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我们在乾清宫给朱由校过生辰,没有往日的喧闹,我们在一起反而更加高兴。
一顿祝贺之后,朱由校道:“五弟进来课业有所进步,先生都夸奖了你。”信王道:“是皇兄给臣弟找的先生好。”朱由校高兴想多和几杯,我握住他的酒杯道:“陛下不可贪杯。”朱由校笑道:“今日是家宴,朕不会贪杯的。今天菜合不合你的胃口?”我道:“挺好的。”信王道:“臣弟敬皇兄和皇嫂一杯,祝皇嫂顺利产下龙子。”朱由校道:“你皇嫂不能喝酒,就由朕来吧!”我道:“信王,平日应该多吃点饭,现在看你都有些瘦弱了。”信王道:“谢皇嫂关心。”朱由校道:“五弟,你皇嫂说的对,你近来又没好好吃饭吗?还是那些宫人们伺候的不好。”信王道:“没有,是臣弟做的不好。”朱由校很久没有跟信王说过话了,今晚他很高兴,真是难得的皇室兄弟情。
宴后,朱由校喝的很醉。我扶他上床,给他宽衣脱鞋,朱由校睡的很沉,我没有叫他,而是在床边陪着他。看着他,我心里很是高兴,我握着他的手守在他的旁边。此时朱由校说起的梦话,珠儿,珠儿,朕会好好护你一生的。听到这些。我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我对朱由校道:“臣妾不会离开陛下。”我也靠着他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朱由校醒了过来,我也醒了。他摸着我的脸道:“天这么冷,还不到被窝里来。”听了他的话,我拖去外衣和鞋躺进了被窝,别说真是暖和多了,只是觉得腰有些酸痛。
朱由校道:“你呀!只顾着朕,不知道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道:“陛下不用担心,臣妾一切都好,只是觉得腰有点酸痛。”朱由校赶忙扶我起来帮我按了按腰。
他道:“很久没有和五弟说这么久的话了,所以今天贪杯,辛苦你,这样好点了吗?”我道:“万岁,臣妾不累。”朱由校道:“还说不累,都说有点要痛了。”我道:“都是臣妾不好,让万岁给臣妾按腰。”朱由校道:“我们是夫妻这点不算什么,不过确实得找个稳妥的宫人每天帮你按按这样你就不会这么了。”我转过身握住他的手道:“万岁,臣妾现在好多了,万岁今天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朱由校道:“陪朕再说说话好吗?朕现在不困了。”我道:“臣妾也不困。”朱由校让我靠着他,他摸着我的肚子很兴奋。
朱由校道:“珠儿,谢谢你。”我道:“这都是臣妾该做的。”朱由校道:“以后你还要帮朕生更多的孩子好不好。”我道:“万岁,到时候臣妾生那么多孩子会不会变得很难看?”朱由校笑道:“朕的珠儿怎么可能变丑,朕只希望你好好的,孩子好好的。”我道:“臣妾在陛下身边是最幸福的事。”朱由校道:“因为我们互相爱着对方,想着对方,所以我们幸福。”他紧握着我的手。
我道:“万岁爱臣妾,宠着臣妾,臣妾感谢万岁。”朱由校道:“我们是夫妻就不要在这里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对了,朕给我们的燃儿做了一个拨浪鼓,你看看怎么。”说完他就拿出一个拨浪鼓给我,我接过拨浪鼓摇了起来,对我来说拨浪鼓很陌生,但是在大明拨浪鼓是很多孩子最喜欢的玩具。
我道:“万岁的手真巧,做的真精致,声音也很好听。朱由校道:“朕现在还为燃儿做了床,到时候做完了你看看。”我道:“万岁对燃儿真好。”朱由校道:“燃儿是我们的孩子,朕当然要更在乎燃儿,更在乎你。珠儿你知道吗?大明这几十年来中宫都未有子嗣,珠儿,你真是朕的福星。”我道:“臣妾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朱由校道:“有你在身边真好!”是呀!有你在我身边也真好,我爱上朱由校是一件幸福的事,被他爱更是一件幸福的事。
除夕大家聚在一堂,窗外大雪纷飞,屋里却是十分暖和,此时的我肚子又大了一些,就是对鱼排斥。
朱由校道:“今晚就不用陪朕守岁了。”我道:“没有关系,臣妾可以。”朱由校道:“既然你这么说,有你陪也好,把这碗燕窝粥喝了吧!”我接过粥喝了起来。这是客氏道:“皇爷,老奴今日给娘娘找来一个会按摩推拿的宫人伺候娘娘。”朱由校道:“乳娘真是细心,珠儿最近总说有些腰酸,找一个这样的宫人,珠儿就不会这么累了。”怎么办该不该接,一时间我很难抉择,因为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原因,这次朱由校都说好,我不接也不行。
她应该不敢对朱由校的孩子下手,朱由校敬她如母亲,她应该不会这么恶毒。我道:“谢谢夫人。”客氏道:“娘娘顺利诞下元子就是大明之福。”希望你能心口如一。客氏找的那宫人叫翠芝,刚开始我们都对她有所提防,后来看她给我推拿按摩之后并没什么不舒服,就放心了,就这样我让自己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一日母亲来宫中看望我,见翠芝帮我按脚有些担心的道:“娘娘,此种方式是否欠妥?”我道:“母亲不用担心,一切都好。”母亲听了我的话这才放心。我道:“这小家伙,现在可爱动了。”母亲:“这也说明元子健康,娘娘最近胃口怎么样?”我道:“还好,比以前增加了不少,都胖了不少了,夜里时常会饿,万岁都叫本宫小馋猫。”没办法,怀孕之后胃口大多了。
母亲道:“娘娘也别吃太多,胎儿太大不易生产。”我道:“这个本宫知道,母亲不用担忧。”母亲道:“娘娘,那个碧儿可好?”我道:“目前还好,并没有什么不对,母亲放心。”母亲道:“娘娘莫怪草民多嘴,有些人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心里却藏着心思,刚才草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她的头上插着一朵小花,她有什么心思娘娘应该明白。”我道:“母亲提醒的是,本宫知道了。”母亲道:“娘娘还是少让那宫人按摩为好。”我道:“母亲不用担心。”后来我才知道,翠芝是通过穴位伤害我腹中的孩儿。
晚上,朱由校来看我。朱由校道:“临近产期,朕却要出宫去皇陵祭拜,朕实在是不舍。”我道:“陛下是大明天子,应以为设计为重。”他摸着我的肚子道:“好好听母后的话,父皇很快就会回来,别让母后太辛苦。”我道:“陛下去皇陵,不如赦免了王公公,让他回宫吧!”朱由校道:“是呀!王安不在朕的身边,朕还有一些不适应,也应该让他回来了。”瑾媛听到后很高兴。我道:“你们都下去。”瑾媛他们都退了下去,朱由校握着我的手道:“朕不知道为何,总是不放心,可你临近产期,不宜出外。”我看出了朱由校的担忧。
我安慰他道:“陛下放心,臣妾会好好的。”朱由校道:“孩子快出生了,朕想无时不刻的陪着你。”我道:“万岁,一有时间就来看臣妾,陪臣妾,臣妾很幸福。”朱由校道:“明日朕出宫,不过五弟不去,他在宫里朕更放心。有些你不会明白,朕从小在宫里长大,清楚一些事情的险恶,想想以前那些事就觉得后怕,朕在你的身边还好些,只是朕明日不在你身边,总是有些担心。”我道:“不就是一天吗?没关系。臣妾会好好的,陛下放心。”朱由校没有往下说只是想好好的抱着我。
早上,我帮朱由校戴好冕冠,他还是有一丝不舍握着我的手道:“朕还是不去,朕在宫里陪着你,朕才放心。”我道:“万岁,这可使不得。”正在这时客氏走了进来道:“万岁请放心,老奴也会陪着娘娘的。”朱由校看客氏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对。
他对我道:“有乳娘在,朕就放心了,你要多休息。”我道:“万岁放心,臣妾会好好的。”朱由校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道:“朕很快就会回来了。”摸了一下我的脸就出去了,朱由校出宫我也有一丝不舍。
客氏在我这,我多少有些不自然,于是我要她回去,毕竟我这不缺人手。白天我还挺好的,可是到了晚上我却觉得极为不适,就要翠芝给我捶背谁知她在我腰部重重的的打了两拳。
我的肚子也开始痛了起来,可她却站在这里不动她走到我面前道:“皇后娘娘,这种滋味不好受吧!你出了事,那个昏君肯定会痛苦不已,以告慰我姐姐在天之灵,同样是怀孕,那个昏君却没有那么在乎我姐姐,最可恶的是客氏害死我姐姐,他连过问都省了,皇后娘娘你就去九泉之下陪我姐姐吧!”我已经痛的没有力气说话了。
她就冷笑着走了。我爬出大殿去求救,发现苹儿他们都被迷晕了。怎么办?这是怎么回事?英儿去哪里呢?正在这时,我看见子健和信王跑了过来,随后我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摸着自己的肚子,哭着道:“我的孩子呢?”众人都不敢说话。我擦干眼泪道:“江太医,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江太医道:“是臣的错,那个翠芝通过穴位让元子在娘娘体内就已经受到了伤害,才让娘娘今日小产,这次小产对娘娘伤害极大,只怕娘娘以后很难再孕。”听到这戏我彻底的崩溃了,我失声痛哭起来,努力的拍打的肚子。
这时朱由校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道:“珠儿,你这是怎么呢?”我道:“万岁,我们的燃儿……”我哭的都没力气说话了,朱由校为我擦眼泪道:“朕知道珠儿很难过,朕希望你不要这样对自己,你要打就打朕,珠儿不要哭了好不好?”朱由校把我扶起来,拿我的手打他,我怎么能打他呢?
朱由校抱着我,我知道他也很难过,我道:“万岁,臣妾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的。”朱由校道:“只要你好,朕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看着他流下了眼泪,我轻轻地帮他擦去,然后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