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云上。
天龙尊与老大、老三、老四站在了前方,绝凤尊与老二站在了后方。
原因简单。
性别问题,天龙尊四个人是男的,绝凤尊与老二是女性。
同为俘虏,十个人分为了泾渭分明的两方阵营。
碧寒青、金珑羽、寒时雨、周早佑、阔寒寒、华凤羽六个人遭到了绑缚,五花大绑,姣好的身段勾勒得分外美好,嘴上还塞了塞嘴布。
至于另外四个男的。
他们双手双脚挺自由,就是自己不太自由。
谷余型盘膝坐在那儿,源自青云剑阵的剑意源源不绝覆盖在了他身躯的每一个角落,这份痛苦让他的心性也是不由得皱眉。
千御天,他自己就是学剑的,更遑论他学会了一道货真价实的统治越天技,可是青云剑阵的庞大剑意仍旧让他痛苦不堪。
寒龙敖,作为玄天圣域的天骄,寒氏世族的排面人物之一,他绝不是怕痛的软弱之辈,可现在,口中也是不停发出低吟,忍不住,太疼了。
在这么多人之中,最为平静的是黎弃天,一脸厌世的表情,身上的痛苦好像完全影响不到他的心境,可那不代表他真的不痛。
进了城市之后,一片青云缓缓下降,落在了一条空旷无人的街道上。
绝凤尊一脚一个,勾魂夺命的大长腿,把这群臭男人通通踹了下去。
离开了那片云,青云剑阵的剑意终于不再疯狂摧残谷余型他们几个,几个人的痛苦消失了。
“你们几个可以滚蛋了。”绝凤尊一脸傲娇,站在青云之上居高临下。
寒龙敖也是一个暴脾气的:“你让谁滚蛋!”
“不服?不服打一场。在城外,你们几个不是我们的对手,进了城,你们更不是我们的对手”绝凤尊一脸不屑。
现在进了城,作为城主的亲信,二尊四大使者存在绝对的主场优势。
真要打,老二一个人可以碾压他们所有。
谷余型问道:“我们已经没用了,那不如把你们后面那几个也放了?”
绝凤尊拒绝:“不可能。”
“为什么?你们扣下了她们,放了我们。”
老四骂道:“我们城主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不对姑娘感兴趣,还能对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感兴趣?羞辱谁呢!”
好一个流氓逻辑。
但……没法反驳。
留下这句话,几个人腾云而起,青云载着几个姑娘离开了这条街道。
寒龙敖追了上去。
“寒龙敖,你干啥?”千御天拦住了他。
“废话!”
救老婆。
碧寒青是他的未婚妻,一个是寒氏世族的天骄,一个是碧氏世族的天骄,郎才女貌,很小的时候定下了婚约。
别看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进了玄天圣域一句亲密话也没说,该结婚也得结婚。
他喜欢碧寒青,未婚妻让别的男人睡了,男人的尊严何在,脸面何存。
寒龙敖宁可死?
黎弃天不可置信:“寒龙敖,这么蹩脚的理由,你也信了?”
他们几个人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
千御天与黎弃天两个人是只懂修行的武痴,谷余型也是世家出身却因为竞争者少而应酬较少。
寒龙敖不同,他是出身寒氏世族,那个高手如云,天骄如流水的世族,分支多到可以覆盖玄天圣域,比如寒冲所在北奇大陆的寒氏家族。
寒龙敖更懂得勾心斗角,更明白敌人的话是绝不可轻信的。
他怎么失去理智的比自己还要快?
“那位城主要是单纯为了美色,他可以让部下直接杀了我们以绝后患,方便他劫色。”
“可是,他非但没杀了我们,反而把我们带进了这座城。”
“她们会平安的。”
……
……
太阳高高挂在了天上,那是正午的太阳向这个世界散发光与热,正如这座城市的统治者对于这座城市的绝对统治。
在这座城市内部,绝不存在一个反叛者,因为不存在一点意义。
越天技。
统治。
在这个越天技的领域范围内,统治者就是主宰,无论是玄天境、傲天境、神天境,在【统治】越天技的领域范围内,都与臣民无异。
随时会死。
这座城市,无名之城。
自从这座城市建立,很少有人看到过城主的容貌,也不存在任何图像信息外泄。
也奇怪。
在【三天】这片没人的荒芜之地,这座城市是怎么建立的,城主又是怎么隐藏自己的。
现在,一名绝美的女子跪在了皇宫地面上,如软玉一般的膝盖与坚硬的青玉接触,很疼。
她的脸上蒙着面纱,她的外貌与气质都是绝佳的。
奇特的藤蔓把她五花大绑,绑缚得结结实实。
她跪在那,如同犯上作乱的女囚犯,如同国破家亡的女俘虏,可她的神色却始终那么平静。
感知这座皇宫里宛若神明的威严,少女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别的人不知道这座城的城主是谁。
她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她的表情始终是那么戏谑的。
一阵风吹过,城主到了她的面前,气场冷肃,揭掉了她的面纱,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给我老实点。”
苏婉君的眼神可谓无敌:“我已经跪在这了,还不老实吗?”
城主用食指的指腹揉着她的脸:“叫一声主人。”
“哦,报复呀。”苏婉君貌似听懂了。
“可我已经把自己输给了徐云瀚,要喊也只能喊他主人,你不行,迟了。”
城主掐住了她的脖颈,把她拎起,暴力感十足。
苏婉君眼神也没动一下,冷得像是一块冰。
城主自讨没趣。
“我苏婉君认了一个男人,你要我背叛,不如让我去死。”
城主怒了,他扭了一下苏婉君的下巴:“你信不信我睡了你?”
忠诚,背叛。
你不背叛,我也能让你不忠诚。
“多睡几次,别客气。”苏婉君一脸混不吝,跟个女土匪似的。
“不用为我考虑,徐云瀚捉奸成功,打官司也只会是判徐云瀚得了神经病。”
“当年,吾一时不慎落在了徐寒洛的手里,在他手里我不虚,在你手里,我更不虚。”
“我落在徐寒洛的手里,略微忌惮。可现在,我已经与徐云瀚婚结了,睡过了,怕什么。”
玩不要脸,城主还真不是苏婉君的对手。
城主不是徐寒洛。
“苏婉君,你真不怕我对你不客气?”
城主知道这个绝美女人是多么骄傲的存在,强大,霸道,掌控欲强,她是永远占据主动的那个人。
城主看,苏婉君一定会反抗的。
苏婉君却是无所谓:“你的计划瞒不过我。一个男人死到临头开个荤,我能理解的。”
城主懂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不是苏婉君的对手。
那动手好了。
城主直接掏出了一块布,折叠几下后堵住了苏婉君的唇。
之后,城主把苏婉君吊在了宫殿半空,高度正好与王座持平。
苏婉君仍旧无所谓。
别说只是绑缚,大刑伺候个几天几夜,苏婉君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正如城主所说……在苏婉君的认知里,城主已经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