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中原大战(四)
休息室内,众人见郝叔伊卿分别从卫生间出来,索影说道:
“伊卿,怎么偏偏这时去卫生间?刚才天降烈火,壮观的很!”
伊卿笑道:“是吗?没看见。等回去详细和我说说。”
索影笑道:“好,好。”
厉飞雁对外面说道:“诸位,适才天降异象,或果真神怒。而十曜九星既已逃之夭夭,我等且继续大会。自今以后,诸位行走江湖,提防其人便了。敢问诸位,可有挑战?”
只见场内正南看台,飘飘若仙,来到场中七名女子,恍如一人六影,绿袍淡竹,雅丽无比,每人腰间又有长笛一支,流苏火红,仿佛点睛之笔的存在,更显整个人清雅脱俗。而七人并未急着说话,而是或奏乐或舞蹈,演绎了一曲花间酒。
厉飞雁关掉外放,长叹一声,一边欣赏舞蹈,一边说道:“这七位便是传说中的幻海七仙,其母便是赫赫有名的嫦娥仙子——虞南卿。没人知道她们身居何处。传言虞南卿当年选夫要求极高,品貌才技皆需一流。诸多豪门贵子,宗派传人,均不入法眼,后厌世隐居。多年后,又传招婿,条件更加苛刻,需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而许诺也是诱人,七女一夫。此七女乃一胞七胎,花容月貌一模一样,年少成才,文武双全。天下痴者无数,但难寻芳踪。而虞南卿放出姻缘谒语,告诫无缘者莫要执着,一切皆为因果,有缘天定。所以,慢慢的,江湖便淡忘了此事,至今,已无人知晓其大概年纪。而放眼天下,一胞七胎,才貌双全的女子,百年来仅此一家。这七女应是幻海七仙无疑了。或许,七女如此年轻貌美,其母女果真修入仙籍也未可知,招婿一说也与俗世格格不入。只是不知今日相中了夫君、行儿、还是小影子。呵呵呵,好无奈啊!”
伊卿笑道:“哈哈,雁姐姐,这七仙女武功什么路数?若不喜欢,打跑就是。不然,做个姐妹也不错哦。”
厉飞雁苦笑道:“传言虞南卿无父无母,乃是山中弃儿。其养母是清修之人,虞南卿自幼修习佛法,文武无师自通。而其养母算出其有奇缘在身,便在其十四岁时,交由助香富豪为女,遍选良人。奈何久无悦目,虞南卿归来养母,其母逝后,隐居不出。传言其轻功极佳,天赋自然,又浑然深山,可以叶为箭。但毕生没有与人交手的传言。若所传不虚,幻海七仙应是驭气高手,万物皆可为箭。其长笛应是防身兵器,流苏应是御敌弹珠串联而成。只是,眼下娉娉袅袅,一副无害的俊俏模样,不知言行是否乖张,且欣赏完再说吧。”
伊卿笑道:“雁姐姐,有没有感觉到,这舞蹈与贵妃醉酒意境类似啊。”
厉飞雁笑道:“这个,你比我有发言权,我对舞蹈不熟悉。”
伊卿笑道:“嘿嘿,我也不太懂,只是见过,凭直觉说的。哦,应该是马上结束了......”
室内众人听着厉飞雁两人说话,欣赏着唯美自然的舞蹈,也不便插话。而看台上的人们也都奇怪地静静地欣赏,不知何意。一时间,室内外只有竹笛的清越柔顺之音。
果然如伊卿所料,舞蹈很快便结束了,七仙或立或蹲,或直或弯,各有姿态,恍如云中仙子下凡。而大屏的特写镜头里,每个人都丹凤大眼,美眸传情,都看向休息室这里。众人不禁心中有数,只是含而不宣而已。而整个现场的萧杀之气,被美轮美奂的音乐舞蹈冲刷得荡然无存。
只见七仙造型完毕,收式起身,挂好长笛,一排轻飘飘略略弯身低头行礼,中间女子说道:
“我等虞家七姊,久居僻野。忽见神仙之气聚集中原,故而拜谒。不知可有资格,主事夫人接纳我等叙话?”
人美话谦虚,即便是先礼后兵,也不好拒绝。厉飞雁便打开外放,说道:
“久闻幻海七仙大名,请室内少待,容后叙话可好?”
那人答道:“我等遵命,感激万千。”
厉飞雁亲自开门迎接,幻海七仙飘飘而至,淡雅清香沁人肺腑,室内众人无不点头微笑,示意欢迎。落座后,幻海七仙也不言语,真正的静如处子,静静地看着屏幕。厉飞雁重新坐下对外说道:
“幻海七仙驾临演绎,朋来远方,我等荣幸之至。现在,可有哪位宗派散仙继续挑战?”
场上瞬间到了一位青年男子,尚未开口,又到一位,继而又到一位,后来者似乎在悄声劝说先到男子,但仿佛没有效果。那先到男子说道:
“在下栖霞仙君长子,自问文武兼备。敢请幻海七仙说话。”
有了厉飞雁的讲述,室内谁都明白来者何意。而那七仙长姊款款来到厉飞雁身边,谷菡早已拿过一把椅子,那长姊点头微笑以示致谢,坐下说道:
“孙公子,炎黄青白黑五帝,各指何处?”
众人瞬间蒙圈,只有厉飞雁和郝叔微笑不语,而场上的孙公子也莫名其妙,五帝本是神话中五名开天辟地的神皇,哪里指什么地方?便如实说道:
“五帝乃五位神皇,哪里指代何处?莫非七仙刁难于我?”
长姊笑道:“五帝,炎帝指华夏南方,非洲南部。黄帝指华夏中部,非洲中部。青帝指华夏北部,欧洲南部。白帝指亚欧北部,南极洲。黑帝指华夏东北,亚欧交界北部。帝者,土地之地,非帝皇之帝也,乃是古华夏之疆域。孩童皆知,孙公子尚不知也?”
场内众人疑惑,不知对错。但孙公子却尴尬至极,难以辩驳。毕竟,都是头一次听说,太小众的事,无论是传说,还是事实,都无从马上考究。但孙公子也是要找回面子的,便说道:
“既是传说,真假对错无从考究,何必争执?在下放弃便是,无需徒劳。”
长姊说道:“我等七姊,于各位亦是传说,孙公子又何必徒劳?何不放弃?何必执着?又怎知我等是真是假?”
孙公子被连续四问反诘,哑口无言,一时尴尬至极,继而醋意转怨气,怨气生恨意,高声说道:“既然如此,在下挑战散仙大人。尔等无名之辈,有何资格主持天下盛会?”
室内伊卿忽然笑道:“哈哈,他吃醋了。”
众人不禁苦笑,而幻海七仙俏脸顿红,处子之羞尽显无遗。厉飞雁苦笑道:
“行儿,继续打狗鞭法。”
单行瞬间来到场中,对那孙公子说道:“看你也是而立之年,竟然如此轻狂无度。栖霞仙君世外清修,不与纷争,若我所断不错,令尊应是令你出世历练,而非惹是生非。如此不肖,怎为人子?况且,你眼高于顶,有何资格挑战恩师?今日,我便替父教子,打到你跪地向南,乞求令尊原谅为止。那兄弟二人,可与你兄长一起受罚?”
单行的霸气言辞,瞬间惹怒孙公子,而他的两个兄弟,也是犹豫无以为计,毕竟,他们确实如单行所说,是出世历练的,但单行的霸气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而犹豫之际,孙公子已宝剑出鞘,舞出灿烂彩花,直奔单行。而单行不疾不徐,未出鞘的夫妻剑如同双鞭,直接砸向剑花,毫无章法,也不躲避。那孙公子要待撤剑,却已经来不及了,单行的双鞭太快,于是,一路剑花,被单行砸个正着,震的宝剑落地。孙公子惊异间,单行的一鞭已点到前腿膝盖,瞬间酸麻袭来,便下意识地伸手抓鞭,而单行另一鞭“啪”地敲在他胳膊上,他吃痛缩回手,单行点穴的鞭头立刻顶住他喉咙。
电光火石间,孙公子被制服,忍着酸麻胀痛站直身体,而他的两个弟弟还没有决定是否出手,此时决定,不出手了,出手也是一起丢人,不如留着未伤身体带回大哥。但单行并未停止,“啪”地一声打在他另一条未伤的腿弯处,孙公子双腿吃痛,噗通跪地。单行说道:
“如此不济,也来丢人。向南乞求令尊原谅,便不打你。”
孙公子忍痛说道:“士可杀不可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单行笑道:“你不听父训,有错在先。向父赔罪,何辱之有?若令尊在场,你敢说自己无过?报仇之事,回去练好再来不晚。现在,马上向父赔罪!”
孙公子道:“你有何资格教训我?”
单行笑道:“哎呀?你这熊孩子,不懂什么叫哑巴不吃眼前亏吗?”说完,“啪”地一鞭抽在背上。
单行见兄弟三人都愣住了,便两鞭齐下,“啪啪啪”接连不断抽打。谁都看得出来,打的疼,但都不重。但雨点般的落下鞭打,转瞬几十下,孙公子后背衣服已经有些损坏,但仍然咬牙不语。单行停下说道:
“哎呀?熊孩子有魄力呀!我敢说,你若不赔罪,到家后,令尊的惩罚比我还重。再不赔罪,我就打你屁股。”
众人也是啼笑皆非,对敌的人,怎么搞的玩笑一样?好汉不吃眼前亏,变成了哑巴不吃眼前亏,也不知道什么道理。明明比你还年长,却说人家熊孩子。而两个弟弟于心不忍,况且单行也是言之有理,便一起来到大哥身边,劝说给父亲赔罪,少侠没有要求给他师父赔罪,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给父亲赔罪不丢人,如果屁股被打烂了,那就丢人大了。
孙大公子借着台阶,向南叩拜,说道:“不肖子给父亲大人赔罪,归家后甘愿受罚,谨遵教诲!”
单行笑道:“嗯,大丈夫能屈能伸,前途无量。”又向南作揖道,“栖霞仙君,在下顽皮,还望海涵!”又对三人说道,“你们走吧。点穴之处,两三天自然痊愈,没有大碍。得罪了!各位功成之日,可寻我报仇。届时,谁输了送屁股给人打。如何?”
三人说了声“后会有期”,便离场而去。场上众人此时才好意思笑谈刚才,而室内早已笑得花枝乱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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