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很模糊,就像做了无数个噩梦,在我脑海中回荡。我很后悔,后悔的时候,就去教堂忏悔。
教堂的神父叫安丽娜,是一名美国华裔女子,她长的很美,金发碧眼。她很温柔,就像我的妻子“伊利亚。”
伊利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这本故事的主人公。
我记得,那是三十年前的一个夜晚。雨很大,有节奏的敲打着玻璃窗,酒吧的音响覆盖了讨厌的声音。我来到一家“要你命三千酒吧”我很兴奋,我也很狂妄。
那时候我很年轻,只有十八岁,和很多当地的少年一样,大家都喜欢叫我痞子,痞子的意思就是说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是的,我承认,我属于痞子,不过,我是一个好痞子,从来不干坏事的痞子。我痞的有个性,有正义感,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
来到酒吧前台,我要了一杯白兰地,因为我觉得红酒不够烈。就像摇滚的歌手,不喜欢寂静。
我坐在吧台前面,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递过来一杯白兰地。或许,我经常来,都不用点酒,他都明白我要喝什么。
我很喜欢这个气氛,跟着摇晃,在刺眼的灯光下,来回摇头。
白兰地好像被我撒了出来,我赶紧喝了一口,生怕再摇晃就没了。
服务生转过头来,睁大眼睛对着我道:“痞子,你没事吧!”
我道:“没事,再来一杯!”
我很少喝酒,不过今天心情特别好,坐在这里喝了好几杯。
服务生很聊的来,他又请我喝了一杯。
我觉得脑袋有些受不了了,可能是喝的太多了,我打算去厕所冲个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也许这样,我才能保持帅气的模样,接下来和金发女郎调侃我的英雄事迹。
来到厕所门口,我看见一对情侣好像在吵架,互相推托。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想上前去阻挡,可是她们好像不领情。
我决定还是进洗手间洗脸,当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好像不见了,我猜他们应该吵够了。
我感觉清醒多了,明显脑阔没有刚才难受,我想回到大厅去找女郎。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我回到座位上,拿到白兰地,来到人群中,看见他们在搂着腰跳舞。其中,有一个金发黑皮肤的胖妞,在扭动着身体,好像和我打招呼,她捂着嘴抛来一个眉眼。
我比较喜欢风韵的女人,可能是继承了家族的基因,对于胖的女人,我很兴奋,就像磕了药一样。
她穿着红色的外套,全身上下红里透黑,不错,这个妞是非洲人。
很符合我的胃口,我想上前和她跳舞,然后带着她去我家,和我共度良宵。
她好像很开心,也很乐意。
我们在一起跳芭蕾舞,可能,我的经验不足,她黑色的高跟鞋踩了我几次。
我并不生气,我觉得这跳舞本来就是这样的。
舞会结束大概三点,她受邀愿意和我缠绵,我们来到停车场,她在酒吧门口等我。
我先下去开车,可是,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我的车。
这时,我看见角落有一个女人,躺在那里好像一动不动,似乎喝醉了。我想上前去看看。说不准能要一个电话。
或者说可以带回家,晚上,三个人一起共度良宵。
当我走到女人旁边的时候喊了几声,她没有吭声,睡的很死。我想叫醒她,她没有反应。
突然,几个警察冲了出来,说我涉嫌杀人。当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法官才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我想辩解,甚至将一只鞋扔了过去,法官没有听我解释,他也不想听。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宣判我三年零九个月刑期,我很绝望,也很冤枉。
次日,我坐在警车上面,心情很压抑,不知道何去何从。我讨厌这个地方,讨厌旁边这些人。
他们看我,好像再看一个女人一样。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也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才有缘在这里相聚。
警车很大,就像中等货车一样,每个窗户上面都有不锈钢铁丝。
凳子上面坐着数十人,他们的肤色多半是黑色的。
“嗨,伙计,我叫德莱厄,黑人伸出手想和我交个朋友。”
我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悲伤,回过头去没有搭理他。我想在最后的时间,看看窗外繁华的世界。
德莱厄好像很尴尬,伸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也对着窗外看了起来。
车子行驶了很久,我不知道他要开去哪里,也不知道我们的命运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