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溪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走进天牢,这个时候,林清清已经跟方大人耗了一宿了。
林清清因为怀着孕,被这样绑着十分辛苦,她又累又困又难受,已经开始吃不消。
而方大人干脆直接撑着脑袋,在桌案上睡着了。
“咳咳!”
慕容兰溪走进来的时候,见方大人还在睡觉,便是咳嗽了一声提醒。
她这一咳,方大人被惊醒,立刻站了起来。
“慕容小姐这是?”
方大人并不知道慕容兰溪为何突然跑这里来了。
“我奉皇上手谕,特来帮助大人审理这个居心叵测的毒妇!”
慕容兰溪说着,她拿出了手谕递给方大人,而后还要发狠地看林清清一眼。
“呵~到底是谁居心叵测,还真是不好说!”
林清清不屑地笑笑。
“哼!方大人,你们刑部审问犯人就是这样懈怠的吗?连刑都不动,她能招供吗?!”
慕容兰溪见林清清身上并未有伤,便是质问起方大人来了。
方大人看完了手谕,确定慕容兰溪所言不假,便是不敢对她怠慢,赶紧躬身回答道:
“她腹中有皇族血脉,下官官微人低,实在不敢对皇族血脉动手啊!”
不是他不想动刑,实在是他不敢动刑啊!
“哼~皇族血脉!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会儿缠着王爷,一会儿勾搭相爷,身边还总有另一个男子跟着。
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种?说不定,她就是欺瞒了王爷,用一个孩子就妄想高攀皇室!”
慕容兰溪说罢,便是走到了刑具架前,拿起了一个铁烙就往火盆里插。
“慕容兰溪,你若敢动我和腹中的孩子,无邪回来,必定让你不得好死!”
看到慕容兰溪拿起刑具,林清清便是暗叫不好。
看来,有些人怕陷害她不成,打算直接在天牢里整死她了!
“哼!我奉皇上手谕前来协助方大人审案,方大人不敢动刑,我可不怕!”
说罢,慕容兰溪就拿着被烫得发红铁烙走向了林清清。
“慕容兰溪,分明就是你杀了文梅,你以为你逃的掉吗?我就算死了,你也活不了!
文梅是你手中的弃子,你又何尝不是皇上手中的弃子?若你真的伤了我,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从慕容兰溪走进天牢的那一刻,林清清就明白了,想害她的,不仅仅只是慕容兰溪,还有慕容兰溪背后的主谋——皇帝!
“林清清,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但我恨你,就算是死,我也要先杀了你泄愤!”
说罢,慕容兰溪便是将铁烙直接用力地烫在了林清清的胸前!
“啊——”
林清清吃痛地大喊一声。
铁烙移开,林清清身上单薄的囚服便是被烫穿,透过破洞,可以隐约看见她胸前被烙上一个焦黑的“贱”字!
“哼,这和你的身份还真是匹配!”
慕容兰溪看罢,便是满意地勾唇一笑。
“呸!”
林清清不屈地朝着慕容兰溪啐了一口口水。
“啊!你个贱妇!”
慕容兰溪受不住林清清这样低俗的侮辱,便是又一巴掌扇在了林清清的脸上。
“慕容兰溪,我就算身份再低贱,也没有你的心卑贱!”
林清清依旧是一脸轻蔑地瞪着慕容兰溪。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说罢,慕容兰溪就丢下了手中的铁烙,拿起皮鞭就交给了一个守卫,对他吼道:
“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招供为止!”
那守卫迷茫地看了方大人一眼,见方大人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他才敢上前扬鞭对林清清打了下去。
皮鞭一鞭一鞭地落在林清清的身上,她虽然能忍,但她腹中的孩子忍不了,十鞭下去,她的腹下就见红了。
她知道,孩子保不住了!
“慕容兰溪!你最好打死我——我若活着出去,必定叫你死无全尸!”
林清清眼眶发红,眼角滑泪,她怒吼着,张牙舞爪地挣扎着向前扑去,想要立刻把慕容兰溪大卸八块。
但无奈,她的四肢被铁链紧紧地拴着,她根本挣脱不开!
“哈哈哈哈哈——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慕容兰溪仰天大笑着,天牢里回荡地都是她猖狂的笑声……
另一边,皇宫内,皇帝估摸着慕容兰溪已经在天牢里动手了,这才面见了君无忧,不过这时候,李琴酒也早就等在了外面,便是一起面见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君无忧和李琴酒都找到了证据,两组证据搭在一起,不仅脱了林清清的罪,还把慕容兰溪给抓了出来。
好在他最后还来得及利用慕容兰溪一把,否则这次的局,怕是白做了。
“慕容兰溪杀人在前,诬陷在后,请皇上立刻放了林清清,抓捕慕容兰溪!”
君无忧和李琴酒一同请命道。
“既然如此,朕立刻就写一道手谕。”
说罢,皇帝便是提笔不急不缓地写下了一道手谕,让公公递给了君无忧。
“皇叔拿着手谕便可释放林清清,抓捕慕容兰溪。”
“谢皇上!”
君无忧应罢,再不敢拖延半刻,拿着手谕便是急忙往天牢而去,而李琴酒担心林清清的情况,也跟着一同前往。
君无忧和李琴酒拿到手谕的同时,君无邪带着地坤和爽儿也已经从邪王府出发,两波人同向天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