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牛肉面馆内部有一个麻将桌,有人进店吃面,有人给老板打声招呼就进入到卷帘门内。
大家围坐在麻将桌边却并不玩麻将,而是玩骰子游戏,无非是最简单的比大比小,他们一点脑子都懒得用,贪图的是随机,就像他们已经失控的人生。
来得基本都是男人,扎堆地对现实不满的男人,男人都烟不离手,除了摸到骰盅才会草率地熄烟。
平日面馆十点打烊,赌徒们凌晨四五点散会。可其中一位赌徒的爱人找到这里,让男人跟他回去。
他的爱人走到他的身前想将他拉起来。男人烟酒赌同时进行,已经输得身无分文,可好赌嫉妒的恶意还是没死,他摆了摆手,他还要赌,赌注是无名指的戒指。
可男人依旧赢少输多,没几个回合戴了六年的戒指也到了旁边一身死肉的胖子的手上。
男人看向旁边的女人,女人擦了下眼角的泪,一句话没说将她的戒指摘下放在男人的手边,戒指掷地有声。
死胖子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把把五个骰子二十五点以上,胖子把两枚戒指揣入黏腻的口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晚上赚得个盆满钵满,这店老子明天还来。
男人抱头沉默地看着黑色的骰盅,胖子准备离场。可能是想宣告彻底的胜利,胖子对男人的爱人说,要不以后跟我过日子吧。
胖子想装出一个怜香惜玉的君子模样,试图用肥手擦去姑娘眼角的泪。
男人一下子酒醒站了起来,给胖子来了一拳,然后护着女孩走出卷帘门,走出面馆。
第二天,又有新人进入面馆,在吃完六元的清汤面后,独自面对胖子和骰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