心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吴院要如此绝情对待自己。
刚回到办公室,小蔡随后敲门进来。
小蔡:主任,今天老余头来我们这里,说我和小林的工作以后直接向他汇报。
陈明:你去把老余头叫过来。
陈明心想:老余头,不要怪我无情,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陈明内心的怒火正没地方发泄。
陈明:老余头,你怎么擅作主张,让小蔡和小林以后听从你的安排?
老余头一进门,屁股还没坐稳,陈明劈头盖脸就问,借机发火。
老余头:是吴院告诉我的。难道吴院没跟您说?
陈明:吴院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老余头:我以为吴院跟您说好了。我也是听从吴院的安排。
陈明:即使吴院安排了,你是否应该知会我一声?
陈明心想,即使我对你说话语气重点,你老余头也不能怎样。
老余头:我......
老余头似乎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一副无辜又无奈的表情。
陈明细思极恐。很明显,吴院直接跳过他越权作了安排,这是有意扶老余头上位,与自己抗衡。这是对陈明的一种不信任和排挤。
陈明突然想起老丈人的话:要小心吴院,不要跟他作对,先顺从他的意思去做。
陈明:既然吴院都开口了,那以后你就多多担待。不过以后这种事还是要跟我说一声。
没办法,为今之计只能以退为进,静待时机再图谋划。
2、解围
下班后,陈明约陆媛在新创集团的私人会所见面。这次陈明后怕了,几次跟陆媛约会都被别人跟踪拍照,明显是有人盯上他了。但又不得不跟陆媛见面。此时的陆媛肯定特别的无助。工作没了,家里房贷车贷,家庭日常支出,小孩的教育费用,全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一个让人感到无助的时刻,陆媛急需陈明的安慰和帮助。就像当年陈明丢了钱包一样,一个人在饭堂门口既着急又无助地徘徊懊恼,是陆媛路过,一起帮他寻找钱包。虽然最后找不到钱包,但陆媛慷慨地借钱给陈明,帮他渡过一个月艰难时期。那是陈明第一次被这个美丽而充满爱心的女生感动,从此有了占有的欲望。
陈明拿着新创集团的贵宾金卡,直接要了一间私密性极好的房间。
刚坐下不久,陆媛就到了。
今晚的陆媛,明显地憔悴了许多。黑色的眼眶,暗淡的眼神,虽然化着妆,但看起来无精打采。一身黑色的衣服,明显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
陈明:你还好吧?
陈明不问还好,一问陆媛开始呜呜呜地哭起来。在陈明印象中,这不是大学认识的陆媛。那时的陆媛乐观开朗,坚强好胜,处事不惊,有一种高冷的大姐范。
记得有一次,陈明和陆媛在外面吃宵夜,邻桌有几个人在喝酒。其中有个像混混模样的猥亵男看陆媛长得有几分姿色,想借着酒兴调戏陆媛。
当时猥亵男提着一瓶啤酒和满满的一杯酒就过来,说是要跟陆媛喝酒。陆媛瞥了对方一眼,转头继续跟陈明说话,没理他。
陈明:你要喝酒吗?我陪你喝。陈明立马站了起来,挡在陆媛面前。
“去你MD,谁要跟你喝酒”,猥亵男说完,把满满的一杯酒直接往陈明脸上泼。
陈明后退了一步,立马用衣袖擦干脸上的啤酒,拿起身边的凳子就想往前冲。
邻桌几个男人立马凶神恶煞地围了过来。
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可能动手,争吵声,辱骂声,混成一团。
此时陆媛用身体挡住陈明,用手指着那个闹事者:你们到底想怎样?
“我想你今晚好好陪我,不然没完”,猥亵男大声说着,露出淫荡的笑容。一边说,一边伸手往陆媛的胸摸去。
说时慢,那时快,陆媛抡起旁边的一个酒瓶往猥亵男头上砸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猥亵男捂着头,“哇哇哇”直叫,顿时鲜血直流。
其他人都惊呆了,吓得连话都不敢说。或许他们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女生会有如此的胆识。就连陈明都被吓到,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是好。
陆媛:退后,退后。陆媛握住破碎的酒瓶向邻桌几个男的走去,由于刚才用力过度,自己手上也鲜血直流。
邻桌几个男的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陆媛趁着他们几个惊魂未定,拉着陈明一转身,溜进巷子逃之夭夭。
可是这才过了多少年,坚强好胜的陆媛却变得如此脆弱。陈明甚至在想,是不是陆媛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脆弱?
看着在地上抱头痛哭的陆媛,陈明真的心痛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不会让陆媛被人欺负。
陈明蹲下来,从后背紧紧地抱住陆媛。
陈明:你放心,有我在。
陆媛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陈明,哭得更厉害了。
陈明知道,此时什么安慰的话语都没用,只有让陆媛哭出来才能舒缓她内心的痛苦。陈明能做的就是用手轻轻抚摸陆媛的头发和后背,让她感到陈明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过了好一会儿,陆媛的哭声渐渐停止了。
陈明:告诉我,你公司为什么开除你?
陈明一边说,一边帮陆媛擦去眼角的泪珠。
陆媛:他们说我跟你有利益输送,还偷拍了我们从酒店出来的照片。
这下陈明明白了,一定跟那个举报材料有关。看来要先下手为强了。
陈明:那也不能凭这几张照片,就把你开除。你在公司这么多年,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们的招标采购项目不是你谈成的吗?这不是功劳吗?
陆媛: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我给你了很多好处。
这下陈明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再想到吴院今天的表现以及吴院跟华信公司的关系,陈明隐约感觉到,这背后是吴院在搞鬼。看来他低估了吴院对你的狠心。
陈明:放心吧,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陈明说完,轻轻吻了一下陆媛的眼睛,涩涩的,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3、电话
送走陆媛后,陈明拿起手机拨打了新创集团李总的电话。
陈明:李总,你真的想拿到我们单位的招标采购项目吗?
李总:那还用说。不然我也不会做这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
陈明:眼下有个机会,就看你是否愿意。
李总:什么机会?只要我能办到,我义不容辞。
陈明:我有个朋友,她刚失业,如果你肯高薪聘请,我保证你们集团肯定能拿到第二期招标采购项目。
其实说真的,此时的陈明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以前有吴院罩着,那由谁中标,他有很大的话语权,但目前来看,他一点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吴院肯定会跟自己对着干。但不管怎样,先稳住新创集团再说。以后的事谁说得定。
李总:你说的是华信公司的陆媛吧?我可以坦白告诉你,陆媛我们随时可以高薪招进来。问题是,你如何保证我们集团能中标?
陈明:李总,你是不相信我的为人还是不相信我现在的位置?
李总:陈主任,实不相瞒,现在你们单位对你似乎有些不信任,关于你的举报事件似乎还没解决。
陈明心想: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他跟陆媛的事都被新创集团摸得透透的。
陈明:我不管,你要是想中标,你就按我的要求去做。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接着传来李总的声音:好吧,成交,期待我们合作成功。
陈明挂掉手机后,立马思考,该如何对付吴院。这个老家伙,真他MD,是一只养不熟的狗,看来不对他狠点,他是不知道疼字怎么写。
4、待续
此时神秘电话打来电话:你要的东西搞定了,你准备好钱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