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璆放下了茶杯，淡淡开口说道：“昨晚的春宴我过得很开心，就多喝了些酒，去到凉亭那醒酒的时候遇见了令妹和你。”

　　听他这么说的陈染夜以为对方是对他偷进宫的事来问罪的，便起身恭敬回道：“殿下，此事事出有因。臣也不方便说，但偷进宫并未作何坏事，还请殿下明察。”

　　而柯璆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了笑说道：“我自是信你没做什么的，而我说这话也并非要问你的罪。我只是想说，我记得昨晚你落了水后昏迷了，怕耽误治疗便带你回了东宫，想歇息一晚上今早再送你回来的。但是今天一起来你却不见了踪影，我就很好奇凭你这么病弱的身躯何来的精力让你完美躲过东宫里明里暗里那么多人自己跑回来的？”

　　“……”

　　陈染夜当场懵掉，虽然早有预料对方过来找他是因为昨晚的事，但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让他不知道编什么话来搪塞了。突然想起昨晚他下床的时候被某人的脚绊了一下，没注意便踹了一脚，这个他应该不知道吧……

　　柯璆见人默不作声，便接着把话说完了：“要知道东宫可不是那么容易说走就走的，千万护卫虽说没有，但武功一等一是绝对有的。但今早我去问了话，居然无一发现你的离开。这是怎么回事呢，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如果能还原一下就更好了，可不可以呢，楚蘅？”

　　“……”

　　陈染夜被问得哑口无言，更是不知道说什么。而且最后一句楚蘅莫名让陈染夜心脏一颤，有话要破口而出，但终是被压了下去，毕竟说了也不可能被当真，更可能被当成神经病。

　　气氛又是尬的一批，柯璆一瞬不瞬地看着陈染夜，等着人家回话，而陈染夜则面上故作冷静，还伸手拿起茶杯轻酌了一口，装作正在深沉思考的样子，但放下茶杯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把茶杯重重磕了一下桌子，发出很大一声动响，瞬间让他的伪装统统被卸掉，在柯璆直白的目光中无处遁形。

　　陈染夜心里正抓狂的敲系统，满脑子不知道如何作答，不知觉间冷汗低落衣襟，画了一小团水渍，格外显眼，让柯璆轻易就看到了。而他也故意让陈染夜再慌乱一些时候才淡淡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想过，你是将军之子，想必将军为了身躯病弱的你在自己身陷困境的时候也能自救，也会传给你一些神奇的自救法子。”

　　陈染夜听了如获大赦，点点头说道：“啊正是正是，只是毕竟是独家相传，所以刚刚一直不知道怎么跟殿下说明哈哈。”

　　柯璆笑了笑，忽而认真道：“那我们过两招吧。让我见识见识你们陈家的独门秘术。”

　　陈染夜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脑子也瓦特掉不能思考，暗骂自己蠢笨，别人就在前面挖好了坑，他就这么没脑子的乖乖跳进去了。他一病弱身躯，又不是真的得到什么秘书传承，真的去过两招，不得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反正都会露底，还不如直接说实话，还不会挨打。毕竟他这细皮嫩肉的，被打了得两三个月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