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皇并未理会陈志诚,而是结了十二道手印,径直打向丹炉。
啪啪啪!
丹炉腾空而起,一股磅礴伟力自丹炉之中迸发而出,竟逼得众人连连后退。
“好强的气势,这纪辰皇到底炼的是什么?”
众人瞠目结舌,议论纷纷,然而正当众人疑惑之际。
“嘭!”
一声巨响传来,丹炉竟然承受不住那股磅礴之力,刹那间碎裂开来。
十二枚晶莹剔透的药丸自丹炉碎屑之中飞出,纪辰皇大袖一挥,便将其收入手中。
纪辰皇手掌张开,十二枚化血丸赫然躺于手掌之中。
同样十二枚,无一点瑕疵。
难道也是成品率百分之百,皆为上品?
这不就意味着纪辰皇在炼药一途上已经达到五阶水准了吗?
又一个五阶炼药大师,天哪!
众人看向纪辰皇,目光早已由先前的轻视变为崇敬。要知道,秦平成为五阶炼药大师时,已经年过六旬了,而纪辰皇,他才十几岁。
十几岁的五阶炼药大师,他未来的前途将不可估量。
“扑通!”
“秦大师,你这是……”
正当大家对纪辰皇报以崇敬之色时,一旁的秦平却扑通一声跪下,朝着纪辰皇行了一大礼。
“纪大师,老夫甘愿认输,心服口服。”
“什么,秦大师,纪辰皇只不过是与你战平,怎能受你如此大礼。”
周围众人疑惑不解,在他们看来,二者皆是十二枚上品丹药,百分百成品率,应该是不分胜负,秦大师怎么认输了。
“唉,你们再仔细看看纪大师手中的丹药。”见众人不解,秦平说道。
众人听后,再次提起十二分的仔细看向纪辰皇手中的丹药。
“这是……”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确实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纪辰皇手中的化血丸,不仅晶莹剔透,还时不时有流光溢彩一闪而逝,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这异样。
“这是,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灵性!”一人尖叫道,立刻引出了轩然大波。
“什么,灵性……”
“这怎么可能,只有圣品灵药,才会有灵性!”
“没错,纪大师所炼的化血丸,已经达到圣品灵药的级别,纪大师的炼药水平,足可称圣。”
纪大师的炼药水平,足可称圣!
少年药圣!
秦平的话如晨钟暮鼓般轰然入耳,整个教室之中立刻变得人声鼎沸。
“天哪,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一睹少年药圣的风采。”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我一定是在做梦。啪啪啪,咦,不疼,我果然是在做梦。”
“你特马的打的是老子的脸,你当然不疼了!”
……
“我等参见药圣。”
不知是谁带的头,众人纷纷跪拜,向纪辰皇行一大礼。
若是旁人看见,定会惊讶万分,怎么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向一少年行礼。
但跪拜的众人却不以为意,单这少年药圣的名头,莫说是在耀日国,即便在整个东圣州,纪辰皇都是超然的存在。
“我本一普通修士,并不是什么药圣,你们不必行此大礼。”纪辰皇淡然说道,他对这些虚名向来不感兴趣。
“是。”众人这才纷纷起身。
“这不可能,不可能……”
一旁的陈志诚,却是脸色难看,如同吃了屎一般。身子一软,径直瘫倒在地上。
大师!
秦平竟然叫纪辰皇大师,他现在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没用了。
这时,秦平恭敬的看向纪辰皇,指了指教室正中心的讲台,“纪大师,今日你才是老师,我们都是你的学生。”
纪辰皇倒有些意外的看了秦平一眼,淡淡道:“我看你对炼药一途心存敬畏,只要努力,未来突破六阶甚至是七阶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你为何要贪慕那些俗世虚荣?”
“大师,看来您对我有着天大的误会呀!”秦平苦笑道。
纪辰皇问道:“众人为了听你的课,需要提前两柱香到场,这难道不是你的规定?”
秦平连连摇头:“提前来都是他们自发的,老夫从未做硬性要求。”
“哦?”纪辰皇眉头微皱,“那为何我提前半柱香来,却要被赶出去。”
听到这话,原本就难色难看的陈志诚身子一颤,脸色更加惨白。
完了,全完了。
“竟然还有这事?”秦平很是意外。
“纪辰皇微微一愣,“你不知道?那你为何一来就要赶我离开?”
他一直以为,秦平是因为晚到的原因赶他走。
“志诚告诉我,您说我炼的药是垃圾……”说到这里,秦平转身看向身后的陈志诚。
一切都明白了。
“孽障,原来是你!你看你干的好事!”秦平气得怒目喷火,须发皆张。
因为这个孽徒,他差点就背上爱慕虚荣,自以为是的骂名。
还差点赶走一位药中至圣!
陈志诚飞快的爬了过来,跪在秦平面前,声带哭腔:“老师,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以往,他犯错就是这么哀求,然后老师很快就会原谅他。
秦平根本没有看他,而是问纪辰皇:“纪大师,你要怎么处置这个孽徒?”
“他是你的徒弟,你自己决定吧。”纪辰皇摇了摇头。
虽然他很讨厌陈志诚这种狗仗人势,摇唇鼓舌的小人,但这毕竟是秦平的徒弟,纪辰皇不便插手。
秦平沉思片刻,看向陈志诚,“你走吧,从今往后,你我师徒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周围众人,猛的一惊。
陈志诚可是秦平的亲传弟子,跟了秦平数年之久。
今日秦平却将其直接逐出师门。
这处罚,不可谓不重。
众人叹息,只怪那陈志诚太过眼拙,竟然得罪了药中至圣,路走窄了啊!
“老师,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陈志诚苦苦哀求,早已面无人色。
被师傅逐出师门的弟子,还有哪个炼药师敢收他。
他的药道一途,算是彻底完了。
秦平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罢挥了挥手,陈志诚便倒飞出数步。
“走吧,我们师徒一场,我不要亲自动手赶你。”
陈志诚倒在地上,肠子都悔青了。
好端端的,他干嘛要去惹那纪辰皇!
可惜,这事上并没有后悔药,有些人,有些事,只有痛过之后才明白。
他爬了起来,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