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心仪侄子
裕亲王下令后,六名婆子前去搜查虞听诺的房间,细致到就连厢房都没有放过。
前五个人一个个走了出来,手中空无一物。
裕亲王的脸色逐渐缓和,他的双眉微微舒展,仿佛释放了一口长气,忍不住想,看来是他多想了……
然而,当第六个婆子缓缓走出房间时,她手中多拿了一只木匣子,神色有些犹豫,她小心翼翼地递交给了裕亲王。
虞听诺看到木匣子皱了皱眉,这不过是一个匣子,里面装的也是自己之前的金银首饰,有什么好拿的?
难不成他们怀疑,这里面的东西是谁送给她的吗?
裕亲王接过木匣,一抬手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块男子手帕。
这手帕已经磨损得相当厉害,布面上的花纹都已经模糊,但依旧清晰可见上面绣着的是金丝红线杜若花,但在裕亲王的眼中,那是一种久经岁月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被频繁取出、用心珍视的。
裕亲王眉头紧锁,手中握着木匣,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的眼神凝视着手帕,心中的疑虑逐渐转变成了愤怒。
他认的这块手帕上面的丝线是摄政王独有的,而杜若花又是他最爱的花,所以但凡是摄政王的手帕上都会用独特的丝织绣上杜若花。
裕亲王沉声问道:“这是从王妃的房间里找到的吗?”
老婆子低头回答:“是的,王爷。”
裕亲王的眉头更深了,他的怒火开始燃烧。
突然间,他将手中的木匣猛地扔向虞听诺所在的方向,木匣子飞快地旋转着,狠狠地砸在虞听诺的头上。
虞听诺猝不及防,被木匣子砸中头部,一阵剧痛传来,她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痛苦无法掩饰,鲜血顺着额头淌下,将她的发丝沾染成一片深红。
众人见状,都赶紧低下了头,努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王爷一向很尊重爱护王妃,今天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头一次见,难免心里都有些害怕。
裕亲王怒不可遏地大声斥责:“不守妇道的贱妇,居然还敢私藏摄政王的物品!”
看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这个女人就是爱慕自己的侄儿,但是被侄儿拒绝后又不想和他断了关系,所以才委身嫁给了他。
这个死贱人,可把他害的好苦呀!
弄不好季启安早就知道了实情,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背地里估计都要笑话死他了。
虞听诺震惊的神态如同晴天霹雳,让人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的屋里怎么会有摄政王的东西?
她之前确实是有一个手帕,可是已经烧了呀,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试图解释:“王爷,这是误会,我并没有私藏,这手帕可能是……别人故意放在我的房间里的……”
可是这句话的信服度似乎并不怎么高,因为摄政王的贴身东西,一向看管的很严,有谁能从她的屋里偷了东西,又故意放在裕亲王妃的内室呢?
“你认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说辞吗?”裕亲王的目光冷若冰霜,仿佛能看透人内心深处的秘密。
事到如今了,她非但不承认错误,还找这么别口的理由骗他,难不成当他是傻子?
“虞听诺,本王昨天在酒宴上无意中听到,有人说你之所以嫁给本王,是因为痴恋摄政王,怕因此和他不能再见,所以才嫁给本王,你说这句话是真还是假?”
这句话就像一道寒流瞬间席卷虞听诺全身,让她无法自控地颤抖,这是她心里隐藏的秘密,怎么会被别人知道?
事到如今了,根本不容她多想,只能走上前,紧紧的拉着裕亲王的袖子,狡辩着:“王爷,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难道不了解妾身吗?妾身怎么会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
“我嫁给了你,自然心中就只有你一人……”
裕亲王的眼神冷漠得像一块封冻的冰块,透露不出一丝的温度和情感:“你确定你没有喜欢过摄政王吗?你嫁给本王没有那种心思吗?据实回答!”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突然加重了声音。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毕竟她那么年轻,长的也漂亮,少女心事难免会有个心动的男子,他都能理解。
而且,两个人也在一起过了有八年的时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可能对她太无情。
但是,唯一不能原谅的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虞听诺一瞬间有了犹豫,但她怎么想也觉得此刻不能说实话,裕亲王并不是什么大度的男子。
若是让他真的知晓了自己的心思,恐怕就会被彻底逐出裕亲王府,如今,她和摄政王已经彻底没了可能,因为摄政王的事情和父亲闹得不可开交。
她算是一无所有了……绝对不能再失去裕亲王府这个大靠山。
想到此处,她咬了咬牙,一口否认道:“王爷,妾身从来没喜欢过摄政王,嫁给您只是单纯的觉得您是一个好男人……”
裕亲王紧紧地握住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面部肌肉紧绷,眼神中透露出的失望像一团火,在他内心热烈地燃烧着。
既然,她不珍惜他给的机会,那就别怪他冷漠无情了。
“伊锦,你从小跟在你家王妃的身边伺候,想必你应该知道她的心思,以及暗地里都做过什么吧?”裕亲王落在伊锦身上视线如同冰冷的刀锋,直指人心。
“你若是想包庇她,也要考虑一下后果,你如今的卖身契,可在本王的手里,本王不愿意多花功夫去调查虞听诺曾经做过的好事。”
“就给你一次机会,将王妃曾经做过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若是说假话……”他顿了顿,一步步走到伊锦的身旁,用手指勾起她的脸,“啧啧”了两声:“这裕亲王府果然养人,本王记得你当初进王府时还是一个毛头小丫鬟,没想到这短短几年竟出落的亭亭玉立。
“你说,若把你送到军营,当个军妓会不会很受大家喜欢?”
裕亲王平平无奇的口气,听在伊锦的耳中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她的眼睛瞪大,呼吸急促,冷汗从额头滑落,每一滴都像是恐惧的信号,透露着她的不安和惊恐。
一面是对她恩重如山的小姐,一面是恐吓着要将她送到军营的裕亲王,内心的恐惧让她招架不住。
伊锦再也忍不住直接嚎啕大哭……
她用这样的态度,无声的告诉裕亲王,她这不是否认,而是在无声的默认。
裕亲王见她如此,心彻底的凉透了。
可虞听诺头脑简单,没有裕亲王心思多,看问题透彻,她见伊锦没有说话,就认为一切都有转机。
她跑上前紧紧的抓着伊锦的胳膊,力气大到似乎要将手指穿过伊锦的胳膊:“你快说呀,你快说,我和摄政王没有任何关系!”越发用力的手,同样彰显着她的威胁
伊锦只是哭的更大声,根本不说一句话。
“够了!”裕亲王暴怒一声打断她:“虞听诺,你别把本王当傻子,你做的那些事儿,只要本王有心去查,绝对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刚才你若说实话,本王或许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饶你一次,但你事到临头非但不认错,还想狡辩糊弄,这本王是绝不会饶恕!”
话毕,裕亲王毫不信任地拂袖而去。
虞听诺看着裕亲王的背影,咬了咬唇瓣,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