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正想着怎么联系南宫先生,便有人来报说是找小王爷的,夜凛只好传见。
墨萧轩正殿中间,一个和黎王身形相似的男子,一身玄衣,戴着面具,转头过来向小王爷问好。
“请问,阁下是南宫先生?”哥哥说了,王府有难,南宫先生自会上门帮助。
“在下不是南宫先生,只是南宫先生派来帮助殿下。”
“现在还没什么事,你来早了。”
“殿下莫急,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余叔来说:皇上担心王爷身子,特派赵公公前来问候。
赵公公可是皇上面前心细如丝的老人,这下不好蒙混过去了。
夜凛见着皇上派赵公公前来,必是对黎王感染风寒的事有所疑虑,正想着该怎么办,男子开口了。
“这不就来了吗,你去大堂和公公寒暄几句,给我拖点时间,让我准备准备。”
夜凛见他在特殊的时期来到王府,能帮助王府度过难关,对其信任之至,回道:“好。”
说罢,夜凛来到大堂,和赵公公扯扯家常,向他诉说哥哥的风寒。
墨萧轩内,男子从一旁拉来个屏障,顺势躺在夜绾的床上,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将自己准备好的药放在一边,等着赵公公和夜凛。
夜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拖着赵公公,再拖下去才是真的有问题了,便领着赵公公到墨萧轩。
进门便看见,哥哥的床上侧躺着个人。要不是自己知道那另有他人,凭他这个亲弟弟,也会认为是哥哥回来了。
“阿凛,给赵公公上茶了吗?”
男子开口说话,连声音都和黎王一模一样。
夜凛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还没呢......马上去。”
正转身去上茶,被赵公公拦下向帘子后的人行了礼,说道:“不用了殿下,老奴受皇上所托,来看看王爷。”
男子咳了咳说:“多谢皇上挂念。并不是什么大病,府里的大夫说是个会传染的风寒,在回来的路上就染上了。为避免公公被传染,便用这屏障隔着,还请公公见谅。”
“那既然王府的大夫都说不是什么大病,老奴就先告辞了。”
帘子后面,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公公慢走。阿凛,送一下赵公公。”
夜凛见终于将这人打发走了,心里欢喜了一下,回道:“是。”
夜凛带着赵公公出了墨萧轩,直接往门口走去。赵公公一路上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夜凛也不敢问,只是一直带他走着。
送走了赵公公,回到墨萧轩。墨萧轩又恢复成了哥哥走时的模样,只有桌上留有张纸条:已离,勿忧,一切照旧。三句话,八个字就打发了夜凛。
宫中
赵公公回来报事。皇上询问着:“公公,黎王怎么样?”
赵公公回道:“回皇上,王爷确实得了风寒。屋子里全是药味,还担心传染,将自己隔了起来。”
“那宸王说的异域美人呢?”
“回皇上,从王爷寝殿出来到王府门口的路上没看到什么美人......或许是藏起来了?”
皇上对黎王和异域美人越来越有兴趣:“不是说,黎王一向对这种风花雪月之事不感兴趣吗,怎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在宸王回到京城的时候,黎王也踏上了回京的路。
三天后,城墙上有人来报说看见夜严护送着一位异域美人回城。
夜严大摇大摆的带着一位西南美人进城,而王爷和司阑只能从小路一路偷偷溜回王府。
待夜严回到府上后,黎王整整衣裳,带着西南美人进宫了。
御书房
黎王一进门就主动向皇上请罪道:“皇上,臣请罪。”
“王爷何罪之有?”
“回皇上,臣未能及时将黔州事宜亲自呈予皇上,还让皇上担忧臣的病情。臣有罪。”
皇上从龙椅上走下来,扶着黎王站起来,对他说:“王爷起来吧,王爷日夜兼程,提前五天给朕呈上折子,但因此得了风寒,这...说到底应该是朕的原因。”
“皇上说笑了,是赏是罚,全凭皇上处置。”
“皇兄啊,你怎么这么犟呢。再说了,现在你病好了才来与朕议事也还是比朕的最后期限早两天,怎么能罚呢......这让其他大臣们知道了得多寒心啊。”
“谢皇上体恤。”
皇上转念一想,对黎王说:“我听宸王说......你去了流阎国?”
“是的,臣到流阎国边境遇到了宸王,得多亏了宸王,臣的手下才能有机会进到毒障里一探究竟。”
“那你有何发现?”
“回皇上,就只是些奇花异草罢了,臣对花草的研究不多,不能给皇上答复。而且又因为,手下的人吸入了些毒障,险些丧命。臣便不再往里去,退出毒障,返回京城了。”
黎王的说辞确实和宸王说的无异。
皇上想起之前宸王说的异域美人,便顺口问道:“听说你带回了个异域美人?”
“回皇上,确实带回两个,一个带给宸王。在流阎国边境时,他托我给他物色几个。我看着一般的美人,宸王也看不上眼,就用心挑了一个,让夜严好生护送回京。”
“带来了吗?让朕给你参考参考。”
“回皇上,就在殿外候着呢。”殿内公公急切的回话。
皇上看向殿外说:“传西南美人。”
一个身形妖娆,穿着奇异服饰的女子走进御书房。走上前,向皇上和黎王行了礼。
皇上见了,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果然是个美人。一看就能把人勾住,宸王一定会喜欢的。”
“谢皇上夸奖。”
“另一个呢?”
“回皇上,该女子也是臣从西南带回来的。当时臣在毒障时,吸了些毒障,回来的路上染上了风寒,碰巧路上遇上个女子,帮我们一行解了吸入的毒障。我看她诚心想上京城,再加上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又会些西南的解毒法子,我才将她带回王府。”
皇上觉得黎王的说辞没有问题,但又简洁得令人怀疑,便问道:“皇兄可将此人查清楚了?确实没有其他的目的?”
“回皇上,此女子确会识些药和毒,家里人在很小的时候惨遭变故,自己在西南一带摸爬滚打才成今天这模样,我看着可怜就暂时让她在王府住着。”
皇上知道黎王办事自有分寸,便不再多说什么:“既然不是什么接近你的间谍就好,毕竟那也是帮你解除了毒障的恩人,对人家好些。”
“臣谨记。”
“没什么事便去将美人送了吧。”
“臣告退。”
黎王退下后,皇上派人去查了司阑的底细。果然,没有任何异常的环节。皇上查到的,也都只是黎王之前在西南边境户册上做好的准备身份。
黎王将西南美人送到宸王府后,客套几句便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