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百鸟朝凤
新雨初停,晨雾似纱,晚起的人们尚轻续旧梦,伊卿已经在回山城上班的路上了。
为了不打扰亲人休息,两人昨晚就准备好了一切,提前道别,嘱咐家人不必麻烦相送,早起便悄然而行。
郝叔此行拜访,一切顺利,伊卿也一样心情大好,美美地做了一路小梦。到了单位,伊卿忽然又要调皮一下,因为时间尚早,估计闺蜜们还没有起床,便拉着郝叔,两人提着礼物一起上楼。
首先,伊卿敲几下小赵小钱的宿舍门:“懒虫起床啦!姐夫给你们带了礼物!”
“美女们早上好!”郝叔笑着说。
里面立即骚乱起来,叽叽喳喳的只听清“稍等”两个字,伊卿带郝叔笑着来到自己宿舍,敲门说道:
“翠兰,听见了吗?姐夫带礼物来了!”
里面“呜呜”的噼里啪啦只听清“知道了”,然后郝叔说一声“早上好!”和伊卿两人坏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郝叔悄然离去。
伊卿偷笑着站在门外等候,也不言语,任里面偶尔客气地说句话也不回应。大约二十分钟,翠兰慢慢打开一条门缝偷看,伊卿以食指示意噤声,两人悄悄把礼物拿进屋内,伊卿见翠兰的妆容文齐武不齐的,两人憋笑悄然嬉闹,接着一拍即合,坏主意上头,悄悄去隔壁门外逗趣。
一番催命般的催促,终于,两人开门,套话频出,款款而行,发型艸艸。见外面并无郝叔,伊卿翠兰痛苦憋笑,心知上当,立刻抓住伊卿,拉进屋里按在床上骚痒嬉闹。直到伊卿承诺晚上大餐赔礼方才罢手。但是,两人又拷问伊卿,昨天捉弄她们丢脸的事怎么办。
伊卿无奈了,也没辙,哪里找三个帅哥赔罪呢?便只好耍赖,于是,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似的嬉闹,最终也没有达成妥协,伊卿被记下了一笔红娘账,继而点名饭店,预定到了第二天的晚餐,暂时了事。
却说郝叔出来,简单吃了早餐,便马不停蹄安排事项,准备重返蜀都一周。晚上与伊卿陪伴唐天朝夫妇吃饭聊天,顺便报喜。
两人回到家里,照例洗漱完毕,躺在小窗下聊天。
“老公,继续讲故事。”
“嗯,好。先把飞雁的故事结束。好吧?”
“不应该结束啊,应该还有很长的呀。”
“是的。听我说,你就明白了。她们四人回来后,就把新的龙蛇令赠给了博物馆。后来的几个月时间,飞雁没有遇到比较难的案件,手到擒来的,自然也不精彩,但是,她的工作成绩是非常非常不得了的。于是,她接到特勤局一个非常重要的保卫工作,是保证奉城铁路辖区内的运行绝对安全。然后,她又在短时间内破获了非常严重的案件,抓住了所有预谋炸路的特务,保证了铁路运行安全。因此,她被调到京城。至于具体情况,绝对保密,现在还没有解密,所以,飞雁也没有和我讲。而师父和施豹的故事,飞雁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成绩出色,直到师父执行绝密任务牺牲。因为飞雁也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又不知道是谁派遣的师父,所以无法调查。飞雁在京城的工作也还在保密期,她也没和我说过,所以,只能以后由她讲给你听了。其它的有关我的故事都讲给你了。”
“这样啊。雁姐姐的工作一定非常重要!”
“是呗。”
“老公,我忽然想,你说老院长会不会就是施豹,夫人会不会就是夏雨烟?”
“我也想过,从年龄上看也接近,从事情上看也可能。但是没有更可靠的依据,也联系不上两位老人家当面证实。便也没有再考虑这个事。”
“那么,如果真的是,净清姐姐会不会是他女儿?”
“也有可能。呵呵,一切皆有可能嘛。不过也难以证实或推断。”
“如果是,就太好了。”
“是啊,好人应该平安的......”
“诶,老公,我忽然感觉今晚有什么不一样,你感觉到了吗?”
“是外面经常有鸟叫。”
“对啊,之前很少听见的。”
“嗯,倒是挺奇怪的。不过一般来说,鸟儿都比较胆小,它们停留的地方一般没有危险。”
“会不会引来吃鸟的蛇?”
“有这个可能性。”
“那怎么办?”
“物竞天择。”
“倒也是。我很好奇,晚上鸟儿不是也睡觉的吗?干嘛不睡?它们也是像咱们一样,有小夫妻在聊天?呵呵。”
“也有可能。呵呵呵。”
“好吧,本来想看看的,那就不打扰它们了。嘿嘿。”
“嗯,老婆善良有爱心,鸟儿也会知道的。刚好,这周我准备去蜀都几天,鸟儿陪着你,免得清冷。”
“嗯,呵呵。老公哪天走啊?约了闺蜜明晚吃饭,你可以去吗?”
“必须去吗?你们女孩子聚餐,我不适合参加吧?”
“呵呵呵,是我昨天和今晨的调皮付出的代价,闺蜜把我收拾了一顿,我请客赔礼道歉,还得介绍帅哥。呵呵呵,我哪里找帅哥给她们?老公,你有熟悉的帅哥吗?给她们介绍介绍。”
“呵呵呵,今晨的恶作剧倒没什么,只是昨天确实太让她们丢脸了。呵呵呵。我倒是认识几个不错的,但是不知道她们现在的要求高不高。如果没有可能,介绍认识也没有意义。是吧?”
“所以呀,请老公去帮帮忙,顺便了解一下。我们都已经很熟悉了,可以直接问她们。”
“好,那我就后天走。不过可不打包票的,只管介绍认识,其它的就是她们自己决定了。你也是,不要帮忙劝说之类的。感情的事,可以帮忙分析,但不能劝说合适与否。”
“同意,老公。谢谢老公!”
“应该的。其实她们都是好女孩,只是贪玩了一点,没长大的样子。她们现在确实适合谈恋爱,不适合结婚。”
“我也和她们谈过这些观点,她们都很认可,现在已经改变很多了,表现也成熟很多。你见到就知道了。适合什么样的男士,你也好有个判断。免得大家都浪费时间,弄得反美不美。”
“是呗。所以还是自己认识了解比较好。我们以聚会的形式让他们自己认识选择,不搞相亲式的介绍,她们一定反感那种形式。”
“嗯,好。难为你了,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欢吵吵嚷嚷的聚会。”
“没事。其实他们认识之后,就会嫌弃我俩碍手碍脚了。我俩就主动悄悄离席,你告诉闺蜜,我告诉兄弟,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他们自己的了。你看怎么样?”
“聪明!老公。然后我们刚好二人世界。嘿嘿。”
“对呗。我们去帝豪吃牛排怎么样?”
“好啊!老公真好!”
“必须好,否则不配仙女的善良。”
“谢谢......”
“不客气......”
正是
神仙眷侣话小窗,
人间云雨是鸳鸯。
天选世上不凡客,
抚平万年转世殇。
晨起,二人一起跑山锻炼。和每次不一样,这次伊卿跑完了全程,以前是半程,后半程都是作为郝叔的配重。
冲凉做饭,然后慢慢享用丰富的早餐,边吃边聊:
“老公,我做了两个奇怪的梦。”
“怎么个奇怪法?”
“姐姐讲的传说,我像看电影一样看了一遍。而且,我是里面的凰神。哈哈。”
“哦?我和你一样,我是里面的凤神。凰神就是你的样子。呵呵,还真是巧啊!”
“这么巧?我看见凤神也是你的样子!”
“额,咱们组团做的梦。看来咱们今生是不会分开的,做梦都在一起。”
“嗯嗯!有没有一个年轻人求你赏赐翎羽啊?”
“有啊。你也是吗?”
“对啊对啊!那是吕望吧?”
“应该是,后来封神时他已经老了,不过年轻时还挺帅的。”
“没有我的凤神帅。呵呵呵。”
“哈哈,那必须的。不过还真是奇怪啊,怎么同时做一样的梦。难道神识是相通的?还是咱们同时听到一样的故事造成的。我也被难住了。”
“为什么昨晚没有做梦呢?”
“这个真不知道。不过,如果这凤凰戒真的有神奇的地方,还真是一种验证。我们暂且关注着,看看还有什么神奇的现象。”
“老公,还真的有神奇的地方,今天我们跑步的时候,你没有发现有很多鸟儿跟着咱们吗?”
“倒是看见了,但也不算多吧?如果联想到一起的话,倒是有区别,之前没看见几次。”
“现在外面的鸟鸣也很热闹。”
“还真的是。看来以后不能有不经意的想法了,一切都体现着各自的信息。”
“那是不是说,我们真的是凤凰二神在人间的代言者啊?”
“呵呵,不必惊讶,是也无妨,咱们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是说,如果被别人发现了我们的不同之处,怎样避免麻烦。”
“呵呵呵,现在只是猜想,再观察观察,如果真的和凤凰戒有关,再想办法。不必慌。”
“老公,认识你之后,太多神奇的故事发生了,已经颠覆我三观了。现在,有什么神奇的事情我都相信。呵呵呵。”
“世界还真是奇妙。我也是去了冬宫之后颠覆的三观。”
“偏偏我们就是那奇妙的人。”
“看来如果是真的,我们得修仙了。呵呵呵。”
“嗯嗯!然后还得搬家隐居什么的,哈哈。对了,不用,到了朋友们好奇我们为什么不老,而且追问偏方秘方的时候,我就陪你君临天下。再找回雁姐姐,想想都把你美得不行。是吧?哈哈。”
“调皮。倒是真的美呢!嘿嘿。”
“可爱的大牛蹄子。哈哈。我该上班了,老公晚上见。”
“我送你吧,顺路。晚上接你们去。”
“好的!”
“喝口水吧,我洗了碗就走。来得及。对了,你的另一个梦是什么呀?”
“我昨晚怀孕了,龙凤胎,是九太子和蚌仙转世的。哈哈哈。”
“哦?呵呵呵,倒也合理,你们都是海里的仙。”
“那就是说,神告诉我这个半仙,我怀了两个妖仙?哈哈?”
“是呗。没有了佛印,虬龙佩里的内丹都跑到你肚子里了,借用咱们的孩子转世了。呵呵。”
“胡说八道。那么多年,能转世,它们早就转世了。哈哈。”
“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呗。嘿嘿。”
“嗯,也许真的是呢。一般人它们相不中呢。”
“就是呗。可能它们争来争去最后妥协了,一起投胎转世。毕竟遇到你这个仙女太难了,千万年的等待才第一次遇到。呵呵呵。”
“哈哈,说的和真的一样。那么,取两个名字吧,老公。”
“记玉龙,易佩珠。怎么样?”
“好,有故事的名字。但愿真的是双胞胎。嘿嘿。”
“会的。据说人的思想非常可怕,总是想一件事情,就真的会实现想法。”
“真的是呢,我一直想找一个像老公一样的人,真的实现了。诶?老公,你有没有想过三妻四妾啊?哈哈?”
“这个真没有,我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顾,得到你们的青睐。”
“老公辛苦!哈哈。”
“呵呵,不辛苦,是幸福。好了,搞定。我们走吧?”
“好的!嘿嘿。”
......
二人边聊边走,来到室外,听得鸟鸣悦耳,伊卿兴奋地一边四下观望,一边说道:
“老公,发现了吗?很多鸟儿,比平时多了很多。你看!那只好漂亮!以前没见过!”
“还真的是啊。种类挺多啊。”
“老公,我们注意一下,看看是不是跟着我们的。”
“好,小心台阶。呵呵呵,别只顾着看鸟儿,小心摔跤。”
“嘿嘿,好漂亮,好祥和啊!老公,我们不会真的是......”
“嘘......高兴在心里就好。”
“嘿嘿,得意忘形了。”
“悄悄的,这是我们的秘密。如果在学校也出现这种现象,不要参与评论,平常心,淡然处之就好。”
“嗯嗯!好的,老公。不过好像是真的,它们飞到咱们前面就停在树上,还有地上的。”
“嗯,好像真的都是跟着我们的。开车的时候要小心些,不要左顾右盼的。但是估计它们就跟不上了。”
“嗯,老公,你看我头上有光吗?”
“呵呵呵,没有。想什么呢?还在看电影吗?”
“呵呵,你也没有。我怎么感觉世界不真实了呢?”
“呵呵,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可能是巧合。即便是真的,也没什么,别人根本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别迷糊了。呵呵呵。”
“也是哈?别人观察不出来,也未必注意环境中的鸟儿变多了。”
“对呗。我们只管偷着乐就好。”
“嗯,哈哈,好奇妙。哦,对不起,老公,我得控制自己了,总是得意忘形的。嘿嘿。”
“嗯。其实我也很兴奋。也希望是真的。呵呵呵。”
“等晚上回家,我们各自汇报白天所见,应该就可以验证了。对吧?”
“嗯,是。到了你们单位,时间来得及的话,我们就在大门外站几分钟,看看什么情况。”
“好啊。好期待啊!嘿嘿。”
“好,我们上车,你可以观察外面,随时告诉我。”
“好的。现在感觉它们还是跟着的。”
一路来到伊卿单位,并无异样。两人见陆陆续续上班上学的人比较多,为免引起围观,便没有在外面闲谈等待。
伊卿自己走进校门,走向宿舍。由于基本都是去教学楼的人,伊卿一路上没遇见人,她便时不时地抬头左右前后观望,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自己失笑,到宿舍准备齐备,便去上班了。
第一节课时间,没有伊卿的课,同组的老师都去上课了,伊卿因为心里惦记着鸟儿的事,便端着茶杯站在窗前,一边喝茶,一边望着窗外的草木出神。忽然间,一只乌鸦落在梧桐上。由于伊卿的办公室在二楼,而梧桐因为是绿化功能,特意修剪得使之只有五六米高,伊卿刚好能看见整排的树冠,便一下看见了乌鸦。于是,立刻紧张兴奋起来,既希望它们多来,又希望它们少来或不来。
一节课的时间,伊卿一直站在窗前,看着零零落落的各种鸟儿陆续飞来,落在楼前的梧桐树上,有上有下,有的还喜欢在草地上蹦蹦跳跳找吃的。然后,便有点练琴时单音和弦的味道了,虽不嘈杂,但也各种音色叫声不断。而且,还有鸟儿继续加入其中。
下课的音乐声响起,伊卿忽然很紧张,又极度兴奋,一时间小脸儿都涨红了。但是她没办法,也不知道想办法了,只好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祈祷似地在心里默念:别问我,别问我......
然而,伊卿没有等到下课的同组老师回办公室,外面嘈杂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又到窗前观看。
只见密密麻麻的学生都在观看奇景,鸟儿多了,自然有追逐打斗的,和着孩子们的唧唧喳喳的讨论与惊奇,一时间好不热闹。
伊卿也忍不住好奇,打开窗扇,看得真切。只见整排的梧桐树上,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缤纷七彩的鸟儿或飞或停或跳或闹,主要集中在她对面的树上左右分布,接着,伊卿的扳指光彩大作,继而一闪飞出去,化成一只凰鸟光影,金彩红光,快速在树冠上方绕飞一圈,继而忽然消失,扳指重新闪烁。鸟儿们忽然停止了鸣叫,地上孩子们也安安静静了。伊卿心里叫苦:这如果被发现了,可怎么解释?鸟儿鸟儿,你们暂且离开吧......
伊卿心中叨念,求鸟儿离开,忽然间扳指又收敛光彩,回归璞玉,外面的鸟儿呼啦啦全部飞起,四散离去,转眼间消失殆尽,只留下满院的的孩子们依旧唧唧喳喳了。
伊卿彻底惊呆了,她不得不相信眼见的一切,也确定了,鸟儿确实是因为凤凰戒才被吸引,而且,好像意念可以指挥鸟儿。她抚摸着扳指发呆,万千种思绪一下灌满脑海,却又不知都是什么想法,又仿佛大脑一片空白。
伊卿正呆立着,直到有回到办公室的老师和她打招呼,讲述百鸟朝凤奇景,她才附和着说在窗前也看到了,只是忘记了拍摄小视频。于是,有老师便给伊卿看拍摄的视频,伊卿看后,发现对面并没有人拍摄,也就是没有人发现她这边的窗口光彩闪烁,才略略放下心来。但从未目睹的奇妙景象使得老师们兴高采烈地谈论不休,一直到再次上课时间到了,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去上课。伊卿基本只是听故事一样,煎熬到上课,也随着大家一起走。
中午休息,伊卿没去食堂吃饭,匆匆忙忙地回到宿舍,一路上心中念叨:鸟儿鸟儿,不要跟着我......,接着给郝叔打电话。还没拨出去,闺蜜电话打进来,伊卿吓了一跳,长舒口气,接通电话。原来是问她为什么没有去吃饭。伊卿胡乱说了几句不想动什么的,然后挂了,继续给郝叔打电话。刚刚拨出还未接通,又打进来一个电话,伊卿又吓了一跳,是邻桌的老师问她问什么没去吃饭。伊卿说有点不舒服——其实她真的是不舒服,她紧张。于是老师又关心几句,挂了电话。伊卿无奈地又舒一口气,继续给郝叔打电话。这次通了,伊卿立刻问:
“老公,你在干嘛?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郝叔赶紧答道。
“老公,鸟儿的事是真的。”伊卿都不敢正常声音说话了,像悄悄话一样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我也被鸟儿跟随了。现在我在一个独立包间等朋友,外面好多鸟儿叽叽喳喳的欢闹,我正琢磨怎么办呢。”
“老公,我知道。你锁上门,打开窗子,扳指会飞出光影凤鸟,然后又飞回来。你在心里默念:鸟儿鸟儿,离开吧。它们就离开了。我无意中试过了。”伊卿快速简单地说了一下。
“哦?好的。不要挂电话,我锁好门了。现在我去打开窗子,喔,又多了,好热闹。哦,真的是啊。鸟儿鸟儿,你们先离开吧......哦,凤鸟回来了。哦,已经有鸟儿飞走了,哦,都飞起来了,都走了。老婆,你是怎么发现的?”郝叔一边按照伊卿的说法做,一边说着话。
“我是好奇。第一节没有我的课,办公室外面树上的鸟儿越来越多,下课时孩子们都围观,吵吵嚷嚷的,我也到窗前观看。因为太美妙了,我便打开窗子观看,结果凰鸟就飞出去又回来了。我怕被同事们回来发现奇怪的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在心里默念求那些鸟儿离开,结果真的马上都飞走了。哎呀,紧张的我不行。下班也没吃饭,马上看看你那边什么情况。”伊卿依然有点紧张而激动地说了。
“看来意念就可以指挥鸟儿们。”郝叔道。
“是啊是啊。好神奇!”伊卿兴奋地说道。
“看来没问题了,接下来再看看有什么神奇的事吧。有点期待,是吧?”
“嗯嗯!老公,我忽然想,如果有一只小乌鸦愿意跟着我,我就也有像雁姐姐一样的信使了。哈哈,想想都妙不可言。”伊卿脑洞大开道。
“呵呵,完全可能。不过先吃饭吧,否则下午没有力气上班了。”郝叔笑道。
“嗯嗯!晚上见,老公。”伊卿依旧兴奋着。
“晚上见,老婆。”郝叔轻声回道。
放下电话,伊卿还在兴奋中一时淡定不下来,假想着,来一只聪明的小乌鸦,她就养着它,像雁姐姐一样,每天都陪伴着,到哪里都陪伴着,那该多好。但是,也不知道哪里有,到哪里去找,只好想想算了。于是,看看时间,再去食堂,可能已经没有饭菜了,而且还不如上街吃饭近便,便下楼从偏门出去,后面的小街有几家快餐小店,伊卿选了一家,随便吃了点,便回宿舍。
宿舍后面是校园的围墙,围墙外街道两侧都是多年的绿化大树,遮天蔽日,走在人行道上,仿佛走在林荫小路上一般。伊卿也经常走这段路,恬淡清幽。今天,伊卿实现了她的小愿望:正悠然行走间,头上传来尖利的鸟叫声,抬头看去,枝叶间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拼命挣扎着断断续续地掉落着,它还不会平衡身体,每抓住一次树枝树叶,就短暂吊挂一下,马上体力不支又继续坠落。伊卿紧张地看着,移动着准备接住小鸟,免得最后从距地两米多高的枝叶上掉下来摔死,而结果也很满意,伊卿接住了它,定睛细看,正是一只小乌鸦,羽毛还没有丰满,不会飞。
伊卿惊喜到怦怦心跳,她刚想着要养一只小乌鸦,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天而降”一只。她觉得是心想事成了,不管是因为蛇要吃掉小乌鸦,还是别的鹰之类的要抓走小乌鸦,总归不能再送它回去巢里了,那一定会再一次被攻击,小命不保,只能养着它。于是,一边捧着小乌鸦絮絮叨叨地安慰,一边快步走回宿舍。
新成员的到来,使得翠兰兴奋地问这问那,继而使得隔壁的小赵小钱闻声而至,加入询问讨论,于是,四人兴奋地拆了伊卿一顶遮阳帽,缝制了一个带盖子的巢窝,垫上一些餐巾纸,小乌鸦好像还挺受用,又石头剪刀布,赢了的翠兰去食堂垃圾桶找了一点点饭粒回来,喂给小乌鸦,然后又用瓶盖喂了水,便开始各种脑洞起名字。一番辩论似的研究之后,最终各自妥协,确定了一个几乎等于没有起名的名字:小五。
就在四闺蜜兴致盎然地同小五轮流“聊天”的时候,窗外树上传来乌鸦忙碌急切的叫声。于是,打开窗子,四人又叽叽喳喳地于外面的乌鸦“聊起来”。当伊卿把小五端过来放在窗台上,奇异的事情使四人惊掉了下巴。只见两只乌鸦毫不犹豫地飞过来,与小五开始了互动。伊卿打开防蚊纱窗,一只乌鸦立刻跳进来,进入巢窝,护着小五,然后,两只乌鸦继续与四人“交流”。
惊异过后,四人又与两只乌鸦共同“沟通”,最后决定,就把小五放在窗外的窗台上,但暂时还需要放在室内,因为没有可避风雨的巢,需要做好再搬到室外,下午就暂时不关窗子了,方便乌鸦父母来照料小五。两只乌鸦似乎一切都听懂了,频频点头“呱呱”叫着,仿佛在表示同意。于是,这人工鸟巢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伊卿头上,因为只有她有男朋友可以求助。
四人求得了郝叔的帮忙,之后便开始脑洞模式下的猜测讨论,没有了困意,也忘记了午休。下班后,郝叔也刚好到了,带着一个“树洞”,里面有不知道什么种类的柔软的干草铺就的巢窝。然后郝叔又用手铁丝和螺丝钉固定在外面窗台上,把小五放了进去。一切就绪,两只乌鸦立刻过来“检查”,又经过一番“畅聊”,五人告别乌鸦一家,一起去吃饭。
而一顿饭下来,使得三个闺蜜不仅谢绝了伊卿请客,还反过来承诺轮流宴请伊卿郝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