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韦
她也算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她向望城市,向望金钱和权力。但她的出身不好。她的父母及所有家庭都是农村人。情高极高的她,智商上却有些缺陷,小学上到五年级考初中却没有考中。复读了几年才勉强考上。但她放弃了,她骨子里不爱读书,对知识有天生的敌意。
她辍学了,那年她才十三岁,十三岁的她回到乡下种地,虽然个子小,但她很勤快,吃得了苦,她很努力,但这种努力是徒劳的。
没有技能的勤劳其实是可怜的,只能靠出卖体力的工作回报是低效益的。
她发誓要改变,要出人头地。
在她十九岁的时候,家人托关系送她进了当地一家乡镇企业。
她骨子里的风骚很早表现出来,她在厂里至少交了三个男人。缘由是那老头管着车间里的物质分发,又甜言蜜语,在老头给了她一些钱后。
乡镇厂里没有优秀的男人,优秀的男人都在城市里。乡下的男人都文化低,一般初中左右。她知道自身条件,优秀的男人是看不上她的。
她很务实,她选择了一个据说家境不错很有钱的男人。
在她局限的认知里,以为乡下人家有个万把块就是算有钱人了。
很快两人搅到了一起。其实厂里还有一男的很爱她,那青年文化水平高中,在农村中算是知织分子了,青年向她表白,为她痴狂,但她抛弃了他,原因是他家穷。那男的奋发自爱,后来成为了企业家。
她的父母是看不上这个女婿的,主要是个子不高,还有点木纳。她很犟,决定的事情谁也拗不转。父母拗不过她,只能作罢,她结婚了。
男家并不是想像中的有钱。其实就是很普通的人家,只是节俭了点小钱。其父大母近二十。其母是邻乡人,少时顽劣摔断了一条腿。跟人有过短暂的婚姻,其父有过三次婚姻。个人很矮瘦,木纳,智商低。其母风流成性,在村上勾搭了一个老情人。奸情败露后被村人绑在树上示众。
这段事她是后来知道的,实际上是后来那些趴在她身上的村上浪汉告诉她的。
她并不觉得可耻,相反她觉得她公婆有魅力,是追求爱情。她和光棍浪汉们调情戏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她甚至爱上了远房表哥,那表哥是一厂老板,大她十岁。她多次勾搭,并未成功。
为了养家她丈夫去了南方建筑工地。她进了表哥的工厂,她拚命勾搭。但表哥知道她的一些事,没上钓。
后来她勾搭上了队上几个光棍,她成了异性缘最多的女人,她认为人不风流枉年轻,儿子上学了,她勾搭上老师。上高中了她陪读。她爱上了化妆跳舞,为了勾引男人,她学会了上网。有一个网友叫求索,是个退伍兵,离她娘家不远,是个风流男人。一来二去两人就对上了。问网友求索晚上生理问题怎么解决,两人还裸聊。两个浪荡男女混到了一块
儿子上大学后。她与老公呆一起。工地上都是些粗鄙汉子,她混得如鱼得水,她勾搭了几个老汉。老汉们为她痴狂,心甘情愿地为她掏出来血汗钱。她的事其实她老公也有觉察,但她老公继承了其父性格,既无奈又不想管,管不了。
她生了一场大病,去外地妹夫家在的城市治疗,又与妹夫勾搭一起。
她每天浓装艳抹,包里化妆品一大堆,她其实长得并不是很好看,脸架长得不象美人胚样,卸了妆就是老村妇一枚。但她善于妆,浓妆艳抹一番下来,便迷得浪汉们痴癫。眉毛很稀淡,她就干脆扯了眉毛人工植眉,身材矮胖就拼命减肥,跳舞。跳舞一是减肥,二是便于勾搭男人,差不多五十岁的人了,还整天谈情说爱,老公管不住她,干脆就不管她,随她。
她与妹夫如狂相交。她甚至幻想永久相守。姝夫是个无技长的蠢汉。靠在城市打零工为生。
三年后奸情败露。她要求妹夫带她远离。然而妹夫是个懦夫退缩了。她成了远近有名的老荡妇。
但她满不在乎。她认为婚姻不能是爱情的坟墓。
为了不被熟人闲议,她独自去了另一城市的工厂打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一年疫情来了,她所在的企业一整年都没生意,工人工资都是欠着的。
她无法再在工厂了,她的情夫都是底层汉,没什么技艺,文化程度低。都是苦力干活,没多少钱,给不了她实质生活质量。也给不了轻松的工作岗位。
无奈的她去了老公的工地,老公的工地也因疫情停工了,她便诱惑上了工地老板,老板安排在工地做饭。
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工地老板得了一场大病,人痴呆了,工地由老板老婆接管,老板老婆早就知道了她与老板的奸情,只是没有揭穿。她一家被辞退了。
没有工作的一家就这样东凑一下西凑一下过活着。
儿子到了娶媳妇儿的年龄了,但始终没有找到如意女人。高低不成,她到处玄耀自家有钱,想吸引好女孩做她儿媳妇,但没人回应。其实她家根本没有多少钱,一二十万在这个年代就算勉强罢了。
丈夫儿子对她每天浓妆艳抹越来越反感。五十岁的人了,还不归心,着实可鄙。
可她依然故我,跟丈夫大吵一顿后她带走了全部积蓄和情夫私奔了。
流落到南方的城市,工作很不好找。情夫没文化,就找些零活做,她想去做保姆,但每见一家过不了几天都被雇家辞退,无他,妖气浓艳,主家怕带岔了家风。
她干脆就呆在出租房子里,出租房在城中村,里面住着各式人等,光棍浪汉一大堆。一来二去光棍们便成了她的客户。
情夫自己能力差,对她的事半睁只眼。
可是有一天事情突然起了变化,她被人举报了。
扫黄人员当场抓获了她卖淫之事。派出所让医生跟她们做了体检,很不幸她得了很严重的病,她感染了HIⅤ,显阳性。情人也感染了,她被遣送回了老家。
老公,儿子,亲朋都象躲瘟神一样避着她。
过去的情人更是躲得远远的。
她受不了这种寂寞,终于有一天她出走了。
一大清早离的家,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有人说她又去了南方的城市。有人说她死了,投河死的,因为在河江的下游不远处浮起了一具肿得面目皆非的女尸。有人要她家人去认一认,但没有人去。
女尸被善心人埋了。
从此,再无她的音信。她的故事成了乡人的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