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涉及到了什么辛秘,肉店老板下意识的向门口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还不是因为他那二手车场不干净,卖二手车只是明面上的营生,背地里主要来钱买卖其实是卖车牌跟代考驾驶证。
前些年考驾照不像现在这么严,一些人想考驾照又没那个时间,就会花钱请人代考,还有就是卖套牌,开车上路难免出事,肇事逃逸了,一旦车牌被拍下来那就铁定没跑了,还有一些做见不得人的买卖的,都会专门找他做套牌。”
张伟鸿是司机,他和段晓飞之所以关系好,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如果张伟鸿真的在运输非法物品,运输过程中的车辆和车牌一定是要严格管控,这样就算被警方发现也不至于查到他头上。
这么说来,张伟鸿顶着被警方发现的风险,主动还段晓飞的欠款的动机就有了,二人本就存在非法交易,还钱的目的是想让段晓飞闭嘴,毕竟段晓飞的屁股也不干净。
那么段晓飞出车祸这件事,难道真的只是一件普通的意外事故?
昨天吴柯宇才找到段晓飞了解完张伟鸿的事,当晚段晓飞就出了车祸,是不是太巧合了?
吴柯宇又跟肉店老板闲扯了几句,离开肉店后,吴柯宇又回到了养猪场,只不过这次没去正门,而是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找准了一面矮墙,翻墙进了养猪场。
养猪场的面积不算大,有五六亩地左右,除段晓飞外还雇佣了两个人,段晓飞出了事,那两个工人喂完猪后就都回了房间。
吴柯宇溜墙根摸到了段晓飞的办公室,经过一番搜寻,找到了张伟鸿在这里办理的车牌和车辆信息。
他把这些资料拍照发给了荀禹。
另一边荀禹在收到吴柯宇发来的资料后,先是对吴柯宇进行了一通教育,随后立即联系队员去交警大队查证。
既然有黑车,那么调查张伟鸿运输路线就没有意义了,他总不可能开着单位的货车做非法的事。
但是经过查证,吴柯宇提供的车牌是黑车牌,没有任何记录,甚至还不如“白色面包车”这个信息更引人注目。
荀禹无奈之下只能一边命令队员对全市可疑的“白色面包车”进行排查,同时另一边从段晓飞方面入手,正式查封了段晓飞的地下二手车交易场,并进行仔细排查。
另外对于段晓飞出车祸这件事,荀禹安排人专门进行了调查,结果是,段晓飞当晚开的车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段晓飞出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目的就是杀人灭口。
警方在审讯段晓飞的手下时,从汽修工人口中获取了一条线索。
“我记得好像是一辆白色的五菱,老板让我把车上的后座全都卸了,还在车窗玻璃上贴了不透光膜。
哦对了,那辆车在十二月份回厂修过,因为那天正好是我儿子生日,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推拉门的玻璃碎了一块儿,我就给换了新的。
不过,车厢里有血腥味,还有一大包带血的塑料布,因为知道车主是拉生猪肉的,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想想那塑料布上的血八成是人血。”
这名工人提供的线索让荀禹等一众警员陷入了沉默,本以为荀禹接的私活是运送毒品,现在看来,他运的很可能是尸体。
如果张伟鸿运的是尸体。
第一,尸体从哪来的?尸体的身份?怎么死的?
第二,他把这些尸体运往哪里?为什么要运往那里?
第三,运尸的是张伟鸿,那么设计这一整套流程的人是他,还是另有其人?如果真有第二人,这个人做这些的动机又是什么?
搜查套牌五菱白色面包车还在继续,荀禹则将调查方向转移到了张伟鸿所运的尸体上。
有尸体却没有人报案,说明被害者是以失踪案处理的。
荀禹找到了过去一年青城市各派出所接到了失踪案,通过筛查分析,最后筛选出了六名失踪人口。
之所以是六名,是因为这六名失踪人口的失踪原因是一样的,都是去见网友。
而距离最近的一起,就是师范大学中文系大二学生李承霄失踪。
发现失踪已经是1月初,但失联却是在去年12月就已经失联了,而张伟鸿修车的时间也是在去年的12月份。
荀禹翻看了区派出所民警做的笔录,看到“聊天交友软件”,“见网友”,“性别认知障碍”三个词后,进行了红线标注。
同样是失踪案记录,一名名叫伍思辰的年轻男子,笔录中同样出现了“聊天交友软件”“见网友”“性别认知障碍”这三个词。
而伍思辰的失踪时间是在去年的11月初,与李承霄的失踪时间相隔一个月。
如果“聊天交友软件”“见网友”只是巧合,那“性别认知障碍”就一定不是巧合了,荀禹特意查阅了什么是“性别认知障碍”,得到的结果令他感到意外。
……
1月17日。
吴柯宇碍于身份,无法接触更多的案情细节,在上次擅自调查段晓飞后就被荀禹下令禁止擅自行动,直到这天荀禹突然向他咨询有关“性别认知障碍”的问题。
“性别认知障碍属心理病范畴,简单说就是指一个人不认同自己的生理性别,认为自己应该是另一种生理性别,从而渴望转换自己的性别。
性别认知障碍常伴有并发症,包括像抑郁症,自闭症,焦虑症等。从你提供的两名患者的生活方式可以直观看出,这二人的确存在抑郁症等心理问题,但是这并不能确定他们就是性别认知障碍。
性别认知包括性别取向、行为和举止偏好、以及根本的性别认同,这一点我们暂时无法取证。
性别认知障碍有大概率会导致出现同性恋和双性恋,你说这个李承霄有女朋友,并且在学校内非常受女生喜欢,从这一点看,他是否真的有性别认知障碍,是无法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