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长又长的日子。我有许多话说,稍稍忍耐一两分钟,可以不用说了。许多的情绪和情感能放它走了,这样身体败坏得也没原先快。
面对孩儿,我不能完全爱她。我面对着他,他身上是他们伤我的影子。我说了气话,对着孩儿也不能忍耐。
我怕孩儿受苦,像我当初。不论财力,或者纯粹而热烈的爱,我给不出。警告自己,淤积下的厌恨终归伤害孩子,即使每一天都面对着她的纯洁和聪敏、以及对生活完完全全的爱恋和向往,我仍然被以往淤塞。
孩儿睡了,关自己在次卧,画了两张童画。没有任何声音苦我,但是窗外有黑夜的热闹——有的人可以赖着夜,有的人按耐一日足够维续下一日,我也能够冷心旁想,除了自苦这件事,是实实在在花费时间败坏健康。画了画,也把她贴上墙,像孩儿半岁那会,想象她明天起来、也像半岁那会对着画“说”东道西,我的快乐起来了。
关闭自己,口中可谓的自在果然来。铅笔一放,是两个小时以后。把我死囚的,是恨。
孩儿无辜。对他,我动用了冷漠。
2023.11.12.01:44