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和赵巡一齐往阁楼下楼的出口走去。离开阁楼的出口只有一个,每个需要到阁楼去的人总会经过这样一个地方。俩人刚刚下到出口平地,便遇上了赵时骞和前来商量事情的夜蒂。
小殿下和赵巡都没有见过夜蒂,见着他和赵巡父亲一起往他们这个阁楼出入口的方向走来,俩人才让了让地儿。
赵时骞也没想到在这地方遇上小殿下的自己儿子,及时知道自家儿子今日确实是去宸王府找了小殿下。
夜蒂对两人从阁楼上下来也感觉有些吃惊,转而又想,两人既然都下来了,说明阁楼里应该没什么事。于是上前向小殿下打了招呼。
赵时骞也是见过小殿下的,稍稍行了礼后,随着夜蒂往阁楼走去。
赵巡作为曾经与夜凛张扬跋扈过的好兄弟,担心好兄弟的事情被泄露出去。于是扯开了嗓门,在赵尚书身后说:“父亲,你是要去阁楼吗?”
阁楼上的司阑和夜凛听见下面传来赵巡的声音,不由得笑了下。夜凛送走赵巡俩人后便将他俩以为的误会告知了司阑。此时听到他还在为自己做掩护,不由得笑了起来。
楼下赵时骞听见自己儿子突然大嗓门儿似的和自己说话,怒了一下,“好好说话!”满脸嫌弃的怼道:“我就是要上去,怎么了?”
赵巡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话,赵尚书不耐烦的甩头准备离去。赵巡才担心的说出来:“上面又两个男人......”
赵尚书听罢,一脸疑惑的看向夜蒂。夜蒂本以为赵巡和小殿下只是少年间的玩闹,偶然上去遇上了司阑,司阑轻松的便打发了他们。现在听着话,阁楼里除了司阑还有其他人?
夜蒂一脸紧张的看向阁楼,猛地几个箭步往上冲去。赵尚书看着夜蒂这严肃又着急担忧的神情,着急的跟上问道:“夜先生,怎么了?”赵巡和小殿下也跟着急急忙忙往阁楼走去。
夜蒂担忧着司阑是否出了事,没有听到身后人的话。夜蒂焦急的推开门,“王妃娘娘?”看见窗边秀气的男子的身影对面还有个眼熟的模样,“小王爷?”
夜蒂动作快,一下子便到了阁楼,看到了司阑和夜凛。身后的三人也在焦急的赶来,突然听到夜蒂向阁楼里面说了两个称呼。赵巡和小殿下都是知道阁楼里的人的,赵尚书知道今天会有个重要人物一起,但没想到是“王妃”。一下子便想起来,此王妃到底是何人。
世人都知,赫连国只有两位王爷。一位是宸王夜璇,一位是黎王夜绾。虽然宸王夜璇已有10岁大的孩子,但是还未娶正妻。而黎王夜绾虽未举行大婚,但黎王妃的存在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赵尚书到达阁楼后,看着夜蒂眼前的两位少年,一眼便认出夜凛,礼貌的行了礼。此时夜凛和司阑已经起身,既然已经被夜蒂爆了自己身份,便不再遮掩。赵尚书再看看站在夜凛对面找的十分清新秀气的男子,一想便知道是那位贵人。在联想刚刚夜蒂紧张情况下说出的“王妃娘娘”,便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物。
立马上前庄重的对着司阑行了礼:“下官眼拙,不知是黎王妃大驾。”
小殿下和赵巡最后达到,站定门口时,便听到赵时骞说的黎王妃,一下子顿住在门口。小殿下惊讶啊了声:“皇婶?”
赵巡也紧跟着问了出来:“黎王妃?”
司阑站在夜凛身边准备回应自己的身份,夜凛便上前来肯定他们的询问,“没错,这位是我的亲亲嫂子,”说着做出了请的姿势,表示着对司阑的尊敬,“我哥请旨,当今陛下亲封的黎王妃。”说着,朝刚才给自己使着奇怪眼神的两人挑了一下眉,“我就说,不牢你们费心。”
两人相继对着看了一眼,冷冷的自嘲的笑了。
五人互相将身份公布后,便能打来天窗说亮话了。
赵尚书将他儿子训回家后,夜凛也主动揽上了送小侄子回家的事。
剩下三人,按着原来的计划,商量着事情。
从这件事过后,夜蒂他们对司阑的保护就更加严了,出门在外不管去哪,必须有人跟着,以防出事。司阑对此也是很无奈。在这件事上,实在是拗不过他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最后也渐渐习惯了他们这样的安排。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过去后,北边传来停战谈判的消息。说是两国交手都不得好,在边境谈判结束后,达成休战半年的协议。黎王和宸王也护送着谈判大臣们回京。
自从上次夜蒂将司阑为皇后和大皇子寻找治疗凝血症的方法的消息告知黎王后,从北边的书信就越来越少。
一开始是一月两封,到一月一封,直到最近才来一封说是马上就可以回京了,这次可以休战半年。别的什么也没说。
司阑越想越奇怪,担心着是不是夜绾有什么事瞒着她。
于是收到信的第二天,司阑便独自找上了夜蒂。
夜蒂经常一天不见个踪影,司阑找他也找的辛苦,好不容易见着他回府和余叔说话吩咐事情。司阑才急急忙忙的截住他,将他带到大堂来问话。
司阑一人走在前面,背对着夜蒂,绷着神,说:“夜蒂,你们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夜蒂惊得一下,没让司阑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又恢复平常的语气,回道:“王爷能有什么瞒着您的?”
司阑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人,直直的问:“真的没有嘛?”
夜蒂假装想了想,笑了笑说道:“夫人您放心,王爷的眼光高着呢。在您之前,就没听说哪个女子近过王爷的身,怎么会被外面的莺莺燕燕迷住?”
司阑轻轻咳了声,眼前的人不怀好意的笑着,她又正声问道:“那越来越少的书信是怎么回事?”
夜蒂听见了正经的问题,才严肃的回道:“大概是因为,最近都忙着回京的事,所以没来得及写信吧。”
司阑看着夜蒂那揣摩的语气,也不想问些什么了,再问也不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