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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先知

陌客游 麻人 2299 2024-07-05 21:35

  “司徒枭然,名字取得好。”大街上,凌楸自言自语,“就一岁了,光阴似箭……”“你的伤没问题?”高午玉走在凌楸身旁,看看他。

  “放心吧。”凌楸对高午玉笑了笑,问,“晚上蓝枭姐做的几个菜味道怎么样?”高午玉点点头,“我觉得蛮好吃。”

  进入夜市,凌楸带着高午玉东逛逛西逛逛。走到一个铺子旁,“蓝枭姐以前可不是这样。”凌楸说:“你挺像她以前的样子,刁蛮,满脸凶相。”

  咚!高午玉一拳捶在凌楸的伤口上,“死凌楸!凶吧!”“哎呦。”凌楸失笑道。两人打打闹闹,凌楸拉着高午玉走到一个地摊前。

  “两位,瞧瞧?”摊主是个中年男子,见两人路过便招呼道。凌楸停下脚步,来到摊位旁。“看两位面生,是在潮城歇脚?”摊主问。凌楸摆摆手,高午玉却喊道,“潮城这么大,你所有人都见过!”

  “哈哈哈,这话确实不错。”摊主看着高午玉,笑语。凌楸蹲下身,注视着摊位上的商品,摊位上都是些有点年头的东西,古董花瓶、旧字画或一些残破的器具。

  “都是一些老东西。”摊主看着凌楸。拿起摊位上一把合着鞘的长剑,凌楸看看摊主,“老板,这些都是从哪弄来的?”“生意人嘛,跟别人卖买,要不就是换的。”摊主坐在凳子上,伸了个懒腰,“我在这摆摊也有五六年时间了。”

  “我想赚点,小哥想少花钱。”摊主看着凌楸,说:“这把剑小哥要是中意,我绝不会坐地起价。”凌楸从怀里拿出钱袋,“老板给个价?”

  “十金币就行。”摊主笑道。凌楸站起身,看了看摊主,“老板,价格能再低些……”摊主面露难色,“我收这剑也差不多就这价钱,我是看第一次跟小哥做生意,卖个本钱,再低……”

  凌楸问,“老板,这把剑哪里有毛病?”摊主挠挠脸,“剑直接断在剑鞘里了,拔不出来。”凌楸试了试,的确拔不出来。凌楸把剑放下,转身看看高午玉,“我们去别处逛逛。”

  街道上,“那把剑由狐族打造,我见过狐族的刀剑,工艺相同。”凌楸忽然开口,看看高午玉。

  “狐族?它们很会造剑?”高午玉左顾右盼,瞧着周围的商铺小摊。“狐族精通灵阵、锻器。”凌楸说:“也很擅长酿酒。”

  路边,两人遇到一个卖烤番薯的大爷。凌楸买了四个,都装在一个油纸袋里,他把袋子递给高午玉。高午玉接过袋子,“我一个人吃不完。”“剩下的给我吃。”凌楸说道。

  经过一个店铺,凌楸停住脚步。凌楸看着店铺里,扭头看看身旁吃着烤番薯的高午玉,“进去瞧瞧。”两人走进店内。

  这是一个杂货铺,店里各式各样的东西琳琅满目,大到盔甲木雕,小到剪子器皿。铺子的老板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太,老太鹤发鸡皮,背曲腰躬,说话也已齿落舌钝。

  “自己看吧,喜欢什么过来问价钱。”老太眼见如风前残烛,行动却也利落灵活,手握鸡毛掸子打扫着货架上的灰尘。

  凌楸走走看看,找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凌楸从货架上拿了一小瓶绿色的粉末,在高午玉面前晃了晃,“药师的杰作,隐味粉,知道有什么用吗?”

  高午玉吃着烤番薯,吧唧道,“在人群中放屁能隐藏自己的屁味?”凌楸发笑,“话糙理不糙。”高午玉迟疑了一会儿,问,“药师是做什么的?专门炼制药粉?”

  凌楸把瓶子放回货架上,“药师和炼丹师有些相似,炼丹师炼制丹药、灵液,以食为主。药师制做一些功效奇特的药物,以物为主。但炼丹师与药师和两者炼制的灵药都为常六级,每级又分一至五品。”

  “不过。”凌楸看着高午玉,“世人更以炼丹师的身份为尊……”“那你呢?”一旁的老太走了过来。凌楸和高午玉看向老太,凌楸应道,“无叶何成花,无花何育叶。”

  “哼哼。”老太笑了笑,“还没找到心仪的东西?”凌楸摇摇头。老太看着凌楸,“要不我帮你测测命相?”凌楸一脸诧异,“算命?”

  “我平时可不会随随便便给人算命。”老太把鸡毛掸子放到柜台上,走向一个门口被黑布遮住的房间,“跟我来。”凌楸和高午玉跟上前。

  黑布后是一个低矮的小房间,里面堆满了杂物。老太来到一个木柜前,打开柜门,回头看看身后两人,“别乱碰里面的东西。”

  高午玉看看柜子里,“什么也没有啊?”瞧着空空如也的柜子,高午玉皱皱眉头。老太清清柜子里的蜘蛛网,把柜子底部的木板掀开,“跟紧了。”

  三人走下一段深长的台阶,来到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地下室成正方体,由石砖砌成,宽高五六米的样子,左右两侧的墙面上分别挂着一束火把,地下室正中央放着一面近两米高的铜镜。

  地下室看着建了很久,火光照耀之处尽显古旧。铜镜上落满灰尘,镜面因为灰尘而模糊不清,但整面铜镜没有丝毫腐旧的气息。

  距离铜镜两三米的时候,老太示意两人停下。老太独自走到铜镜前,坐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老太背对着两人,问。

  “晚辈凌楸。”凌楸说。“不是算命吗?名字算不出来?”高午玉嘀咕了一句。老太闭上双眼,面对铜镜一动不动。

  “算命也要付钱吧?凌楸!”高午玉看向身旁的凌楸。凌楸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呼——!忽然,地下室左右两侧火把的火焰剧烈地摆动,本就昏暗的地下室现如同雷雨深宵。

  老太的声音在凌楸耳边响起,似远鸦沙语,似北风嘶鸣。看着铜镜里自己忽明忽暗的脸,凌楸的眼神渐渐变得冷冽。

  “……失义之痛,血扶初雨……名败残身,断恩哀悲……获清或济,天火于行……遇谊伤情,旧世相誓……踏染疆场,终尽春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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