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逃脱了禁锢它的牢笼,似乎飞向更宽广的天空。
它无比喜悦,因为这是它渴望已经的自由。
不必被圈养,不必如同小丑般为他人的笑颜而展翅飞翔。
鸟儿飞了远超与以前认知之处的距离。但腹中的饥饿感又迫使它停止飞翔。
它站在大地上摇头晃脑,不肯啄地觅食。因为这会让它在族群中很没面子。
大家以前可都在不同或同一个笼子里。离得稍近些也可以隔笼相望。
大眼瞪小眼的,倒是各有特色。有时会彼此取笑,算是笼子中的一种乐趣。
不同的鸟有着不同特色,有的好吃,有的好玩,常常能逗得鸟们一笑。(这种鸟某种意义上很讨人喜欢,当然只是某种意义上,必竟是牢笼生活的调味剂?)
有的鸟吧,十分任性。飞鸟有点理解,但不想认可。他们常常以自己为中心,认为这个词可能更妥当。
好吧,飞鸟其实并不是特别在乎,因为知道不是一种鸟。
所有鸟都可以飞翔。但只有飞鸟认为,它才是“飞”鸟。并不是因为它飞翔的技术有多么高超或者说多么渴望飞翔。
因为,没有翅膀受伤的它,很难飞翔。而很难飞翔的它却又渴望着能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飞鸟并不忠实于食物住所,但它知道只是它不可或缺的。
飞鸟并不忠实于伙伴爱情,因为它知道这是难求难得的。
朋友遍天下,知音无一人。飞鸟并不是朋友满天下,但也算不少。
但……伙伴?什么又能被称为伙伴?
母亲来探望时,它曾询问过。但并没有得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飞鸟知道,应该是自己难以交到伙伴。
飞鸟不是趣鸟,它没有说不完的趣事趣闻。
飞鸟不是知鸟,它没有令鸟信服的智慧知识。
宠
飞鸟不是宠鸟,它没有得鸟宠爱的亮丽羽毛。
飞鸟只是飞鸟,自己折断翅膀难以飞翔的一种鸟;渴望那难以甚至并不存在的天空的一种鸟。
飞鸟时常讨厌自己,但它又觉得那些鸟并不是他想成为之鸟。
飞鸟难以飞向“光明”,但不意味着成为“黑暗”。
其实所谓之光明,也只是鸟群订的,对飞鸟自身来讲,只可借鉴罢了。
飞鸟小心翼翼地活着,所以并没有被族群抛弃。
因为小心翼翼地的活着,所以没有打破牢笼的勇气。
飞鸟总感觉与世间格格不入,也不明白为什么世间可以这样。
族群的教育总是遍布所谓的“真善美”,但族群中的人,一个又一个,都不过阐释着相反面罢了。
胡思乱想了很多,飞鸟已经累了。
它也发现了,这样的事实。
它没有逃脱牢笼。“饥饿”和“住所”,仍是它不可避免的问题。
这里的环境有着高大的果树,但轻松能吃到的果子已经被摘走了。
这里的环境没有足够多树洞,因为族群的鸟儿们太多太多。
好地方已经有人,坏地方也有预订。想要?那得看你用来交换食物有多少。
飞鸟什么都没有,破旧的树洞,维生的食物都来自父母。
如果要脱离他们,飞鸟如何生存?
智慧知识不够的它,难以弄到果子,而它也不是那么能说会道。
飞鸟低下了抬起的头颅,原来它还在笼子里面。
不过是换了个形式。
飞鸟饮了饮一口水,再一次,再一次...面对...现实...
那片天空至今在寻找,在这也许短暂或者也许永恒的生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