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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糊里糊涂

  转眼周五,郑浩然心中有事,早早上班,坐立不安。

  焦虑了近半小时,郑浩然收到了郝叔的一个文件,下载打开,越看越是触目惊心。文件里线索精确,证据翻拍清晰,证据账目放在哪里都说的一清二楚。嫌疑人名单以及工作,主要犯罪事实都一清二楚。整个文件总结下来,就差口供了。

  郑浩然惊讶不已,他难以相信,在这么几天时间里,竟然把整个关联事情搞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但是,如果那个“小乙”真的是冤枉的,一切又都顺理成章,逻辑严密,无懈可击。关键是,一旦在行动前,证据转移了,那么,嫌疑人拒绝交出证据,一切又都功亏一篑,就是真正的打草惊蛇,再想破案,就难于登天了,而且,他可能也再没有机会从事警察职业了,甚至坐牢。

  此时,他知道了郝叔说的严重性,没有一点夸张,甚至比郝叔形容的更严重。郑浩然陷入深深的抉择难题......

  整个上午,郑浩然一遍遍反复研究,文件描述的过程时间吻合,各个环节清楚明了,账目佐证完整,他唯一需要的就是当事人佐证还原一下,没有一点漏洞。而这样详尽的资料,也令他迷惑,糊里糊涂,像是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郝叔就在旁边看着,实在令他费解,这也是他产生疑心的唯一理由。

  郑浩然没有充分的理由说服自己采取行动,毕竟,一旦行动,成功与否,都无异于掀起惊涛骇浪,无异于地震。于是,他约了郝叔见面详谈。

  附近的小面馆里,应郝叔的要求,郑浩然慢慢地吃着麻辣小面,以至于几分钟的简单午餐,硬是二十多分钟才吃完。俩人喝着酸梅汤,郝叔问道:

  “有没有发现一件经常性的却有点奇怪的现象?”

  “没明白。”

  “我们在外面吃饭,每次都会偶遇同一个人。”

  “没发现。”

  “你的一个兵。”

  “没注意。”

  “我和你在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无论有没有别人,还有我和别人在一块儿吃饭的时候,不知道你和别人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有没有,基本都会偶遇同一个人,打个招呼就走了,或者有时假装没看见不打招呼。这很正常,也经常,你回想一下,有没有感觉奇怪?”

  “嗯,你是说,报警接待老巫?”

  “你了解他吗?”

  “了解。他是老同志了,再有两年就退休了。人缘很好,脾气也好,能力一般,所以一直在那个位置,也很适合他。”

  “就这些?”

  “是啊,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他的爱人下岗后一直没有工作,基本就是个全职太太,两个孩子都是自费留学,他家的房子也不错,是一次性全款买的,他们的亲戚很少,都是乡下的农民,也不怎么来往,他的业余生活很是丰富多彩,或者说,风花雪月的。”

  “你了解的还真详细。”

  “没发现奇怪的地方吗?”

  “有什么奇怪的,个人的家庭情况都有不同,爱好也不同,这很正常啊。”

  “浩然,可能是你太过善良阳光了,我比较阴暗。呵呵,我们回去吧。”

  “呵呵呵,咱俩你有话直说。没问题。”

  “嘘,咱慢慢走,小声说话,你注意一下,会有人跟踪咱俩。”

  “呃?好的。”

  “怎么样?发现了吗?”俩人在人行道慢悠悠地走着,郝叔小声问道。

  “嗯,还真有人跟踪。不过,我还是有点儿没明白。”

  “一个人的收入不足以支撑消费的时候,尤其是非常大的消费,那么,他的消费来源有两种,一种是贷款、借钱之类的,一种是有工作以外的收入,这两种都没有的时候,就是来源不明。”

  “这个对。”

  “就你我的身份而言,从我们身上搞到收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的信息值钱,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都和什么人在一起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等等,这些信息有人买。”

  “呵呵呵,我们又不是明星,八卦也值钱。”

  “确实。但是,对于你的身边人来讲,我是个陌生人。我是干嘛的?仅仅是朋友吗?为什么经常和你在一起?还到你单位客串教练,这些事情,有人感兴趣。那么,你的身份,主要的工作是什么呢。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有人想知你知我。和你为敌的是什么人,只有一种。”

  “呵呵,我不怕。你放心吧。”

  “这个我放心。但是,有人怕你。”

  “具体点儿。”

  “现在,我还说不具体。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你是圈外人。因为你从山城调过来,只是因为工作出色,就像嫣然调到无忧城。嫣然调到无忧城,你我都知道原因,那么,你调到蜀都五年了,你知道原因吗?”

  “这个还真不清楚,没有什么明显的治安状况的不同。”

  “你知道明末清初的洪承畴的故事吗?”

  “呃?知道一点点。”

  “每一个领域的创立者或者提出具体假设者,人们称之为‘智者’或‘教父’或‘圣贤’,后来,人们把某一方面的领军人物也称之为‘教父’,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或者是因为尊重吧。当年洪承畴手握重兵抗击后金,也就是后来的清军,兵败投降。但是,传回朝廷的消息是他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明帝还为他举行了盛大的国悼。而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将来有一天,真相大白于天下,他会遭天下人唾骂,以他为耻。于是,他努力帮助仅仅十万人的后金军队,攻城略地,劝说一切可能投降的将领投降,也劝说后金重用汉官,以至于本不想攻打明朝江山的后金迅速壮大,产生并实施了攻打明朝的决心。清军入关后,他又继续积极为清兵攻打收服南方各省,到后来,无数的降将都成为他的门下,于是,天下没有人唾骂他了。可笑的是,有人被俘之后,因为不认识他,在他面前被劝说投降时,还在歌颂他为国捐躯,举国哀悼的事情,并骂他卖国求荣,结果被他杀了。

  明朝后期,民不富,国不强,但是,富商满天下,因为他们控制了国家经济,只盘剥,不交税,造成军队没有后勤能力保卫国家。后来,清朝经过十几年的时间,两次清洗,杀光了富商,打压了洪承畴之流,康熙稳定了国家。那么,作为教父级的洪承畴怎样了呢?他得到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官职,并在官史上记下简单的一笔‘降将’而已。”

  “哦,你是说,以史为鉴。”

  郝叔没有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了一下郑浩然。

  “好,我们到办公室详谈。”郑浩然说道。

  “言尽于此。我还有事,这几天就不陪你了。”郝叔说道。

  “哦,好吧。不好意思,我都对你产生依赖感了。呵呵。”郑浩然尬笑道。

  “没有。你只是需要一句‘加油’,但我不能说。呵呵。”郝叔笑道。

  “好吧。明白。”郑浩然感慨道。

  “再见!”

  “再见!”

  两人用力握手而别。

  ......

  周一,山城总局局长亲自带队,持有最高检逮捕令,一百名全副武装的武警部队,于清晨六点到达蜀都。九点,完成全部抓捕任务,缴获武器若干,带着所有证据文件嫌疑人回到山城。接着,张若飞和甄馨分别带队,分成十个小组,抓捕了十二名嫌疑人。

  当山城审讯进入胶着状态,郑浩然收到的一则失踪人员的新闻帮了大忙,所有人在看到新闻后全部招拱。至此,连续奋战三天三夜的郑浩然和老局长终于放松下来,他们要请郝叔吃大餐,但是,郝叔不在山城,也不在蜀都,说是旅游去了。

  ......

  周四,蜀都一则简短的反贪扫黑新闻引起热议,官民震动。而夏宛莲师徒五人和梅鹰关心的却是没人注意的各个慈善机构的新闻公告,几人在夏宛莲家里谈笑风生,等待郝叔归来。

  樊花:“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嘿嘿。”

  梅鹰:“不值一提,嘿嘿。师妹但有吩咐,我照办就是。主要还是姑姑厉害,几句话就搞定了。嘿嘿。”

  夏宛莲:“小影子,过谦即为傲。呵呵呵。”

  梅鹰:“嘿嘿,姑姑教训的是。小影子记住了。嘿嘿。”

  欧玉:“师弟,师叔对你很严厉吗?”

  梅鹰:“嘿嘿,看我见他像耗子见猫是吗?嘿嘿嘿,师父一点儿都不严厉,但是,他老人家不怒自威,我们也不是怕他,只是怕他不高兴。嘿嘿。”

  杨柳依:“这有什么区别?还是怕。呵呵呵。”

  孟畅:“不是怕。是尊重,是爱。”

  杨柳依:“是。大师姐。嘿嘿。”

  樊花:“师兄,师叔有几个弟子啊?”

  梅鹰:“不知道。很多吧。师父都不让我们叫他‘师父’,只有我和单行哥敢叫,因为我们俩功夫最好,最受宠。嘿嘿。”

  杨柳依:“那怎样才能知道谁是师叔的弟子呢?”

  梅鹰:“叫‘叔’的都是。叫‘叔叔’的不是。嘿嘿。”

  樊花:“你和单行师兄谁功夫好啊?”

  梅鹰:“没法比。嘿嘿,单行哥比师父功夫好,我不如师父,我连单行哥一个小指都比不上。嘿嘿。”

  大家同时轻轻惊呼了一声。

  杨柳依:“那得有多厉害啊!”

  梅鹰:“不清楚。我的点穴功夫就是单行哥教我的,师父太忙,没时间。单行哥无论对阵多少人,赢得都很轻松,没人知道他的功夫到底是什么高度,只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我也没见师父败过,但是师父说,单行哥比他功夫好。”

  欧玉:“他们没有切磋过吗?”

  梅鹰:“呵呵呵,谁敢和师父切磋?展伯都不敢。呵呵呵。”

  杨柳依:“对了。我有一个刑警朋友,是女孩,前几天,师叔被他们局长请去指导训练,他们有几个身手好的不服,背后琢磨怎么挑战师叔。结果师叔一见面就来了一个实战,一个人对阵他们所有人,二十六七个,包括他们队长和她也在内。结果五六分钟,全部被师叔打趴下了。她直接吓傻了,一招没出,还是师叔救了她才没有受伤,她也是唯一没有受伤的。”

  欧玉:“真的?太帅了!”

  夏宛莲:“是真的。这件事我知道。呵呵。”

  欧玉:“哦,师叔好神秘啊。”

  孟畅:“嗯,感觉师叔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但又愿意相信他。”

  夏宛莲:“所以,到现在为止,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是不是没有夸张?他总是能让你惊喜。”

  大家一致同意。

  孟畅:“师叔就是个传奇。师弟,你见过师娘吗?”

  梅鹰:“没有。师父犯桃花劫,谁知道哪个是师娘?嘿嘿嘿。”

  夏宛莲:“不要胡说。呵呵呵。”

  梅鹰:“嘿嘿嘿,姑姑,是真的。有一次,我和单行哥陪他去冰城,我俩暗中保护他。结果第一次见面,先后来了中外四个大美女,争着和师父献殷勤,把师父搞的狼狈不堪。那是我见过的唯一一次师父被撩的样子,把我和单行哥笑的不行。嘿嘿嘿。”

  杨柳依:“师弟,具体说说。嘿嘿。”

  夏宛莲:“胡闹。怎么可以背后谈论长辈的尴尬事呢?呵呵,只能说明你们师叔人见人爱的,有什么好说的?”

  梅鹰:“孩儿知错了。姑姑。嘿嘿。姑姑,您见过师娘吗?”

  夏宛莲:“见过。你们都会见到的,她就在山城,是个天仙般的存在。”

  梅鹰:“哦,不知道师父会不会让我去拜见。好想见见师娘,不知道能不能多陪陪师父。师父好孤单。”

  夏宛莲:“弟弟很孤单?”

  梅鹰:“是啊。姑姑不知道?”

  夏宛莲:“我也才见他不到半月,不知道他结婚多久了。”

  梅鹰:“应该是最近吧。前几个月,单行哥还说师父是一个人呢。”

  夏宛莲:“哦?你的长辈没人帮助他个人的事情吗?”

  梅鹰:“师父身份太高,没人敢高攀。”

  夏宛莲:“有多高?”

  梅鹰:“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比师父高的。平等的只有展伯一人,再就是姑姑您了。”

  夏宛莲:“哦,怪不得,他一来我就有君临天下的感觉。”

  梅鹰:“姑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爷爷辈都是单行哥的徒孙辈,我是因为太巧合了,有幸得到师父青睐,才做了徒弟。如果师父没收我的话,我和其他孩子一样,只能叫师父‘师祖祖’。”

  夏宛莲:“怎么会这么高?”

  梅鹰:“是因为梁爷爷他们的师祖收了单行哥做关门弟子,单行哥就成了他们的师叔祖。”

  夏宛莲:“哦,怪不得你单行哥功夫那么高呢。”

  梅鹰:“是。单行哥的师父才是真正的传奇呢,据说文韬武略,排兵布阵,无所不能,没人知道她多大年纪,只有一个吓人的称呼,叫‘阴阳使者’。非常神秘,即便是我,单行哥也不说,只说,她想安静地修行,不想被世俗打扰,世俗上的事,都委托给师父了。梁爷爷他们也从未见过,阴阳使者的称呼也是他们传下来的。”

  夏宛莲:“哦?还有这一层关系?那么,阴阳使者岂不是帝皇般的存在?”

  梅鹰:“我也问过单行哥,他说,这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也是我们不需要知道的。”

  夏宛莲:“哦,是男是女?”

  梅鹰:“不知道。传说是个仙女,也是梁爷爷他们说的。”

  夏宛莲:“哦,这样说来,最少也有百八十岁了吧。”

  梅鹰:“是。梁爷爷他们都七八十岁了,他们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有阴阳使者了。”

  夏宛莲:“哦......”

  梅鹰:“有什么不对吗?姑姑。”

  夏宛莲:“没有没有,是我想多了。”

  这时,夏宛莲接到郝叔电话,之后,说道:

  “你师父今天回山城,让你随意。”

  梅鹰:“啊!哈哈,我也去山城,拜望师娘去。哈哈!”

  夏宛莲:“你平时做什么,你师父不管吗?”

  梅鹰:“不管。我做好自己的事,随便到哪里都行。师父要我照顾好展伯,我就带着展伯东游西逛的。嘿嘿,展伯也喜欢。”

  欧玉:“师弟,我安排车送你吧。”

  梅鹰:“不用。你忙自己的事吧。我习惯了,路上没准儿就停下来玩一下,不一定多长时间呢。”

  樊花:“师兄,什么时候再回来啊?”

  梅鹰:“不一定。应该不会太久吧。”

  夏宛莲:“好吧。我们给你践行。”

  梅鹰:“谢谢姑姑!不用麻烦了。我习惯了说走就走。姑姑,孩儿拜别。各位姐妹,师兄,梅鹰告别。后会有期!展伯,我们走吧?”

  不想,展鹏摇头。大家都不懂,他又不说话。于是,梅鹰又问了几个问题,终于搞懂了,他想留下。大家也都明白了,他想跟着夏宛莲。这下犯难了,只好联系郝叔。郝叔又问夏宛莲的意思,而夏宛莲也不好拒绝,虽然心里奇怪,也很别扭,只好答应下来,然后再说。于是,梅鹰自己告别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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